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从来不相信有人会闯进解忧庄,趁他休息的时候将他穴道点住将还去他的衣服将他剥的只剩个裤衩丢到荒山野岭的尸堆。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旁边满是血的死人,他突然有点感伤,他睡多那多地方,还第一次在寒冬的夜里在死人堆里睡了,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阴损主义之人,所以他十分的感伤。要是他们知道了他现在如此境况,威严何在啊。
果真是老虎不发威都当他是病猫。他想了想了是不是要冲破穴道,将那黑衣人抓住杀掉算了。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这样做,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这里,如此有趣之人,他本来就睡不着。那就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不过,还是要盖件衣服,他瞄了下四周,虽然夜色黑浓,也看不见什么,轻轻的一用力就将封住的穴道冲破了,伸手将被剥去的衣服慢慢的穿起,找了个没尸体的地方,用了个最舒服
的姿势躺下后,又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等待阳光的来临。
阿七见过很多惨烈的场景,但见此,却使得凉意直透背脊。
秋波流转,掩口一笑,叫道:“我当是谁了,像蛤蟆一样趴着的原来是一位俏公子。”
杜康看见是阿七面色瞬变之后,即恢复镇静道:“阿七姑娘好久不见,这种鲜血淋漓的地方,怎么会来此了.“
阿七道:这就是缘分,上天的安排。”
她走到一具死尸面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道“乔老爷子。?
“嗯“
阿七面寒如冰,冷冷说道:“那你为什么在此了
杜康苦笑眼睛转溜溜道:“你若问我为什么在此,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觉起来便在此,是不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我自己也不信。”
阿七面色突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无奈的对她道:“阿七姑娘,看在十一的份上,是否帮在下一个忙,解下穴。
阿七正在用一根树枝蹲在地下扒拉着尸体,见状,笑道:“要是我不解了。”
杜康此时真是全身又酸又麻又尴尬,浑身穴道被封住,犹如一只冰冻的拔毛鸡。已经说不出话便唉了一声。
“你若要我帮你解开,你至少应该答应我一件事,若不答应,那就当我没看见。”
“什么事?”
“还没想到了,等想到了在说吧。”
“好”
杜康此时只想快点的起来,毕竟一夜的寒凉让他稍感不适,便不假思索快速答应的都让自己有点惊讶。
只见阿七不知什么时候用石头在慢慢的挖坑,慢慢的挖,坑越来越大,杜康并没有催促解开穴道,也是静静的看着,等坑大到足够装下一个人的时候,却
腿一踢,将乔老爷子的尸体踢了进去,一阵声响都让杜康眉头一跳,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奇异的红衣少女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却似乎心有慈悲,似乎心有慈悲,却做事毒辣不留情面。就如这尸体一样,似乎看着厌恶,却又挖坑埋葬。
等仔细的埋好了,又在附近扯了一把草放在墓前。
然后慢慢的走过来,她走的特别的缓慢,眼睛从杜康的脸上滑到身躯上,然后到腿上,再到脚上。
杜康在她戏虐的眼神中羞得脸通红,他此刻有点后悔不应该开始这个游戏
他心中一闪三个字女流氓
远处黑衣人隐蔽在树丛中静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阿七刚弯腰的一瞬间,突感一阵疾风,耳中小心的声音还没落,便倒在了杜康身边。两人眼睛对上眼睛,竟然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紧接着,大块的黑布将他们两遮盖了起来。
一个猥琐汉子埋怨道:”若不是输了那么多的银子,才不敢这么晦气的差事。”另一个斜眼的汉子道:“老头平时对我们诸多照顾,这点事情就不要抱怨了。”
猥琐汉子叹了一口气。
暴雨倾下,只见2位大汉赶着驴车,驴车上有着口大黑棺材。
“你说棺材里装的是什么。”猥琐大汉疑惑的问道
“这种事情少问”斜眼大汉冷冷道:“知道多了,死的快。”
外面的两人正在聊的时候,棺材里面的两人却尴尬的无比,实在挨得太近。
暴雨侵蚀了山体,山道越来越不好走,驴子在暴雨中也显得急躁不安,
大地突然一阵震动,泥石铺天盖地地冲了过来。泥石便将他们齐齐淹没,天旋地转的混乱间,他看见了一双黑漆漆闪亮却惊慌的眼睛。
周围山峰壁立
阿七睁开眼睛,好半晌才清清楚楚、从头到尾地记起发生的一连串之事。
她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被乱石打在身上冲破的穴道在天晕地转的时刻,好像记的有人全力护着她。一跃起来,对着旁边的人沉声道:“死了没有。”
棺材已经碎成片了,也幸好有棺材,他们才能活着。躺在棺材碎片上的人咬着牙,低声道:“还差一点,。”
“没死,那还躺在地上做什么还不爬起来。”
那人咬着牙道:“一条腿,我怎么爬起来。”
折了根粗点的树枝丢在男子身旁,看清了四周,眉头皱了起来。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入耳中,她侧耳仔细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被泥石掩埋着似乎有这一只血淋林的双手,等她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个人,陆陆续续的
呻吟声是从这个人传来的,她扒开泥土,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露了出来。
等她费力的拖着血肉模糊混着泥土以看不清人形的人出来到溪边的时候,杜康正在溪边细细的整理衣服。
她弯下腰,查看了下,道:“救不活了。
他看见了她眼睛的片刻失神。
阿七拍了拍手声音道:“为什么遇见你就会倒霉.“
杜康一楞,突似的想起了什么,冷冷道:“姑娘在这埋怨,还不如想办法爬上去。”
“我又没断腿,我为什么要爬。”说完人以凌空跃起,消失不见
杜康静静的等着,很悠闲的静静躺着的享受着阳光,还慢慢哼起小曲来。
几个钟后,只见阿七一脸受挫的又回来了,面色略微动,咳了咳道:“我走了之后,觉得把公子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岭显得我没有侠义风范,便决定等公子
伤好了,一起寻出路。”
杜康看了看四周,“你知道此处是什么山吗?
“一片大山。”
。。。。。。。杜康当作没听到,继续道:“发现乔长老死的地方在鹿儿村和冯村见的林子里。我们被抓后,车往西走淌过了
有水的地方,我猜想那应该是冯村的澧水,过澧水之后又走了一段路,我们出事的地方是山路,若我没有分析错,这应该是塘朗山。
“为何此山山山相通,似乎被嵌在里面。根本没有出路。”刚说完似乎又反应过来道:“我意思是,这山挺大的哈。”
杜康斜了一眼道:“塘朗山地势奇特,犹如青藤般环绕四面高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处于最低处,所以想要出去不是简单的事情。”
“难道我们两个就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了吗,”瞧了一眼杜康突然又道:“人家还没想过和这位公子共度了。”
杜康道:“姑娘这么爱与我口舌之争,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在哪睡觉吧。”
。。。。阿七道:“睡觉之事,当然由公子决定。因为姑娘家不可太主动。”
“哦,杜康眼里憋着笑意
“不过啊我那死去师父说了,人生在世就应该行心所至活的自在,甚么世故规矩,教条,全都是的狗屁,所以公子去哪里睡我就去那里。”
“你师父还当真是个妙人。”
阿七大笑道:“可惜被我杀死了。”
两人一问一答中,气氛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