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个人你情我愿,深情专一也就罢了,偏偏一个深情,一个无情,怎么说都让他看不过去。
所以此时尉迟修俨要带走聂柳芯,无论是出于面子还是男人的尊严,亦或者是那征服的欲望,林羽溪都没有让他们轻易离开的道理。
尉迟修俨单手将聂柳芯再次护在了身后,单手就用短匕迎上了林羽溪的长剑,一阵火花后,二人都退了退
尉迟修俨眼神冰冷地看着林羽溪,这个男人,自己也是看着不爽了很久了。敢觊觎他的女人,无论他是谁,都是活到头了。
随后林羽溪再次举剑而上,长剑对短匕,林羽溪姿势潇洒利落,招招密不透风,带着一种迷网似的压迫感直逼着尉迟修俨。
而尉迟修俨则步步回防,短匕耍的宛若灵蛇,在他的身边焕然成了一阵光圈,光圈的外面都是最尖利的刀刃。以此抵挡林羽溪的密不透风。
林羽溪看着尉迟修俨手中的匕首如同会飞的鸟儿一般在他的手中跳跃翻转,虽然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竟然没有沾到一点便宜,这让林羽溪有些吃惊,他的匕首手势很快,招招都是在瞬间就可以取人性命,若不是自己的剑长,只怕就是自己都是不死即伤。但是这样的招式,绝不会一个普通人该会的。林羽溪想着。
二人来回数招,尉迟修俨就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他不能和自己相较,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尉迟修俨不会恋战,以后日久天长,还怕没有见面的时候么。此时他就想赶快带着芯柳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尉迟修俨杀心一起,手中就没有了轻重,一个飞刀甩了过去,林羽溪横剑就挡,但是刀却在要到他面前的时候转了弯,一个圆形的弧度飞了回去,林羽溪回挡已经没有可能,飞刀直接划过他的衣裳,刀刃之快沾他衣裳上面瞬间就见了血。
林羽溪一个吃痛,后退了几步,看自己右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数寸长的刀伤。
“鹰归巢?”林羽溪喃喃低语,心中顿时有了很大的疑问。这样隐秘的武功,他是怎么会的?
尉迟修俨见已经甩开了林羽溪,但是拉着聂柳芯就走。
“嗖——”
突然一支箭直接从尉迟修俨的后面射了过来,力道之大,直接穿过了尉迟修俨的肩胛。铁做的箭头上带着尉迟修俨身体里的血,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
聂柳芯杏眼圆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支穿过了尉迟修俨身体的箭矢,满脸的惊恐。
“修俨,修俨,你怎么样了?”聂柳芯情急之下喊出了尉迟修俨的名字。
“修俨?”林羽溪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中多了很多了然的东西。寻着箭矢射出来的方向,林羽溪就看见一个玲珑曲致的黑衣人直接向尉迟修俨冲去。
尉迟修俨顾不得身上的箭矢,再次一个转身,手起刀落,就将另外一个飞过来的箭矢在空中一批两半。断箭掉在抵地上,叮当一声。而后尉迟修俨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迎上了那人的一张弓。
只见黑衣人以弓身击向尉迟修俨的面门,而后又以弓弦劈下去,乘着尉迟修俨手中匕首回撤的间隙,一掌将尉迟修俨劈开,另外一只手抓着聂柳芯的肩膀就踏着人群冲了出去。
“柳芯.——”
尉迟修俨上前运气就要走,但是肩胛受伤,顿时就让他虚脱地半跪在地上。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似乎对方的目的就只是聂柳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潇洒利落地抓了人就走。
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人看着受伤的尉迟修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上还是就这样了。于是纷纷看向林羽溪。
此时林羽溪和尉迟修俨都受了伤,但是林羽溪还有自己的军队在这里,但是尉迟修俨却没有了任何人。而且尉迟修俨的伤比林羽溪的要重多了。
林羽溪摆了摆手道“将他带回去,我要好好问问,这个修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是”
众人得了命令又开始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尉迟修俨冷眼看着,知道要是被包围了,自己再要走就不容易了,于是提了一口气,直接踩着面前人的肩膀,身体一跃就从二楼的房梁上冲了出去。
林羽溪看着,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轻易地跃上房梁逃走,可见之前是被聂柳芯给拖着了。但是这个人是谁?倒是勾起了他很大的兴趣。
“修俨?”林羽溪想着“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长安城登月楼中
郭大小姐郭樱和上官羽雁正在阁楼上吃饭,此时正是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她们的脸上,楼下的长安街很是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的街,就连登月楼中的人都比平时的人要多。店小二忙不过来,只听见一桌桌地喊着。
“小二,来壶水。”
“好咧!”
“店小二,来坛十八年的女儿红”
“来咧!”
“小二,怎么回事?我们菜怎么还没有上来?”
“您甭急,这就来了。”
“……”
店小二忙的就像是能飞的燕子,穿梭在桌子于桌子之间,好脾气地回答着客人们的问话。不过这样热情的招待后面是大金额的消费。
登月楼是长安城中最大酒楼之一,兼具着茶楼,期间有各种雅间,供闲散的时候那些达官贵族们喝茶打发时间。
能在这里吃饭的人,非商既贵,所以这里也是上层人士出来交际雅兴的地方。登月楼地理位置很好,前面就是长安城的主街,后面就是月亮湖,此时正是春天,最美的时节,从二楼看去,下面的湖水和两岸的垂柳树一览无余。美的如同一幅画一般。
一般这面都是雅间,是独立的桌椅,一边品茶一边吃饭,将吵杂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但是却又能够看到楼中的世间百态。
”小樱,王玉儿我看你是赶不走了,不如就暂时不要再去为难她了。“
上官羽雁首先开口,一边品着茶一边幽幽地看向外面。
郭樱拿着筷子的手很是不甘心地捏了捏。
”啪——“
竹筷应声而断,显示了拿在手中的人的愤怒。
”哼,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让王玉儿进我们郭府。”
“可是有什么用呢?”上官羽雁看着一脸愤怒的郭樱,知道她是憋屈的很了。
“有什么用?反正只要有我,王玉儿就别想在郭府有名声。”
郭樱很是气疯,自己和王玉儿之间的战争就从来灭有消停过,但是也都从来没有打闹过,说到底还不是王玉儿的那个柔软的性子。
无论郭樱怎么为难她,她就是可以做到充耳不闻,三缄其口,自己到母亲那里告状,王玉儿不说自己受到的委屈,却一直回护着郭樱。
这样一来更显得是郭樱无理取闹,时间久了,郭大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不为郭樱的胡闹任性制止,也不为王玉儿的委屈多说一句。全当是女儿家的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