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什么?就是你,化成了灰我都认识你。当日就是你打伤了我,还骂我,说我是不知名的野丫头,还说什么我找你们打架,你就随时奉陪,和你一起的那个贱人呢?现在让她出来,想做缩头乌龟么?骂了我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林羽琪有些怒不可揭地瞪着聂柳芯,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得,想想那天自己受到了屈辱,林羽琪就恨得牙痒痒。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
聂柳芯有些着急地解释着,
“什么不是你?现在想抵赖?晚了!之前的那股狠辣呢?怎么现在在这里装无辜?敢骂我是下贱的人,我看你才下贱。”
林羽琪越说越生气,顺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泼到了聂柳芯的脸上。聂柳芯被这突然的一招吓得一动,整个脸上就都是水了,就连头发都被泼乱了,几缕鬓角的长发,湿哒哒地垂了下来。
“啊——”
林羽琪大叫一声,然后就看见她的脸上也都是热水,泼了一身。
林羽琪气的看向泼自己人,竟然是她对面的一个男子。
尉迟修俨因为她忽然的一泼,就是反应再快也没有办法阻止飞扬的水,就在她泼完聂柳芯后,看着聂柳芯狼狈的样子的时候,尉迟修俨也拿一杯水直接泼到了林羽琪的身上。
“你是谁?竟然敢泼我?”林羽琪气的大叫。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此时在旁边站着的林羽溪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泼了水,带着一股军人的威严和冷冽地看向尉迟修俨。
而尉迟修俨却没有理会林羽琪和林羽溪的质问,而是走到聂柳芯的面前替她擦干身上的水,不急不慢,就仿佛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一样。
林羽溪的目光紧了紧,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的存在。当着自己的面泼了自己妹妹的水,这简直就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郡主无端就冤枉别人,这样的礼俗就是云南帅府的风范?”
尉迟修俨一开口,众人皆是一愣,虽然都知道这连个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是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二人的身份竟然这么贵重,一时之间,众人看他二人都多看了两眼。
林羽溪的目光也是晃了晃,哼,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这样对待林羽琪,这个人的来头也不小么。但是这并不代表林羽溪就可以这样算了她们之间的事情,如果说刚才还是两个姑娘的事情,那么现在就是两个男人的事情。
“冤枉?”林羽溪带着些威严地继续说道“小琪绝不会冤枉别人,倒是她,不简单。”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此时已经擦干了水的聂柳芯看见林羽琪一身的水,也不知道是谁给泼上去的,条件反射地就要去给她擦,却被林羽琪一脸厌恶地闪开了过去。此时很是着急地看着他门,很想澄清其中的误会。
“认错人?我绝不会认错你,一定就是你,现在装的这么柔弱,骗谁呢?”林羽琪大声说道。
“还有你,竟然就这样泼本郡主一身的水,亏你还是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女子?”
“我对待的是一个不辨是非的无耻之徒,不管这无耻之人是男是女。”
林羽琪一听,顿时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小长到大,自己的样貌就算不是倾城绝色,但也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在云南,想要和自己攀上亲的人多了去了,就算这个如玉般的男子对自己不会动心,但是也不会就这样粗鲁地对待自己吧。
然而此时他不禁就这样对待了,而且是为了另一个女子这样对待自己。从小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都是大献殷勤的,但是今天他对那个女子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是云泥之别,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林羽琪的心中依旧是不高兴。
“你说我是无耻之徒,那么她乘着别人在洗澡就擅自闯入,偷了我的衣服不说,还让别人都进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岂不是造成了奇耻大辱?你竟然能说我是无耻之徒,那么她呢?”
“她说了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尉迟修俨很坚决地说着,完全无视林羽琪眼睛中的怒火。
“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吗?我说是她就一定是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聂柳芯在一边急着分辨着,偷拿别的姑娘洗澡时的衣裳,怎么听也像是一个好色之徒的行为,但是就说一个女子这样的行为,怎么听好像都别扭。
“你说不是你,那么你敢和我比试比试么?只要你出手了,那么身家路数自然就一目了然了,到时候你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林羽琪很是执着地说着,那日的奇耻大辱自己怎么说都过不去,要是今天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自己都会被自己气死。
“我不和你比,我不会武功的。”
聂柳芯急忙说着,看着他们这样一群人都围着自己算账,一时之间,聂柳芯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汪汪的了。
尉迟修俨看聂柳芯的样子,突然感觉很是心疼,这么多人,如此气势汹汹地逼问着她,那种茫然无措和害怕都表现在她的脸上,一览无余。尉迟修俨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今天都针对聂柳芯,但是现在的场景,却让他没有兴趣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想带着她离开,离开让她如此害怕的环境。
于是尉迟I修俨拉着聂柳芯的手就走。
“柳芯,不用搭理这些人,我们走。”
聂柳芯本来就对这样的场景束手无措,此时尉迟修俨说要带她走吗,无意识给了她离开的最好理由。于是也就仍由着尉迟修俨拉着,一边还说着不是她。
就在这时,林羽溪站在了她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要走的路。而后林羽溪淡然自信的眼睛就和尉迟修俨冰冷的目光对上了,二人的目光都是带着冷冽和不可逼视,仿佛已经在眼睛中较量了千百招,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周围的人的还是感觉到了两个人人之间的电光火石。
二人的目光都逼视着彼此,哪怕是稍微移开一点都算是认输,于是二人就这样互相瞪着,没有说话,却让周围的人也都没有敢开口说话的。
过了良久,林羽溪首先结束了这样的眼神较量,目光淡淡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聂柳芯,然后又看向尉迟修俨。
“你觉得今天就凭你自己,就想带她走?”
林羽溪说着,带着不容人质疑的自信,当然他也有自信的资本,毕竟在去京师的路上,他们可是带了不少人,且不说随身带来了的那些人,单单就这屋中的这些就不会让他们轻易地离开。
“你觉得就凭你能拦的住我?”尉迟修俨蔑视了他一眼。带着天生的孤傲和不羁。
“就凭我。”林羽溪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