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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祭祀大典

“石爷爷,石破首领,我要去哪儿才能找到玄丹境的修者?“玄霄两眼放光道。

“不要心急,难不成你还要现在就去啊。”

石爷爷和石破互相看了一眼,目光里带着淡淡的不忍和无奈。其实玄霄毕竟只是个孩子,突逢变故,早已乱了心神,不然哪里会想不到,就算有玄丹修士或者修为更高的修士大能医得了自己,也愿意医自己,可十几天时间,哪里走得出这十万大山啊。

“等明天祭祀大典结束,我和你石爷爷在安排你的事,十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你可不能错过啊。”

祭祀大典是部落的传统节日,每十年一次,部落里所有5到15岁的孩子都要接受灵力洗礼,石灵也是准备接受洗礼的孩子之一,玄霄天天听石灵叨咕,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当然好奇心也被吊的足足的了,被部落人这么看重的祭祀大典究竟有多有趣呢?玄霄也是心直痒痒。

“好,明天祭祀大典结束我就上路。多谢石爷爷和部落里的叔叔阿姨照顾。说真的,要不是这病……我真的想在部落里呆一辈子。不管我能不能走出这十万大山,能不能遇到玄丹修士,部落就是我的家。”说着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石爷爷父子鞠了个躬,鞠躬本不是荒古的礼节,但是玄霄情绪激动之下,也没注意,石爷爷父子虽然奇怪,但是也能想得出来这肯定是玄霄老家的一种礼节,并不纠结于此。

“石爷爷、石破首领,我先回去了。”

“好。”

“好,去吧”

玄霄走后,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房间缭绕着香燻的味道。

“父亲,你觉得他能走出这十万大山吗?我们几代人都没走出去。连大哥……”

“不管他走不走的出去,人总要有希望,不然连希望都没有了,就更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你大哥……唉……”

石爷爷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小霄面若皓日,骨若惊龙,根本就不是短命之像。更特别的是,我在用青石真气给他治伤的时候,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

“青石黄泥本是同源,小霄对青石真气没反应,难道?”石破一脸惊容。

“没错,他不是娲神后裔。”

“若非娲神后裔,那岂不是先……”

“噤声!”

石爷爷连忙打断石破,轻轻摇了摇头。

“那不是我们该谈论的。“

石破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惊容。

“小霄若是能挺过这道坎,我们补天一族,也算结了一份善缘啊。”

石爷爷吐了一口淡紫色的烟雾,悠悠的说道。

“这荒古,怕是要变天了啊……”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小草上的露珠还没来得急藏起来,就被部落早起的人惊得滴溜溜滚进地面上不见了。一口硕大的铜鼎,被十几个两米多高的壮汉费力的抬到练武场上。铜鼎四周雕刻着一圈浮雕,仔细看去,竟是无数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怪兽。正是头一天晚上用来庆祝狩猎队回到部落用来煮食兽肉的那口大鼎。部落里的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祭祀的程序,玄霄很想上去帮忙,可是一来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二来对于部落里面的人来说,自己实在是太孱弱了,部落三四岁的孩子提个三五百斤的东西都轻而易举,相比之下,玄霄实在弱的可以,索性靠在练武的木桩上打量起青铜巨鼎。

整个鼎成青绿色,微微泛黄,走到近前,才看得出那黄色是一圈圈拉丝一样的丝状物融在鼎身里,后来玄霄才知道那是荒古大能们都抢破头的玄黄重气。鼎耳是两条龙的造型,弓着身子,充满力量。鼎足玄霄认不出,狰狞的兽爪闪着慑人的光芒,足踝的部分布满了层层的鳞片。一只只奇形怪状的妖兽或飞或跑,围绕在鼎的四周,有的玄霄决定眼熟,却也不敢肯定名字,有的干脆闻所未闻。玄霄正看得起劲,部落的人们已经把柴火堆了过来,只能避到一旁。

“玄霄哥哥!”

