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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山历练

是夜。月明星稀。

有轻声的谈话声从无名房中传出。“名儿,这次下山主要是要你们历练,瘟疫故然可怕,可为师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所以你们不必担心。这里有两盒药丸你带去发给大家先控制住,你们再找原因想办法解决,不必告诉灵儿,这对她来说是个考验,如果她能解决好,今后她入江湖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还有,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必要的时候去找尘儿。”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找他!“是,师父,我都记住了。”无名点头答应道。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拜别师父出发了。这不是第一次下山,但,是第一次带着任务下山。正好灵儿也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了山下买了两匹马。出发去了琏城。

琏城是瘟疫发生的地方,这里民生古朴,百姓安居乐业。过着安稳的生活。这一年不知道怎么,突然暴发瘟疫。有人说是人为的,也有说是得罪了天神,因今年天气原因并未如期举行祭天仪式。故降下惩罚。在这种古代封闭的城镇,鬼神之说最能煽动人心。但灵儿是不信这些无稽之谈。无名是大夫自是不信。

早上出发,到晚上八九点到达城门口。可城门已经关闭了。只能等第二天进城了。“灵儿,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这附近也没客栈,看来只能在树林过夜了。”“嗯,没关系,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说完二人双双下了马。

把马牵到一旁拴在树上,灵儿便找地方生火歇息。无名去捡些干柴。待安顿下来,无名把干粮递给灵儿,二人吃些喝了点水就休息了。这一天也着实累了。

天一亮,二人便醒了。收拾收拾便进城了,只是,只能进不能出,怕瘟疫蔓延。因为二人打扮普通,灵儿怕外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面带纱巾。别人只会以为怕传染上瘟疫。除此之外带了两个医药箱。门卫看了看就放行了。

一进城,就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二人穿着普通,但出众的气质也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只见,走道两旁的人都看向他们,有疑惑,有害怕,也有欣喜的。那些人有弯腰站立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呻吟声,求救声充满双耳。无名慢慢走着,担忧的看着灵儿。灵儿只是皱了皱眉,抿着唇。心里已经有所思量。

“哥,我们先找个落脚点,然后去找这里的管事的人。”灵儿淡淡的说道。“好,走吧!”无名带着灵儿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虽然瘟疫蔓延,但也不是没有没生病的。只是出不了城,也只能照常生活了。

“两间上房,要干净点的。”无名把银子放桌上。小二从二人一进来就被他们身上的气质惊呆了。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脱俗。即使看不见面貌,单看那双有灵气的眼睛就知道不是凡人。

无名的声音把小二惊醒了,忙笑道“好好好,二位请随我来。”小二说着带人上楼去,“看二位不像本地人,只是这城里有瘟疫,不知二位来这干嘛?”无名看了小二一眼答道,“我们兄妹二人是大夫,听说此地瘟疫蔓延,特来此看看能否帮上忙。”小二把门打开,“哦,原来是大夫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的大夫都毫无办法,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办法,救救我们这个城。”“我们尽力而为。”小二感激的点了点头,“二位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就在下面,喊一声就好。”“多谢,帮我们准备一下饭菜,端上来吧。”无名淡淡的道。“好,客官稍等。”小二走出房间并关了门。

“灵儿,我们先在这休息休息,吃了饭在出去看看。”灵儿点了点头,“好,哥,待会问问那个店小二,怎么找到这里的主事人。”“不着急,他会来找咱们的。”无名笑了笑道。灵儿楞了下就明白了。听刚才小二的语气就知道,这里没有大夫看得了。而外面的大夫不会来,那他们的到来必定会受到重视。

果然,当他们吃了饭,出去看看的时候,只见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带着两个手下急忙忙向他们走来。方形的脸庞,双眼炯炯有神,略带焦急。身材微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明明很着急却还是装做威严的样子,脚步刻意放慢,却还是暴露了心里的急切。无名冲灵儿微微一笑。也向他们走去。灵儿紧跟其后。

