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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木守慈恩;雷电毙妖蝠

且说行者与八戒跟着那官员来在慈恩殿。那东边的偏殿里,原有几个和尚正在念经。八戒一见,忽想起早先在陈家庄陈澄家里,一声叫嚷,唬得那几个念经和尚磕头撞脑,通跑干净了,被三藏一顿训斥,此番却要本分些才好,遂整了整青锦直裰,斯斯文文的,走入偏殿中,低声道:“长老们,念经哩?辛苦!辛苦!”谁知这不斯文倒好,一斯文更唬人。那几个和尚抬头看来人,只见硕大个猪头摆在眼前,眼角带着笑纹,嘴里哈哈喘气,四蹄皆能动弹,哪个不害怕,谁人不丢魂?都战兢兢道:“祸事了!祸事了!超度出鬼来也!那桌子上摆供的猪头怎么活了,活了!”你看他们跌跌爬爬,东倒西歪的,各顾性命,通往西边正殿跑去。几个跑得快的先进正殿,却见一尊雷公立在牌位前面,尖嘴缩腮,相貌古怪,虎皮系腰间,锯牙舒口外。哪个不害怕,谁人不丢魂?又都战兢兢道:“雷公爷爷怎么下来了,下来了!”不等行者相劝,早逃出慈恩殿。八戒出来道:“哥哥,两具尸体都在这间屋子里!”行者进了东边偏殿,见那尸体,除了脸色有些灰白,其余的与活人毫无差别,心中纳罕道:“果真有这般奇事!”

八戒笑道:“那仵作,验尸吧!”行者道:“莫胡说,什么仵作!”遂扶起一具尸体,脱去衣服,细细查验,果不见半点伤痕,没奈何,叫八戒道:“兄弟,那国王是个好的,倘明晚死在这供奉祖宗牌位的慈恩殿里,岂不是百姓之灾祸?”八戒道:“他若真是个孝顺的,祖宗要他死,他敢不死?”行者道:“不是这话!我看那尸体有些古怪,却吃不准是哪里古怪。”八戒笑道:“以为仵作好当哩,还是做回和尚吧!”行者道:“我老孙已是应下了这桩买卖,定要查验个明白。”八戒道:“你方才查验了许久,可明白了?”行者道:“尸体上查不出什么,这些侍卫俱是晚上死的,你我今晚在此把守,兴许能有线索。”八戒闻言,撒腿就往外跑,早被行者使铁棒绊倒在地上。八戒道:“这正殿供着的是死人,偏殿横着的也是死人,两处殿里都没个喘气的,我不把守!我不把守!”行者举棒道:“你来都来了,还走怎的!再迸个不字,一顿好打!”那呆子却道:“哥哥啊,你纵是打死我,也是死的明白,胜似在这殿里没命,做个糊涂鬼,又是个冤死鬼哩!”行者笑道:“兄弟放心,有我老孙在,决不妨事!”遂教那引路的官员回去禀明国王与三藏,他两兄弟今夜在此把守。未几官员回来,道:“国王已在慈恩殿周围埋下重兵,若有怪异,大叫一声即可。圣僧与沙长老也教二位高徒小心。”

少时天晚,有校尉将白天揭榜的两人领进殿来。原来一个少年,一个壮年。你看他二人,一个蹲在殿门前,一个坐在供桌上。蹲着的哆哆嗦嗦,坐着的坦坦荡荡。哆哆嗦嗦,坐立不安眉头锁;坦坦荡荡,神色舒展不慌张。这个说我家境贫寒没奈何,只为白银二百两;那个道我素喜冒险爱刺激,全凭过人好胆量。少年说我自小不做亏心事,今夜不该把命丧;壮年道我一生不怕鬼和妖,打虎斩蛟本领强。行者一见,叫那胆小的少年道:“你好造化哩!”那个胆小的忙道:“怎的好造化?”八戒道:“我哥哥是个降妖除魔的积年!似前几夜那几个造化低的,不曾遇着我哥哥,俱丢了性命。你今夜能保全了性命,还能得二百两银子,却不是好造化!明日出去,分与我兄弟些才好!”那胆子大的闻言道:“他一个小和尚,能有什么手段?笑死人罢了。”行者也不恼,只细细留心。不多时,天已大黑,有两个锦衣卫送来四床棉被,一盒子点心,一壶热酒和几样荤素菜肴。那壮汉见了十分欢喜,也不礼让,坐下来饮酒吃肉。少年只吃些点心。行者与八戒才用过斋,并不饥饿。转眼三更已过,并无怪异。

