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队伍悄然逼近,就在食人鲳群扑向秦相濡的时候,改良过后的潜水艇突然放射出一张大网,将秦相濡与食人鲳隔开。
与此同时,一人潜伏到秦相濡身边将他手腕上的绳索割开。
秦相濡看似一点都不意外,扭扭酸疼的手臂沉冷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对不起少爷,我们马上接您回去。”
“等下,我还要救一个人。”
“老爷说弗兰西斯家那位不会对乔小姐怎么样,请您先回去他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您。”
“不行,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秦相濡说什么都不答应,拖着重伤的身体试图顺服他们一起营救乔以沫。
拉雷想起秦老爷说的,带不走少爷就敲晕,他趁秦相濡不注意的时候一记手刀打晕他。
潜水艇配合潜出海面,拉雷拖着秦相濡的头部防止他呛水边游上潜水艇,而后迅速消失在海面上,仿佛没出现过。
须臾,莱斯上完厕所回来,发现站在尾部甲板上的几个手下都中了麻醉针倒下,他感觉不妙跳上尾板,一看本应该吊着的秦相濡竟然不见踪迹!
而那群被血腥味引来的食人鲳被一张网困住远远甩在后面,他环顾周围,海面风平浪静。
莱斯气得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秦相濡被人救走了!
而且对方竟然做到悄声无息,可见十分不简单!
可恶!
这简直是耻辱!
他得赶紧禀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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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一盏桔黄色小水晶灯暖了一室氛围,两米大床上女孩面容苍白,好看的眉毛紧蹙,额头布满的冷汗将额前发丝浸湿,不时发出难忍的呜咽。
薄恒拧了拧眉心伸手触了触乔以沫的额头,眉眼的寒霜散去,随即覆盖一抹心疼。
……她在发烧。
起身,薄恒去浴室里打了盆冷水坐回床边,熟练地浸湿毛巾拧掉一些水分轻轻擦拭乔以沫的脸,脖子……
凝眸专注,动作轻柔,怕是一个用力就会弄疼她。
他真的爱惜她如珍宝,可是她一辈子都不明白。
薄恒将叠好的毛巾盖在乔以沫额头上,她似乎又做噩梦了呓语不休,他只好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她肩头,柔声安抚:“别怕,我在呢。”
“哥哥……”细小微弱的声音含着依偎、委屈、颤抖。
薄恒浑身一震红眸闪了闪,有些呆滞地凝着乔以沫,又是惊又是喜在心里咆哮,他从来都不敢奢望她的梦境中有自己。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其实她心里是有他的,哪怕一丁点位置,哪怕没有秦相濡的分量重。
至少,还是有的啊……
“沫。”
薄恒难以克制地执起乔以沫手握在掌心,柔情似水的吻如雨点般缠绵砸在她手背上,薄唇微微颤抖,如鲠在喉:“我们不要吵架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沫…”
他的睫毛浓密似羽扇,垂下的眼帘掩去了满目萎靡与孤独,他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也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