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我而死,我却无能为力。”渊瑾低头悲泣,泪眼阑珊,忽然坚定了眼神,道:“所以,我需要力量,最强的力量!”
小龙女将他扶起,轻声道:“此事纯属意外,原也怨不得你。”
渊瑾一屁股坐在地上,涩声道:“若我强过敌人,她又怎么会死?”
小龙女将他拥入怀中,默默不语。
夜半,渊瑾身披龙皮衣,腿配黑白双枪,身背残阳剑,来到寒玉床前。
小龙女睁开眼来,见他打扮,秀眉一蹙,就要说话,却冷不防被渊瑾点了穴道,渊瑾身无内力,乃是以红玉能量封住小龙女穴道,小龙女纵然使了九阴真经所载解穴秘法,也无济于事。
渊瑾伸手抚平小龙女蹙起的眉头,和声道:“龙儿,你无须担心,我此去不过五秒便回,只是于我,却要不知多少年后才能见你了。”他轻抚她脸颊,倾情道:“到时我已有了保护你的力量,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他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俯着身子,四目相对,眼中情意满盈
“龙儿,等我回来!”
“红叶,时空穿梭……”
大理,无量山。
渊瑾颀长的身形配上一袭短衫,当真是英气逼人。
沿着山道上山,脚步直趋山顶,却在路上遇到一个道袍少女,想来是无量剑派弟子,便拦下问路。
渊瑾道,“敢问姑娘,剑湖宫该如何走?”
那少女道:“顺着此路直上便是,你也是来看双宗大比的么?”
渊瑾心想,来的正是时候,嘴上却说:“正是,却不知大比何时开始?”
少女讶道:“要明天呢,居士不知么?”
渊瑾道:“我本是闲人,听闻贵派大比,特来长长见识,连番赶路,却是不知时日了。”
少女也不多话,放他上山,渊瑾忽然又问:“听闻贵派有一无量玉壁,乃是不世出的奇观,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少女瞥他一眼,道:“无量玉璧乃是本派禁地,外人是去不得的。”
渊瑾忽然看向少女眼睛,歉声道:“姑娘,对不住了。”少女不知为何,双目圆瞪,还未说话,又听渊瑾念道:“读取大脑信息,无量玉璧。”
让红叶清除了少女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渊瑾借红叶的隐身功能,躲过路人甲乙丙,来到可以看到无量玉壁的悬崖之上。
“红叶,能量怎么样?”渊瑾站在峭壁之顶,低头看看万丈悬崖,问道。
红叶道:“所剩无几,需要补充。”
“那我们晚上再来。”
夜有些凉,渊瑾一袭黑衣,在夜风中跃下悬崖,在红叶的保护下,轻轻落地。
顺着红叶的指引,在一片酸果林后见的一面光滑透亮的石壁,又使红叶自峭壁的孔洞之中取出一柄流光溢彩的宝剑来,再推开剑尖所指巨石,见得一处石洞,入得洞中,沿路行去,走到剑湖湖底的洞府。
面朝玉像,当真如书中所说,栩栩如生,如梦似幻,双眼灵动,倒似活人,观之颇感心动,遂将玉像手中长剑取下。
弯腰拿起蒲团,用刚取下的宝剑轻轻划开,摸出一卷帛卷,打开细细观摩,将李秋水的自画像牢牢记下。
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到手,他为补全独孤九剑,精研易经,虽未能尽堪其妙,却对诸多卦象知之甚深,学会凌波微步自是不难。
他将凌波微步法门通读一遍,只觉玄妙异常,自己废了几月时间所改的“灵鳌步”却是差之甚远,当即抚掌长叹。
他又将北冥神功细细研读,此功夺他人内力,蓄于自身“膻中气海”,不似其它武功将内力蓄于下丹田气海穴,最合渊瑾修行。
然此功虽将他人内力蓄于中丹田膻中穴,但炼化做北冥真气之后却要储于下丹田气海穴,若要修炼,却还需克服这一难点。
渊瑾离了无量山,一路打探,他原本以为修炼北冥神功就可万事大吉,却不料炼化异种真气这一步难以完成,想起“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与任我行的遭遇,却是决计不敢练了。而若要修复丹田,此时怕只有“阎王敌”薛慕华处还有一线可能。
三个月后,渊瑾来到函谷关,见得神医薛慕华。
薛慕华看过伤势,钻在屋里苦思一月,终究无果,言语间颇有歉意。
渊瑾心中一动,双手送上一本九阴真经,道:“还请神医指条明路,渊瑾不胜感激。”
薛慕华为报师仇,规定就医者须以一门武功为诊金,他未能医好渊瑾,本无脸收下,但稍看一眼,顿觉心动,又想:“这人丹田破损,绝不至于伤了师傅。”便说其师尚在,或许能医。
薛慕华带了渊瑾坐马车赶往擂鼓山,期间蒙了渊瑾双眼,叫他记不得路。
见了苏星河,却也无果。
渊瑾又见了无崖子,无崖子见他身形颀长,面容清秀,又看他步履灵巧,行走端正,颇感满意,却以为是苏星河为他寻得佳徒。
渊瑾道明缘由,将学得北冥神功之事也一并说了,又将双剑取出相示。无崖子见了开怀大笑,道:“说来你也确实和我有缘,近年我创出一法,正合你用。只需你依此法配合小无相功逆运北冥真气,便可将北冥真气储于膻中穴中,不修下丹田也是无妨。”
渊瑾喜出望外,只是李莫愁新丧,他心中郁结未消,却笑不出来。
待无崖子将法门传他,渊瑾一经修炼,顿觉此法所得真气似北冥深厚,又无形无相,身兼两大绝学所长,着实难得,遂称为“北冥无相功”。
渊瑾将新生的一缕真气搬运周天,却不知隐藏在身体里的那股“无我的境界”白色气息却猛地在无声无息间躁动起来。无崖子正看着渊瑾练功,忽见他体表白雾吞吐,如梦似幻,又忽然尽数没入身体,不见踪迹。
渊瑾一修即成,震得无崖子说不出话来,他深知渊瑾不是池中之物,也断了收徒的念头,却代师收徒,认了渊瑾做师弟。
拒了无崖子的传功,渊瑾念其恩情,同意拜入逍遥派,无崖子也对他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半月学武,渊瑾屡屡为逍遥武学之广博心惊不已。
无崖子传他“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时,渊瑾立时想到“玉女心经”,此功与玉女心经极为相似,却精深太多,想来林朝英许是得了此功残篇,从中创出玉女心经的吧。
但无崖子所传却无“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这些灵鹫宫武学,渊瑾细思之下想到:“灵鹫宫武学怕都是天山童姥所创!”
渊瑾学尽无崖子所会武功,又以“独孤残剑”请教,无崖子何等境界,当年他与李秋水在剑湖底隐居,搜罗天下武学尽心参研,眼界何其之广,如今他尽心研创,比之渊瑾快的太多,甚至一下子将渊瑾所创部分的几处错漏全部更正。
无崖子将完善过的“独孤九剑”交给渊瑾,轻笑道:“这门剑法当真非凡,我也只能完善这么多,剩下的部分却需你与人过招,自行领悟了。”说完便将七宝指环交于渊瑾,让他出山闯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