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试试吧。”就在张临溪想要直接回绝的时候,只听问情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
张临溪本要出口的话,便戛然而止。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女子,最后叹了口气道:“好。”
“张公子是同意了?”白琉月眼中精光闪烁。
“恩。”张临溪点头。
“那么,张公子便说说,张临水的喜好吧,投石问路也要有正确方法的。”
呵!合着在这儿等他呢?对于白琉月的说法,张临溪是欲哭无泪,不过,由于她是为了帮他,所以只好道:“大哥……喜欢做生意。”
“你在耍我?”白琉月的脸色沉了下来。
“咳!这是真的。他真的喜欢做生意。”
“除了这个呢?”白琉月有些恼怒。
“大概是喜欢张家?”
白琉月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见她不高兴,张临溪赶忙又道:“别生气,王妃别急。大哥他三两日便要去一次湖心小院下棋。”
“湖心小院?”白琉月眨了眨眼,微微疑惑。
“是湖心亭的别称。许多文人雅客都喜欢南河的湖心亭。”说话的是问情。
“也就是说,想见他的话,需要去湖心亭?”白琉月皱眉,这和她希望的给问情与张临水制造两人空间有些相悖啊。湖心亭的人很多,就算是见了面,张临水未必能将问情记在心里。
前几日去张家的产业见了张临水,她几乎可以确定,张临水并不喜欢热闹场面。
“大哥喜欢下棋,若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便要在湖心小院下棋赢过他才行。不过……我觉得这难度不亚于他会喜欢上谁。”张临溪苦笑。和棋圣做对手,说要赢过人家这种事,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那该怎么办?”白琉月叹了口气。
“请交给我吧。”问情看着两个人,一脸正色。
“多谢问情姑娘了。这件事你若是做成了,有什么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白琉月看着女子,保证道。
“不需要,只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好。这件事,是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我不想一辈子留在留情阁。若是侥幸能让张大公子看上,也是我的福分。”问情很聪明,将自己的心思全都说了出来。
张临溪闻言,也微微动容,为问情的大方与勇气感到敬佩。还记得多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这样的性子呢。那个时候的她,看上去快哭出来似得。
那是她的第一个夜晚,他看着台上随时都会哭出来,却还要强颜欢笑的她,忍不住出手买下了她的第一次。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做。而是和衣而眠。从那之后,每次到了留情阁前,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当时要哭了的问情,对留情阁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而今日,白琉月会找来问情这种事,他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不过,现在的她看上去,的确有了一定资本。难怪会被白琉月找来。
“好了,既然已经确定下来,那么便好生计划一下吧。”白琉月看着张临溪,咳嗽了一声,将坏拉了回来。
问情闻言,忍不住道:“王妃,张公子。请恕奴家多事,奴家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让张公子与王妃两个人,不惜将奴家从留情阁中带出来,不惜让奴家去勾引张大公子。请两位不要糊弄我,更不要说是为了玩玩。这件事的严重***家还是知道的。这个,也就当做是奴家帮忙的条件吧。”问情看着白琉月和张临溪,严肃的说道。
白琉月与张临溪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白琉月开了口:“问情姑娘可知道贫民窟?”
“那里?”问情脸色一变:“那里不是已经被勒令废除了吗?”
“的确如此,但是将那些人赶走之后,那里一定会被开发,成为新的街道。我与张公子不希望那里的人没有居所,所以想要出资买下一些土地,好开一些铺子,安顿那些无家可归之人。但是……我是王妃,我若是出手做这件事,会害的王爷被圣上猜忌,所以我与张公子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他出面。张公子的身份,不会被圣上猜忌。但是,却有一个更严肃的问题。他会引起张家人的猜忌。尤其是长大公子。所以我们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是否能让他爱上什么人。”
“张大公子爱上什么人,与这件事有关系?就算是长大公子陷入****之中,也一样有精力去管理家族吧?”问情不解,不过,心中却对两个人做的事情微微震惊。
她之前还以为,两个人是想要合谋张家的财产,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如此伟大的事情!
“我很了解兄长,他做什么事情都会非常投入,若是爱上了谁,一定会全心全意,而没有心思去管理家族。”张临溪这话说的肯定,让问情心中的那疑惑消失。
“原来如此,比起王妃和张公子,奴家倒是肤浅了许多。”问情语气中,尽显尊敬之意。对于白琉月与张临溪做的事情,她心中是有些羡慕的,她就算是想要做,也没有那个能耐,更没有那个机会。
“我们也是为了自己而已,姑娘不必敬佩。”张临溪笑容如狐,看着女子,心中忽然有些期待。说不准大哥真的会喜欢上问情姑娘。若是真有那天的话,那张家一定会处于一团乱吧?
大哥的性子,绝对会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娶做正室,但是问情姑娘的身份却根本不配做张家的主母,等到那天,张家的长老以及父亲,一定会和大哥吵起来吧?
想到那一日,张临溪便忍不住笑开。
“张公子,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下来了,我便先回去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总是出门不太合适。等到计划实行的时候给我个消息我去便是,至于问情姑娘,便请张公子暂时照顾了。”白琉月说着,对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王妃,真是性情中人呢。”问情看着张临溪,笑的有些尴尬。
因为当年的事情,问情见到张临溪的时候,便将这些年磨练下来的手段全都忘了,面对他,就好似当年那个夜里,手足无措的可怜少女一般。
“你变了。变得比过去坚强了,只不过,为什么还是在哭?”张临溪看着女子,目光温柔。狐狸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问情闻言,面色一红,看着男子,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