直到四更天,还不见什么可疑之处。那胆子大的壮汉以为无事了,便放宽心,竟坐在供桌上呼呼睡去,鼾声如雷响。八戒见他睡了,也瞌睡了,被行者揪住耳朵道:“呆子,留心些!”那胆小的却不敢睡,蹲在殿门前坐立不安。行者见他又年少又害怕,便坐过去问道:“娃娃,你姓什么,今年多大了?”他道:“我姓徐名腊,今年十六了。”行者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不自怜自爱,跑来此处守夜?”少年道:“兄嫂说我与皇榜所述一毫不差,乃天注定的,正该前来守夜。明日得了二百两银子,好做日后读书用。”行者道:“原来你要读书!”少年泣道:“不是我。我那两个侄儿,给他们读。我明日已是死了。”行者道:“倘若你不死,怎么了?”少年瞪着眼,半晌才道:“不知道。哥哥说我家世代忠孝,只是不认得人,没人举荐我等。”

少时,行者只觉得有些古怪,细细一想,大吃一惊,原来没有了那壮汉的鼾声,整座慈恩殿静得唬人。行者急忙唤他一声,不闻他回应,更吃一惊。八戒与那少年战战兢兢,屏息不敢做声。八戒壮着胆子近供桌前一拉那人,他竟瘫软跌下桌来。行者与少年大骇,忽见一黑影自那人头上窜起,大小如杯盏。殿上烛火昏暗,哪里辨得清楚?行者心中大怒道:“我老孙降妖除魔无数,这厮竟还是头一个在我眼皮底下害死了人的!”又想道:“这厮专在夜里出没,想是惧怕强光,看我老孙怎么除你!”遂念动真言,运动真气,将一腔怒火运化成一颗明珠,吐出来,放射万丈强光,把个慈恩殿照得白昼一般。八戒看得清楚,道:“哥哥,有两个黑影钻进那堆牌位里了!”行者闻言,踌躇不决。八戒道:“哥哥,你发什么呆?快打死他们!”行者道:“八戒,依你却如何是好?”八戒道:“打呀!用你那金箍棒打死那厮们!”行者道:“我看这怪物身子小巧,灵活得紧,倘教它们跑了,哪里去找?”八戒思量片刻,道:“哥哥,不如烧死他们吧!”行者道:“那牌位皆是木头,烧毁了,恐被国王怪罪!”呆子闻之有理,也无计可施。两个立在那里,思量策略。

正不知如何行事,忽闻天上雷声阵阵。行者大喜道:“此时已是秋末,怎么还有雷声?分明是天助我等。”叫八戒道:“兄弟,你拿着这珠子站在此处,有强光,这怪物不敢擅动。我上天去,找雷公、电母助力去来!”八戒忙接过明珠,死死照定那堆牌位。行者打开门,翻一个跟头,径往天上去了。那胆小的一见行者驾云去了,唬得忙跪地叩头。那些在殿外把守的兵卒见殿内通明,不知何故,只往前围了围,并不敢轻动。

行者一个跟头翻上天,早望见雷公嗔怒,电母施威,漫天电闪雷鸣。他两个见了行者,忙控背施礼。行者道:“二位何来?怎么深秋时节来此打雷?”电母道:“九天应元府昨日接了一封愿书,来自日陀国民,说此处国君不孝不贤,招来邪异祸端。我等奉天尊法旨,来此查看。”行者纳罕道:“你们打几声雷,能查出什么来?”雷公道:“大圣不知,我这雷唤作‘九天怒’。若有不孝不贤之人,虐待父母之辈,遭了天谴,必引雷上身,轰得经脉皆断,吐血而亡。”行者大悟,道:“这日陀国里确有一桩怪事,老孙正查呢!下方慈恩殿供奉着这里先帝牌位,一连三日,守在那里的侍卫俱死得不明不白。老孙今夜守在那里,看见蛤蟆大小两个黑物藏在牌位后面,能飞,怕光。不知是什么邪物,也不知怎么处置。恰听见你们来了,特来相见,看能否相助。”雷公、电母道:“大圣来请,敢不从命!”遂一齐降下云头,进入慈恩殿内。那少年抬头观看,见行者身后跟着两个人,头一个生得古怪,赤脸鹰喙,面似猕猴,背生一对肉翅,足拴五环连鼓,左手执锲,右手握锤,目露寒光不怒自威,替天行道胸怀坦荡。另一个眉目清秀,面似二八少女,着白衣,披红袍,双手执镜。行者叫八戒道:“贤弟,雷公、电母来了!”那少年听见,唬得上气不接下气,磕头如捣蒜。八戒不敢放松手里明珠,只口中道:“有劳!有劳!”行者领雷公、电母起在半空,指指那牌位中间趴着的两个怪物道:“那两个趴着的便是!”