“灵儿”玄霄微微一笑,揉了揉石灵的脑袋。

“怎么没去帮忙?堂堂首领的千金居然在这里偷懒。”

“人家才不是偷懒呢,是爷爷让我来陪着你的。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祭祀大典人多手杂,你身体又不好,人家是来保护你的。”

玄霄突然想起了境界的划分,赶忙问道:”灵儿现在什么境界了?”

“我啊,我现在是驭灵二重天哦,部落里同龄的孩子们,我是最厉害的呢。“说着骄傲的一挺胸脯。石灵本是抱着玄霄胳膊的,这一个动作就让玄霄有些异样,玄霄很想帮石灵把这个习惯改掉,不然再过个一两年,石灵十五岁左右估计也就发育的差不多了,到那时这个动作就显得太过诱人,转念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只是孩子,等真的发育了估计就会收敛了。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马上连命都没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玄霄哥哥你怎么了?“石灵见玄霄发呆,用手在玄霄眼前晃了晃。”

“奥,没事,灵儿好厉害。那个,我们还是帮着忙活忙活吧。”

“好吧……真笨,有懒都不会偷”。

实际上玄霄却是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在附近转了转,祭祀大典的筹备工作就已经准备好了。

石爷爷到头,领着部落里的人围着大鼎站了一圈,上次给大家烹饪美食的阿婆又站在架子上往里面扔着什么东西。石灵告诉玄霄,那是易婆婆,是这一任的“司鼎”,往里面扔的,是灵石和灵兽身体内采集的本命元丹。妖兽和人类不一样,妖兽从出生开始就有丹,不过和人类的玄丹不同,人类的玄丹是后天形成的,而妖兽是天生就有,所以妖兽按理来说修炼速度要比人类快,但是有所长就有所短,妖兽的智力发育比较缓慢,又没有传承功法,因此除了一些特殊血脉的妖兽修炼速度比较快,十万大山里的妖兽修炼起来普遍还是相对缓慢的。

只见司鼎婆婆把灵晶和元丹扔进鼎内,然后撒了一些粉末进去,就听见鼎内发来“嗤嗤”的声音,好像热油里面有水珠一样。做完这些,司鼎婆婆爬下架子,加入周围的人群,开始大声的吟唱。用的是一种玄霄听不懂的奇怪语言,不一会鼎身上的黄色丝状物开始剥离,一圈一圈环绕在鼎的周围,像是山涧的云雾,又像是姑娘散开的秀发。随即整个部落的人开始跳起奇怪的舞,很简单的动作,玄霄不敢不敬,也就随着跳了起来。

鼎内的声音渐渐减弱,直至消失,大量的淡紫色的雾气从鼎内升腾起来。雾气凝而不散,渐渐的氤氲成一个人形,雾气渐渐凝实,人形渐渐清晰。披散的长发像瀑布一般垂进鼎里,如玉的额头上带着一颗圆润的宝石状的饰品,面若凝脂,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朱樱。这是玄霄能想到的最美好的形容词了,但是还是没法尽实的描述。人形身上并没有华丽的服饰,只有一件宽大的丝绸状的东西包裹,宽松,但很柔顺。有一种原始的粗狂,但偏偏又如此自然,让人觉得本就该是如此的。

“恭迎娲祖!”

“恭迎娲祖!”

第一声是石爷爷的声音,第二声是整个部落所有人的齐声,除了已经懵逼的玄霄,整个部落的人都跪伏在地。玄霄呆呆看着神女下半身露出的蛇尾,脑中一片空白,

“女……女娲娘娘?”这么说,传说都是真的?既然有女娲,那人类都是女娲用泥土造的?既然女娲这种大能都存在,那是不是自己还能穿越时空回到地球去?自己的病是不是就能治好了?

震惊过后是狂喜。玄霄猛地跪伏到地上“玄霄见过女娲娘娘!”

紫雾凝成的女娲明显是有意识的,她扭头看向玄霄。嘴里轻“咦?”了一声。突然鼎内传来一声兽吼,似龙非龙,似狮非狮。紧接着,一道五彩的光束穿透层层黄云,准确的射在玄霄身上。随即玄霄软软的倒下。

“玄霄哥哥!”

“小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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