云东率领幸存的四路军,赶着去支援水浴的三路军。与其说是支援,倒还不如说是逃难来得贴切。原本意气风发的四路军,整整一千六百人,此刻连八百人都不到,整个损失了一半,已然是溃不成军。
就这样还算好的,若不是云东忽如其来的那一击,这次四路军恐怕得全军覆没。
“这一次行动损失可够惨重的!”刘峰此刻与云东几乎齐头并进,他对云东的表现已万般震惊。刘峰根本就想不到,这个原本只是橙级二阶的毛头小子,竟然能够爆发那样强大震撼人心的能量。
“都怪我太冒进了!”“若是提前侦查一下,便可能不会如此损失惨重了。”
“这还惨重?”“云公子,你难道没看到飞羽军?这家伙,可真是太牛了,整个都快要被灭尽了!”皮三眼看着无比狼狈,却是异常的兴奋。
“是啊,是啊。”“云东先锋,你快告诉俺你是怎么做到哩!”云东听到这个的声音忽的全身发麻,情不自禁的放开了手。
“哎!”“云东先锋,你不带俺啦!”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云东抬起手恶狠狠的道。
“云东先锋你叫俺滚?”那士卒忽的迷乱了头脑,有些疑惑的道。
“南牛,云东先锋和你开玩笑!”皮三眼见那士卒当真,当即向他正色解释道。
“俺就说,俺又没犯错!”“凭啥让俺滚!”一句话说的云东心里苦闷,眼看着士卒南牛认真的样子,云东却偏偏又无法发作,顿时摇摇头觉得哭笑不得。
“云公子,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一次说话的是辛曲!
“你想知道!”云东回头望了一眼辛曲,有些凝重的道。
“当然想!”辛曲前所未有的正经。
“那我便实话告诉你,我也未曾料想到它的威势会如此大,若是能够料想到的话,我便不用带着你们接连两次闯入敌军阵营!”
“若是能料想到,我绝不会让如此众多的兄弟随我一同涉难……”云东说着,面色异常狰狞,他紧咬门齿,整个心都是缩成一块,几乎快要碎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本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云东先锋若是自责,死去的兄弟泉下有知或许真的要心寒了。”
“是哩,云东先锋!”“我们都是将脑袋别在腰上,生死早就看惯了,俺南牛活到今天,已是多活的了!”云东没想到看似憨傻的南牛,竟也会说出这样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心底当即涌出一丝暖意。
“慈不掌兵。或许是你年纪尚幼,心也善。若是时日久了,或许便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辛曲语重心长,长叹一口气凝重的道。
“或许吧!”云东迷离着眼,心中那一丝沉重却是久久无法压下。
……
云东第一次领军,遭受如此大的损失不免会陷入自责,有些沉迷。
皮努却没有云东这样的心思,他此刻正急速分析着当时的情况,想尽早的彻底的了解那种巨大的威势是如何形成的。
“燃烧的奥义,果然是厉害!”“我看空气中的奥义该是都被燃尽了,不然仅凭天云奥义之力的山石之气,恐怕很难发出如此大的威势!”皮努直到此刻,依旧不敢相信云东竟然能够引发威力那样巨大的能量。
“辐射在边缘的能量便是近乎整整八万,中心的恐怕会更恐怖,这简直就是整一个亓镇自爆啊!”皮努越分析,便越觉得震撼,若是云东能够一次次的引燃奥义之力,那样一来岂不是无敌了。
“不属于自身的能量未免难以控制,若是把握不好,危及自身便不好办了……”皮努思考着,时刻在想着该如何将云东自身的能量合理利用到最大化。
……
就在云东急速赶往水浴的三路军的同时,亓镇却是急速在向着事发之地飞速前进,亓镇不知道真实的事实情况,自然是焦急万分。
与亓镇保持一样心思的还有那飞羽军的部领,他几乎也是同时的,急速的向着事发之地在前进。二人同样焦急,同样的心存顾忌,同样的满肚子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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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旗腹地,远在先锋军后方的百余里之外,一个无比庞大的队伍正在缓慢的向前行进着。
领头的是一个紫袍黑须,面色微微发红的魁梧大汉。魁梧大汉身侧是一位身形极为瘦小的矮汉子,矮汉子看起来瘦小却异常的精练坚韧。
那紫袍黑须的魁梧大汉,是原本亓旗四十旗第一分旗的统领亓跃,如今是新十七旗第十分旗的统领。这瘦小汉子,是亓旗原本四十旗第五分旗的统领季冲,如今乃是亓旗新十七旗第十一分旗的统领。
“徐灭那小子呢,怎么没有和你一同前来!”魁梧大汉目光盯向前方,有些不悦的道。
“那小子,仗着得势,无比的狂傲,如今在后面马鹿车上躺着休息呢!”
“总领旗长竟将十二旗分旗统领的职位交付与他,不知是如何想的!”
“咱们新十七旗,那一个分旗长不是响当当的人物,第一分旗统领门慈,第二分旗统领亓用,第三分旗统领空泰来,第四分旗统领亓勿。就连你我,还有庄心,庄同,也绝不是一分不值的无名小卒,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这样。”
“总领旗长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十术大统领竟也不管。这就是有些不对劲了。”
“管,怎么管?”季冲看样子十分不悦:“你难道看不见,十术大统领对门慈统领,空泰来统领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就和本家的亓用统领稍微能说上点话。说白了,这个新十七旗,整个都是总领旗长的,任何人想争都争不过。”
“也是啊,十术大统领说什么也是亓三老祖的儿子,如今却甘愿在总领旗长身后做副手,看来老祖这次整改也真是铁了心了。”
“已经算不错了,我们四十旗这些老人,你我庄心、庄同还被分到一个分旗统领,你看数落,连一个分旗副统领都没捞着。”
“数落和总领旗长有仇,你又不是不知道!”亓跃撇着嘴,正说着,忽的感觉到一阵异样。
“好强烈的风!”季冲迎面向前方,头发却是忽然的随风飘起,强烈的风将他的面庞都刺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