“请问,二位可是今天才到的大夫?”无名和灵儿行了个礼,“正是在下兄妹二人。拜见大人。”“呵呵,不必多礼,看二位如此年轻,可真有把握救治这些百姓。”无名刚想说什么,灵儿抢先道,“没把握,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况且大人也没有别人可以找了。”“呵呵,有意思,小姑娘看来也是大夫,不错,有胆识!”无名无奈的笑笑,“这是舍妹,被我宠惯了,让大人见笑了。”“呵呵,没事,只是还没请教二位的尊姓大名。”无名恍然道,“在下无名,舍妹紫灵。”大人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哦,这名字好记,我姓王,二位可以叫我王大人。”无名行了一礼,“王大人,那现在我们去那边坐下细谈吧。”“好。”说完向那边的茶棚走去。

三人都坐下,无名道,“刚才我们大约看了一下,主要的症状有,上吐下泄,发烧,四肢无力等。我们这里带了些固元丹,虽不能治本,但也能控制住病情发展。”王大人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你们先看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无名和灵儿也站了起来。“多谢王大人,”王大人点了点头就走了。无名道,“王大人慢走。”

回到客栈。无名问道,“可有什么想法。”灵儿道,“据今天的观察,这里的人有严重的,有轻微的。还有未被染上的好人。病情很简单,爷爷的药就够了。只是要找到病因,不然还是治标不治本。”“嗯,你说的对,这件事就交给你,我在旁帮忙。”无名笑着对灵儿说道。“这是爷爷的主意吧。”灵儿淡淡的说出真相。无名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哥,一会我们就把药发给大家吧,我去水源那里找找看,有什么发现。”“明天我想借王大人的人帮我。”

“你想怎么做”无名看着灵儿。“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先去买身衣服。”说完就走了出去。

长大的灵儿越打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了。她所表现出的冷静,淡然。让人觉得好像没什么能影响到她。有时候成熟的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女。可能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无名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布衣坊。灵儿一进来就吸引了老板的注意,马上问道,“小姐看看需要什么布料,我这可都是刚进的流行布料。”老板献殷勤的说道。“我看看男装,有成衣吗?”老板楞了一下。马上说道,“有,小姐这边请,这都是流行的款式,小姐要哪一个?”灵儿看了看,挑了一个白色长衫。“就这个了,我去试试。”“小姐里面请。”过了一会,灵儿就出来了,问道,“这件多少钱?”老板说了数。灵儿付了钱就回客栈了。

回房换了衣服,梳了个男式发髻。易了容。灵儿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出了门。她倒要看看,无名见到自己还认不认得出来。

敲了敲无名的门,灵儿就站在一旁。无名以为是灵儿,打开门却不见人,只见一俊俏小生站在门旁微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有点莫名其妙。正想开口问,却看到那双带笑的眼睛有种熟悉感。突然想到灵儿说的那句去买件衣服。

恍然大悟!又上下看了看,和灵儿的身形差不多。一个人外貌怎么变,眼睛是不会变的!无名无奈的笑道,“你啊,差点认不出来了。”“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眼睛”。无名含笑道。灵儿笑了笑。“这样比较方便行事,我总不能一直带着面纱吧。”无名点点头,“也好,就这样吧,我们去发给大家药吧。”“走吧”。

无名将药发给大家,百姓们都感激的说着谢谢!无名觉得百姓是最简单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人,他很高兴能够帮助他们减少痛苦。事后又和灵儿一起去城中最大的河道去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一切都很正常,不像是有人故意为之。灵儿回去后直接去找了王大人,向他说明了情况并且需要他的协助。王大人是个好官,能切实际的为人民办事。他自然乐意帮助他们解决瘟疫。答应灵儿借她二十人任她调遣。

晚上回到客栈,灵儿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灵儿摇了摇头,不想了,明天一调查就知道了。

这一夜也没睡好,天一亮就去安排各种事情。首先把病人分类放在不同房里。严重的一间屋,轻微的一间屋,和无病人都隔离开来。又做了严密的消毒和预防感染。手套和面罩。找人专门定做。还有腐烂的尸体和呕吐物都埋在很深的坑里。又让人去问每个病人所接触的东西和吃的食物。这一切都吩咐下去,只等结果了。这到是让一旁插不上嘴的无名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灵儿会想到这种办法。太好了!虽然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现在知道了。不得不佩服!接下来灵儿就和大家一起做饭,熬药,每一步她都亲自参与。这让对她有些微词的士兵刮目相看。她并不是只说话不做事的人。

灵儿并不知道,她做的这些,在以后无形中帮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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