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很想有志气的将套套扔到他的脸上,然后大骂他就抬脚一通走人的,结果他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那么轻轻一转,那些让她再也不想看见的***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底。
她将要扔套套的动作收住,明白他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明摆着他在威胁她。卫暖柔狠狠地看着他,目光里像有千万把刀子,恨不得将他当场凌迟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再剁成人肉包子。
而他却是意兴阑珊地附在她耳边,呼气冲撞她的肌肤,极其暧昧地说:“没有套套,晚上我们怎么做?”
苏其瑞这话说完,卫暖柔直接吓的扭身就跑,就这样一口气跑到楼下,再也憋不住的骂人——
“苏其瑞让你出门踩大粪踩****踩地雷……”
“混蛋,让你那里生脓疮……”
“王八蛋,让你得男性疾病,让你萎、让你泄,让你再也治不好……”
“苏其瑞,你个王八蛋,让你嘴烂、手烂、脚烂,全身都烂掉生蛆……”
……
卫暖柔搜索着所有能骂人的恶毒语言,就那样骂了一路,最终还是气势汹汹地推开了药店的门,让她去男女用品店,打死她她也做不来。
她佯装买药在药店内连转了三圈,转到药店售货小姐都要怀疑她的时候,终于在男女计生用品专柜停住。那一刻,卫暖柔只恨今天怎么没把这张脸放在家里,她的头几乎埋进胸里了,手里的盒子颤颤巍巍地递给售货小姐:“要,要一盒这个……”
她看不到售货小姐的表情,也没有听到售货小姐的回音,可卫暖柔能确定自己正被对方的目光从下到上,又从下到上打量了无数遍,不过她可没有胆量抬起头来和对方对视,她能做的只是把头垂的低了又低。
“小姐,你要的这个口味没有了……”售货小姐的声音明明不大,可卫暖柔听着却像是有扩音器在播一样,她很想提醒一下,她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
卫暖柔走神,没有回话,售货小姐瞥了眼卫暖柔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她的声音真的大了些,因为售货小姐以为卫暖柔耳朵不好:“小姐,你要的这款***没有这种口味了,能换一种吗?”
这次不仅声音大,而且还该死的说了那三个字,卫暖柔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般的,差点就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这个女人故意的吗?非要这么大声吆喝!难道她不知道这种事情很丢人吗?怎么一点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卫暖柔暗自恼火,却自知无力回驳,只得干巴巴地叹口气。如果不是这件事让她觉得真的真的很丢脸,她凭着那份厚脸皮,绝对会跳起来与这位小姐理论一番。可现在她没有那份勇气,就像是被晒焉了的花骨朵儿。
卫暖柔瞧都没瞧,随手一指:“这种就好……”当卫暖柔付完钱跑出药店的时候,她像是做了件多么丢人且见不得人的事,那盒套套明明在没出药店的时候就被她塞入口袋,可是当她走在大街上,总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一样难看。卫暖柔感觉那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若有恼人的小虫子正一下一下地啃咬着她。
“苏其瑞,这笔帐我给你记着!”卫暖柔咬牙切齿,在一个人少的树荫下,终于憋不住暴脾气,扯开嗓子大吼一声。
苏其瑞的办公室,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金色的长条,平整均匀的铺在地板上,有条不紊。那些原本明亮温暖的光条此时却让卫暖柔觉得刺眼。
卫暖柔站在这些光条之下,匀致的身材也被光条切割成块,阴暗和明亮相间分布。她眼睑低垂,双手正惴惴不安地**着指甲盖,那样子活脱脱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坐在真皮椅上的男人神色沾染了阳光,一半明媚一半昏暗的俊脸上表情不明。他笔挺的双腿翘搭在办公室桌,一双锃亮的皮鞋轻晃着,目光正饶有兴趣的研究着手里的套套。
“榴莲味……这口味我还是第一次用……”苏其瑞低嘎的声音宛如柔软的光条,丝丝绕绕得缠着卫暖柔的不安。
“那,那种口味没有了……”卫暖柔尴尬地解释,莫名地羞红了脸颊。
“那,这榴莲味是你选的喽?”苏其瑞已经起身,正迈着不徐不急的步子向她逼近,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卫暖柔羞得绯红的诱人面颊,惹得她内里一阵心慌。
“我,我……”卫暖柔不知道如何回答,脸已经窘得通红,火辣辣地烧起来。
作为一个稍微还有点害臊心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公然和一个男人讨论***的口味如何如何——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很有经验么!?
他在她面前站定,而且他离的她很近,从百叶窗透进的光条都悉数被他遮住,霎时间,卫暖柔犹觉得天地都笼上了被夺走光明的黑暗,压迫感油然而生。
“不错!”他缓缓凑近她,发出似是赞叹的低音。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暧昧不明地冲撞着她的肌肤,顿时她全身的汗毛都像是遇到强敌般的竖起了警戒,她的一颗心也从心底陡然上升。心律不齐的危险。
“我喜欢尝鲜……”他又加了一句。而且她能确定他在说这句话时,是真真正正丝毫不差地咬着她的耳朵说的。轻啄的牙龈似是不屑浪费多的力气,还有着几分骚动人心的温润。
“你……”卫暖柔耐不住地连连后退。动作太急,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打了个趔趄。
他立在原地没动,唇角的笑放肆嚣张:“看不出来,你的口味还挺重!”
呃?她不解,却见他扬了扬手里的套套,欠揍地笑起来说:“以后这榴莲味的套套就和你用!”
“你,你……”王八蛋三个字就在卫暖柔嘴边打转,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去的时候,竟不偏不倚地传来敲门声,害她只得作罢。
他炫耀般地冲她又晃了晃手里的套套,然后拽了拽笔挺的西装,径自踱步走回,重新又坐到他的真皮坐椅上。
“进来!”他低沉的声音像是经过千万年洗礼的古钟,透着浑圆的苍劲,有力好听又不失威严。
伴随着一股子妖娆妩媚的香气,细脚高跟鞋与地面的摩擦声略感刺耳。卫暖柔眼前不知不觉已多了个红衣女人,只是一瞬地遮挡了阳光,接着便听到了那足以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的娇媚声音——
“苏少,你怎么都不来找我……难道你都没有想人家吗?”女人说话的时候自顾自地跺两下脚,胸前呼之欲出的那两抹柔白细腻也随之颤抖两下,自作风情万种地扭着****向苏其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