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文老爷推开门的那一刻,小公子大摇大摆走在文府东瞧瞧西看看坚决不动文府的一草一木,就连瞅着婚宴最高最尊重的席位那目光都充满了犹疑。随身的侍女,取来了随时携带的经过洗剪吹设计熏香消毒几十道工序处理过的存放在花纹繁复的镂空雕饰实际并未完全镂空的盒子里的坐垫,铺在另一个侍女拿了十几块从粗布到丝绸锦缎毛皮的娟巾擦过的椅子上,小公子终于眉头舒展放心的做了下来。
文子良大爷看的满头大汗,打探消息的小厮不够卖力,单单知道这位少爷的用度讲究,可……也没说讲究到这个程度,他们老文家可是这座边城的富豪好吗,这用度已经是极为精细,小大爷你怎么不去皇宫?想到这位的来历身份,文大爷立即闭了嘴,宴请宾客,凑出最热闹的喜宴气氛。
今日是娶妾,按照规矩妾室是没有资格拜堂的,直接抬进院落,而为老不尊的文老爷自然是迫不及待,这场鲜艳红色喜庆气氛下掩盖的那些腐臭恶心人性最为恶毒的犯罪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看惯了这样一次一次上演的悲剧的小城人们,没有人提出异议,坐等又一个鲜活的才三岁的生命历经折磨之后悄然消失。
没有人会想到结局,没有人知道今晚大红花桥抬进来的那个三岁的娃娃在今晚这场繁华盛宴掩饰中结束这个边城中所有孩子的噩梦。唯有那个刚来的坐在最尊贵席位上的小小的公子透过艳俗的礼仪望向星空,嘴角一抹笑意。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对于文大爷和文府,今晚注定也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文老爷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满脸苦笑,这位九公子人虽小,但是折腾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高。
为了热闹专门请来了城里最好的杂耍班子和戏班子,唱戏的时候九公子的那位管家说吵,让唱戏的小点声,唱戏本身就是唱的一种精气,尝到恰到好处跟声音大小没关系,可这位小爷要求,文大爷擦擦汗只得照做,可声音小了自然是没了那种意蕴,于是管家又来说唱的不好,换一台戏。
于是杂耍班子上来,杂耍班子叠罗汉18个人叠的老高,引来一阵阵喝彩,九公子又发话了,这些人肯定有武功,这样高正对着他的位子,他害怕。
文老爷:……
于是院子里的守岗的府兵们在莫名其妙的呼唤中跑到前院在戏台子跟九公子之间层层叠叠站成了人墙,看杂耍。
节目是要换的,管家是要来的,九公子是有吩咐的,文老爷是头疼的。
“我们家少爷说,这人喷出的火会有灰尘,已经被少爷看到了,你想想办法。”
文老爷哭。
管家好心提醒,“我看你府上侍女也不少,若是灰尘被侍女隔开,或许少爷那边看不到。”
文老爷感激涕零。
于是府上的侍女层层叠叠站在了府兵的与九公子之间,从九公子的位置看上去,恩,整齐,一致,终于满意了。
文老爷终于松了口气,目光却冷了下来,小厮跑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他点点头,“那边不能没人,安排的很好,十几个府里最好的府兵就可以了。”
小厮领命而去。
文老爷放下心来,今夜感觉总有些怪异,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尤其不要得罪那位人虽然小但是高高在上的瘟神。
瘟神又发话了,文老爷小心肝颤颤悠悠,管家道:“我家少爷来之前带了一颗极其珍贵的花草,路上偶遇接亲的花轿怕花受寒放到陪嫁的箱子里了,哦,媒婆知道,可以让她取来,箱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