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无法呼吸,两个人才难舍难弃地分开来,卫暖柔像个溺水的孩子无力的瘫靠在他的怀里,脸红的像要滴血一般。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如此缠绵的亲吻……
“柔儿……”他唤她,那两个字让她的神经陡然一紧。
“有没有想我?”他低嘎的声音丝丝凝重,明明是他问她,可她却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想念她的味道。
卫暖柔怔怔的,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猛的一轻,她本能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而他已经抱着她直奔她的卧室。
他的身子压住她,目光灼灼,窗外的月光宛如银水泄了一地,照在他俊美的五官上。这样近的看着他,隔了这么久的看着他,卫暖柔有种做梦的虚幻,当他的手指触上她胸口的衣物,她这才如梦初醒,失声问道:“你,你要干么?”
他菲薄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继续上次未完的事……”
上次未完的事?卫暖柔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而那次对她该是怎样的一种羞辱,被脱光剥净后,却又弃之不顾,卫暖柔一想到那次,他刚刚才给的那丝暖意,此刻宛如被挑开的领口,微风拂过,一片冰凉。
“还是找给你打电话的人继续吧……”这句话不知是怎么的脱口而出,说的那么自然,仿佛她已经断定打电话的是个女人。
他停在她胸口的手指顿了下,忽而只见他脸上的笑意放大:“你吃醋了?”
吃醋?吃他个大头鬼啊?
卫暖柔气恼地伸手推他,他没有设防地被她推翻在床边。她起身要逃,只是刚起身便被他一把扯住,她的身子不稳的倒向他,她的唇就那样贴上他的。
软软的一片,让她心跳骤然加速,刚想抽离,却感觉腰身一紧,她所有的呼吸再次被他全数吞没。
卫暖柔的挣扎和反抗终被他浓热的吻融化,她感觉到他的大掌一寸寸渗入她的十指,与她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没人知道当十指相缠的时候,宛如根络相交,让人会有种生死不分的错觉,更何况他还在她耳边低唤:“柔儿……”
他唤她柔儿的时候,卫暖柔真有种被他吸入心里的感觉,紧紧的,让她逃不开,让她沉沦……
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再抗拒……
也许是身体的渴望压抑的太久,这一刻,他甚至情愿就这样被她融化,哪怕魂飞魄散都可以……
他像是久渴的人儿终于得到了甘露,一遍一遍压榨着她给的甘甜……
夜,静如水。
身边的男人疲惫的睡去,手臂紧紧的箍着她,她被牢牢地镶嵌在他的怀里,望着他的这刻,卫暖柔脑海中忽的涌现出“永远”这两个字。
永远?他和她会有永远吗?
忽然,卫暖柔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轻晃了晃他,低低问道:“你还没说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结束?”
她以为他睡着了,却不想他嘤咛地回了句:“没有期限……”
啊?怎么可以?卫暖柔瞪大眼,看着他沉如婴儿般的睡颜,而他似乎感觉到了,手轻轻地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又吐出一句话:“如果非要期限,那就等我厌倦你为止吧!”
第二天,卫暖柔习惯性地揉揉眼睛,让自己适应那窗外的阳光,当赤着的手臂遭遇空气中的冰凉,她才恍然记起昨晚的一切,侧脸,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难道是梦?
卫暖柔掀开被子,里面赤条的身子布满了****过的痕迹,不是梦,昨天真的是他。
他走了?
卫暖柔四处的打量,她小小的房间内,可以清楚的一眼望尽,只是并没有他。
他走了……
一抹淡淡的失落袭上心头,卫暖柔闭上眼睛,有些懊恼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大声地闷叫:“苏其瑞……”
“一大清早的鬼吼鬼叫什么?”一道低哑的声音响在头顶,卫暖柔吓得更紧揪住被子,直到被某人用力扯开。
“你终于肯醒了?”苏其瑞看着腕上的手表,他还真佩服这个女人的嗜睡本事,而他又一次破例的等了她一个多小时。
卫暖柔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像只灵动的小猫,目光带着羞怯的闪躲,似不敢看他,而他在面对这样的她时只得再用狠招:“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起,我不介意再来个晨间运动!”
啊呸!
她从他灼热的眼神中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讯号,在他的大掌伸过来时,她慌乱地开口:“你转过身!”
他怔了下,目光隔着被子将她又从头到脚瞧了一遍:“该看的早就看过摸过了,现在才害羞?”
“你……”卫暖柔懒得和他这种人说话,伸出双臂强行将他的身子拧了个弯,她裹着床单直奔浴室。
十分钟后。
“给我做饭!”苏其瑞指了指自己的胃,发号施令。
卫暖柔打开空空的冰箱,颇有几分得意地展示给苏其瑞,假装无奈地摊手:“总裁大人很抱歉!”
“出去买!”苏其瑞脸色不悦。
“现在?”卫暖柔惊讶。
“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再加上购物的时候,如果总裁大人能确定撑得住,那我就去买!”卫暖柔暗暗得意,以为这样就能hold住他。
苏其瑞用指尖轻拈了下衣角,对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一起买!”
当卫暖柔推着车子和某妖孽男走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自备桃花一枚,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千人垂仰,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啊,苏其瑞起码也有2000+克拉,blingbling得闪瞎眼啊。
说的好听点,卫暖柔也就连带沾光,其实不是沾光,是被那些爱慕他的女人目杀。
“离我远点!”卫暖柔为了自保,不得不警告他。
“为什么?”他一边悠闲地挑选着货架上的食品,一边问道。
卫暖柔拉着车子后退,有些意外这样的男人也会挑选食物,她瞥了眼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悻悻地说道:“你太扎眼,我不想被连累!”
苏其瑞伸手拉住车子,身体向她倾斜过去,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这姿势暧昧得不要不要的:“你是觉得自卑吧?”
自卑?他以为自己是谁?自负的狂妄男!
卫暖柔愤愤的拿起购物车里的一桶白醋抵在他们中间,咬牙切齿的回道:“总裁大人,善意提醒,刚愎自用必将死于非命……”
卫暖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温柔的女音打断:
“其瑞?真的是你吗?”
循着声音,卫暖柔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和豹纹哈伦裤的女人,一头栗色的卷发性感妩媚。轻熟女,漂亮甚至惊艳,重点是那女人已经熟络地攀上了苏其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