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正欢喜时,却听见神雕鸣声。原来是神雕听见这边动静,恐坟冢有失,这才赶来。
神雕见坟头无事,朝两人低鸣一声,便扭头走了。
第二天了。
渊瑾有每天早上练习内家拳的习惯,虽然效果不及开挂练习龙象功来得明显,但从未放下。
今天早上醒来时却突发奇想:“高明的内功心法练到极处,大多能行走作息间自行运转真气,我为何不尝试在练习内家拳时运转龙象般若功?”
想到就做,渊瑾跃起身来,到山洞外打起了太极。他太极拳早打的甚是纯熟,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肆意挥洒。
他向来能做到分心多用,此时一边打着太极拳,却分心自膻中气海调了一股内力,又运起龙象般若功心法,这股无我真气在体内奔涌,滋养着筋骨肌肉,四肢百骸间一阵舒畅。
身体迅速变强,竟在短短几个呼吸间硬生生把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十一层。
他本来卡在第十层顶峰,但昨日浑身暗伤尽愈,今日一修炼自然有所进境,只是他未曾这般去想,还以为是太极拳与龙象般若功甚是相配,才能有此奇效。
只是不论原因如何,武功进境确实无假。
药方已经有了,只是炼丹还缺了蛇胆这一主药。当即寻了以蛇胆为食且久居于此的神雕,在其引领下大肆搜刮蛇胆,终于凑了近百颗。
只是神雕以后可能会饿肚子吧。
施术将蛇胆尽数炼作丹丸,投了一半箱子里。这次药材消耗了些,倒恰好装得下这些丹药。
两人直接去了襄阳,渊瑾真气还在膻中气海存着,反正丹田已经恢复,倒也不急。
与狄云戚芳会合后的第二天,一行四人骑了快马,赶往大胜关。
两日后,陆家庄。
这是一座古槐林包裹着的大庄院,庄内房屋数不尽数,只知招待数千宾客也绰绰有余。庄院很是气派,一众庄丁来去待客,待的是各路英雄,几多好汉,更多血性男儿,在此聚会。
渊瑾在门前彳亍,他不知道郭黄夫妇是不是到了这里,一时不知进是不进。庄丁偶有上来问话,渊瑾只说自己是在等人,庄丁听后便去招待别人。
渊瑾朝庄内看了一眼,却忽然看到有人穿着全真道袍在庄中走过,那人身形修长,看去有几分熟悉,只是未曾看到脸孔,不知是谁。
渊瑾想起故事里全真门下是紧随郭靖黄蓉之后到达,当即确定郭黄夫妇就在庄中。
背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渊瑾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少女纵马而来,左边的少女绿衣红马,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右面的少女淡绿衣衫,模样甚是清秀。
那两人两马来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近前,庄内立时有庄丁上来问候:“郭小姐,陆小姐,你们回来了。郭大侠寻你们好久了。”这庄丁衣着与其它稍有不同,更细腻了许多,想来是个高级庄丁。这两名少女想必就是郭芙跟陆无双了。
“两位妹子,好久不见!”渊瑾上前拱拱手,他和郭陆两女幼时随黄蓉学艺,便是这么称呼。
两女认不出他,却觉得眼熟,绕他打量几圈,齐问道:“你是谁啊?”
渊瑾有些尴尬,伸手摸摸鼻子,忙冷脸道:“杨过!”
“杨大哥!”两女齐齐高呼,声音甚是清脆。
渊瑾打量着两人,看的两人心里发虚,涩声问:“杨大哥,怎么了?”
渊瑾歪着脑袋,做不解状,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的?不会是一个人吧?”
两女见他故意搞怪,气的扭过头去不理他。
渊瑾忙赔罪,又请两人带自己一行人去见郭靖夫妇。
“混账!你!你怎么能去偷学……偷学人家的先天功!”进到院里里,郭靖正在厅堂上听全真教告状,一掌拍在茶几上,见渊瑾进来更大发雷霆,话都说不了整句。
“靖哥哥先别生气,咱们听听过儿怎么说。”黄蓉拍拍郭靖茶几上的手,柔声劝道。
郭靖深深吸气,沉了一张脸,不再说话。黄蓉转过身来,对渊瑾暗中使了个眼色,道:“过儿,你且说说,究竟有没有偷学。”
“我是听人背过先天功秘籍,却不曾练过。”渊瑾面色冰冷,一双明亮的眼睛眯得像一道剑刃。
“你!”孙不二拍案大叫,“你当日武功分明就是先天功,莫非我的感觉还会错不成?”
渊瑾眼睛眯的更细。“你倒是敢说,那日我对你们处处留手,但你们在我收手之后暴起偷袭,废我武功还不算,竟还打破我丹田,让我险些终生不得练功!”渊瑾嘴也不张,声音冰冷好似九幽鬼语。
全真门下神色稍显慌乱,却转瞬恢复平静,但黄蓉何等头脑眼力,立马知道渊瑾所说不假,就欲发作。
小龙女镪地拔出白玉剑,直指全真郝大通,冷声道:“牛鼻子,孙婆婆的命你还不还吗?”
渊瑾目光扫过全真教诸人,又道:“古墓中这位孙婆婆我虽不曾见过,却对我有救命之恩,她为替我讨个公道,去全真教找人理论,却被你等狠心打死!”他声音骤然变冷,喝道:“你们,准备好死了吗?”
“放肆!全真教武林正宗,怎么会……”郭靖拍案而起,却是要为全真说话,不料话说了一半就被渊瑾欺近身来,一指惊雷指点中穴道,顿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屋里众人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郭靖武功当世绝顶,渊瑾能从正面点他的穴道却让他连半点反应也无,这份武功着实骇人听闻!
“杨过,你干嘛对我爹爹出手?”郭芙关心父亲,倒是第一个自震惊中反应过来。
渊瑾也不解释,只是看向郝大通。
赵志敬回过神来,大声叫着:“不可能,你明明被我师父打破了丹田,怎么还会武功?”
渊瑾也不搭理,全身真气一荡,就要动手,却听郝大通叫道:“杨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人的是我,你杀我一人便是。”说着将长剑倒转,递了过来。登时引起一阵赞叹。
渊瑾冷笑道:“郝大通,你大义凛然,莫不是以为感动诸位好汉为你说话,我便不敢杀你?你问问,我要杀你,哪个敢拦?”说着转身视线扫过群雄,四下登时哑然无声。
渊瑾也不接剑,只轻轻挥了挥手,一股劲气发出,击在剑柄上。郝大通手托长剑,正朝前递着,那剑柄受这股力道一推,长剑登时窜出,将郝大通穿了个透心凉。
郝大通当场气绝,全真诸人立马围上,哀嚎痛骂。
解了郭靖的穴道,郭靖顿时颓倒椅上,哀叹道:“过儿,郝道长既已知错,你饶他一命又有何不可?”
“我饶他?谁又来饶过孙婆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认错就能免死,还要官府作甚?”渊瑾愈发气急,竟和郭靖吵将起来。郭靖本就不会说话,瞬间哑口无言。
“今日起,我与全真教恩怨一笔勾销,我绝不主动招惹全真门下。”渊瑾还是卖了郭靖一个面子,不管全真哀嚎叫骂,说了这么一句话。
尹志平直起身来,朝渊瑾拱拱手,冷声道:“全真门下尹志平,请阁下生死斗!”
渊瑾苦笑一声:“尹兄这是何苦。”
尹志平长剑出鞘,道:“请阁下生死斗!”
渊瑾目光一冷,身形暴射而出,猛地挥出一掌,正拍在尹志平天灵盖上,尹志平立马软倒在地,半点呼吸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