电母定睛一看,惊道:“咦!那不是福星的金翼蝠?”雷公端看一番,点头道:“甚像!甚像!”行者不解,问道:“你们认得它们?”电母道:“大圣不知,福星有七只金翼蝠,取‘洪福齐天’之意,专为人间传递福分。早先我二人领玉帝法旨出南天门,被福星叫住,道是丢了一对蝠,烦劳我二人留心。不期竟在此找见了。这却是亏了大圣,省了我们多少气力!”行者道:“这怪物不曾传递福分,却害了八条人命哩!”又道:“不,是九条人命!”雷公点头道:“福星有言,那金翼蝠亦邪亦正,若是误生了恶念,专爱吸人脑髓,尸体周身没有痕迹,只在后脑处有两个牙痕,埋在头发里,不易被察觉。”行者喜道:“亏了你说。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那八个侍卫全身没有一处痕迹,死相安逸,老孙也查不出哪里不对。”雷公叹道:“如此说来,这对蝠已入了魔道也!”行者道:“如此,怎的处置?”雷公思虑一番,道:“大圣啊,它们是天上当差的,最好还是按着天上的规矩来。劳你走一遭,去天上请一道击毙妖蝠的圣旨,再去找福星,叫他写一道灭妖的灵符,运化在我这雷电之中,可一举毙之。”行者道一声:“等着!”便就出了门去。

好大圣,纵筋斗云,跳上南天门,守门的将士不敢拦他,直到通明殿外。四大天师出迎道:“大圣何来?”行者道:“来见玉帝,请一道圣旨。玉帝可得空闲?”张天师道:“才下了朝,正好得空。”遂入殿内传报,玉帝宣入。行者进殿,朝上唱个大诺道:“老官儿,累你下一道圣旨,与下界日陀国消灾。”玉帝道:“日陀国?不是前日有人烧了愿书来此,状告那里国王无道。朕已将愿书转给九天应元府,着雷部正神处置。怎么今日你又来请旨?那国王果真如此无道么?”行者道:“差了!差了!那国王至诚至孝,是个好的。只因他国慈恩殿里供奉着先帝牌位,夜里有侍卫负责把守。近日,那殿里生出一桩怪异——夜里的侍卫都死了,一连几天皆如此。他们死相安然,周身无伤痕,仵作验得一头雾水,因此上人心惶惶。那国王重金招人把守慈恩殿,终没能消除此异。俺老孙今夜守在那里,见两个杯盏大小的怪物,蛤蟆一般趴在牌位中间。当时恰有雷公电母来至,老孙请他们去殿中看,果然认出了那怪物,说是福星之物,唤作‘金翼蝠’。”话未说完,玉帝便点头道:“金翼蝠!是了。前日朝堂之上,福星上奏,说是丢了一对蝠。那厮倘入魔道,害人不浅。你既察觉了他们的行踪,可命雷公电母即刻毙之,免得再生祸端。”遂命文曲星拟旨,又命一旁金甲神道:“汝驾云去往蓬莱岛,宣福星上天,在南天门等候孙悟空,一同往下界消灾。”金甲神领命而去。玉帝叫行者道:“金翼蝠乃上古之兽,得道久矣,恐怕一般的雷电不中用。福星是他们的主子,最知道他们习性,命他一同前往,可保万无一失。”行者接过圣旨,躬身谢过,退出大殿。一旁太白金星见状笑道:“这猴儿自从归正,果然规矩了些。”玉帝亦点头道:“他那个性子,非得放在沙门中历练,才得安宁。”

行者来到南天门,有广目天王当面迎着道:“方才看大圣云疾,似有急事,不敢留你叙话。此番回来,且坐一坐?”行者笑道:“承挂念,坐坐便坐坐。”遂与天王并庞刘苟毕四元帅闲坐叙话。四元帅道:“大圣此番上天,所为何事?”行者道:“来请玉帝圣旨,同福星一道下界消灾。”众神纳罕道:“大圣说反了!福星专司人间之福,叫他去消什么灾?”说不了,福星来至。众神相见毕,福星道:“玉帝宣召,叫与大圣一同下界消灾,想是那对金翼蝠误入魔道,成了祸害!”行者道:“正是!正是!老弟那对什么蝠已害了九条性命,弄得那厢一国君民惶惶不安。还不快随我去来。”慌得福星道:“就去,就去!”又道:“雷部可派兵了?”行者道:“雷公电母已在下界等候。”福星道:“如此,走吧。”广目天王与四大元帅让开天路,放行者与福星下界而去。

不消半个时辰,来在慈恩殿。那姓徐的少年一见行者领着福星进殿,如同画上的神仙活了一般,当即晕了过去。行者将他扶在一旁。雷公电母与福星礼毕,道:“果然如老星所言,那蝠入了魔道,现在牌位里躲着哩。”福星早见那厢横着一具死尸,忙上前试一试脉,问行者道:“他是才死的?”行者道:“不当人子!死在老孙眼皮底下。那偏殿中还有两具尸体,是御前锦衣卫,昨夜死的。”福星翻过那尸首,扒开头发看处,果然有一对咬痕,十分细小,不易察觉,不禁叹一声道:“造孽啊,造孽!汝等不守本职,擅离法位,害人性命,如今要赔上自家性命矣!”一旁八戒喝道:“老官儿,还不速速降妖,又在那叙什么情儿!老猪的手早麻了!”福星才见八戒举着一颗珠子立在那里,笑道:“方才还道是根柱子哩!”言毕扯过供桌,自怀中取出一管金墨双毫笔,铺四张黑纸,写下四个福字。众家来看,那福字都缺了示旁顶上一横。福星摇头道:“三千年来,以此法去福,还是头一遭!”遂收了金笔,唤雷公电母道:“将此字帖在你们法器上,所发雷电可以打死妖蝠。”雷公取过字来贴在他的锲上、锤上;电母将字贴在两面银镜上,都来问行者道:“大圣可请了旨来?”行者取出圣旨来道:“在这里不是!”电母又道:“既已请下圣旨,不必迟疑,我二人可以雷电毙之!”行者大喜道:“有劳!有劳!快施法!”

须臾,只见雷公愤怒,电母生嗔。霹雳震天响,商贾胆怯忙。沉雷护闪,乒乒乓乓。沉雷护闪,惊动宫中君王;乒乒乓乓,吓醒榻上三藏。唬得满城老百姓,家家化纸钱,户户焚高香。在牌位里趴着的两只蝙蝠,不堪强光照射,终于起到空中,早被雷公发出强雷震住,电母祭起两道闪电,不偏不斜,当头击中,结果了性命。

这厢妖蝠已除,雷声远去,闪电无踪,慈恩殿沉寂如初。行者谢过雷公电母,送他们回天缴旨。福星谢过大圣,也要走,却被行者拦住道:“老弟,你那对蝠害了此处九条性命,又叫那国君落了个不孝之名,被人告了御状。你不该给个说法?”福星笑道:“也罢,正好天快亮了,我与你见驾去来。”行者叫八戒背着那少年,与福星出了慈恩殿,却见国王与三藏、沙僧都等在那里。原来方才电闪雷鸣,一国君民皆不曾安睡,又有慈恩殿外守军报与国王知道,国王便与三藏、沙僧一早来在殿外等候。见行者领着福星出来,慌得众家纷纷行礼。行者道:“这殿内的悬案破了!”遂将夜间之事向国王与三藏细说一遍,又细看了偏殿两具尸体的后脑,也有两个牙痕,遂感叹道:“这妖蝠倒也不贪,要吸脑髓,就咬了两个牙痕在后脑,竟连血也不流一滴,真真难死了这帮太医仵作。”国王道:“圣僧好本领!圣僧好本领!俗语道:福无双至。这对蝙蝠本是传福之士,怎么竟杀起人来了!”三藏、沙僧亦有此问。行者道:“人间多把‘蝠’称之为‘福’,是寄情于物也,然人有好坏之分,物有正邪之别,须把好坏分开,将正邪区别,才能驱邪避祸,福寿安康!”言毕叫福星道:“老弟,我说的可是?”福星笑道:“大圣所言,真明理也!”

行者道:“老弟,方才说了,你的蝠成了祸,如今怎么说?”福星道:“好说,好说!”言毕取出玉如意来,笑呵呵地往慈恩殿门上叩了五下。少时,有五只金翼蝠落下云端,围着慈恩殿盘旋一番,说不了瑞气纷纷,祥光熠熠。三藏对国王道:“善哉!善哉!恭贺陛下,今岁五福临门!”国王道:“何为五福临门?”三藏道:“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行者道:“便是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五样儿。这唤作‘否极泰来’,你有福了!”国王大喜,先谢过三藏师徒,又拜谢了福星,转而设朝,聚集多官,传令安排素净筵宴酬谢。

用完斋饭,福星告辞。国王领着皇后嫔妃,两班文武举目相送。三藏夜里被闪电唬醒,惊出一身汗,早起时精神爽朗,已除了病灶了,此时更觉有力,恐耽误行程,就要出国西去。国王不敢久留,也率文臣武将送出国门。在国门之外,那姓徐的少年也来相送。行者拉过他来,对国王道:“陛下,此子忠孝仁义,日后可堪大用。”国王喜道:“圣僧所举孝廉,必是栋梁之才!”遂命丞相将少年录用为郎官,教给朝中事宜。少年跪地谢恩,又拜谢了行者举荐之恩。师徒们欢欢喜喜,往北去,复登西天大道。这才是:圣僧有恙举步艰,本欲向西却往南。金公显法慈恩殿,祸尽福来万事安。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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