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十一低着头对站在门外的一位穿着蓝色丝袍穿着很贵气的小男孩子问道,这个小孩子就是用几文钱丢纸条之人。
“七岁了,我叫豆豆,我想求你们帮我找我的娘亲,她不见了,我听小花说你们可这里可以帮忙找娘,那些铜板我攒了好久。”
“小花是谁了。”
“秋月庄的小花。”豆豆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体。
豆豆跟着十一身后好奇的看着庄里的一切,当路过池塘的时候看见池中的桃花亭惊讶的低语一声咦这个亭子怎么在水中间,十一笑了笑并没有作声,指着前面道:“我们家少爷就在那里啦,姐姐去给你
端点干果子来。”
杜康见到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像他时,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柔声问道:“是你在右狮子里投的纸条?”
“嗯。是我”
“哦,这样啊,那你能给叔叔,哦不,是哥哥说一说怎么一回事吗。”说完站起来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水。
豆豆大清早就等在门口了,此时早已很干渴,便拿起水杯喝了起来,杜康看他喝的如此急促,轻声道,慢点,别呛着了。
“那天,我娘说带我去见我爹,,爹给我我好多吃的,我娘叫我先在一旁玩去,她要和爹说话,我就出去玩去了,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娘就不见了,我爹说我娘不要我了,他要带我去城里说城里也有个娘
可是她不是我的娘,但爹说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要我叫她母亲,我有娘,她不是。”说道这里豆豆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不信,我娘说过她永远不会丢下我的,所以我娘肯定是迷路了,所以找不到我爹的住处,小花说你们是专门帮人的,所以我就过来了。”
“那你现在家在哪里了,你爹姓什么。”
“我家旁边有个很老的建筑,我爹姓张,我叫张豆豆。”
杜康脑海里浮现了柳飘飘,大夫人,文清和尚,秋月庄和田鼠。只见十一端着一大盘的各种干果子进来来,放在豆豆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块杏干递给了豆豆,豆豆怯生生的接了过来塞到嘴里说道真好吃。
杜康静静的看着豆豆小口的吃着,心里寻思着,照豆豆的说法,看来豆豆的娘是外面的小妾,这张员外年纪一大把了,临老了还老树开花,有这么个可爱的儿子。杜康又想道了柳飘飘和大夫人,不知道所说的
母亲是她们两位中的哪一位。看来,又得去一趟张府了。
杜康这是第二次来到张府却是第一次见到张员外本人,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张员外一身儒雅的装扮,气质温和,只因年纪大了,大大的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显得有些沧桑,见杜康领着怯生生的豆豆,有些惊讶,但立即
走了过去弯下腰,将他拉到身边后直起腰来便道:“请问你是?”
“解忧庄杜康。”
“哦,原来是杜康公子,上次农庄之事多亏杜公子了。”
杜康笑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好一个替人消灾”张员外笑道。
“张员外,是否可借一步说话。”
“刘妈,将小少爷抱下去。”
“这边请,杜公子。”
杜康坐在太师椅子品着茶顺道把豆豆的事情说了,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张员外,张员外面色淡淡道:“如杜公子所想,确是豆豆的母亲乃外妾居住在秋月庄,我和她也其实只是露水姻缘。只不过不是我让她不见豆豆,而是她主动将豆豆给我,
其实我的孩子很多了,我没有精力来照顾我的每一个孩子,所以他们都跟着他们的母亲,那天,豆豆的母亲托我管家来告诉我有事情来找我,我便去了,支开豆豆后,她说她想将豆豆送入张府,
其实我每年会给她们母子两足够生活的银子,也给她买了房产田地,确定可让孩子一辈子无忧,只不过她执意将孩子送入张府,也并不说明原因。
我问她是否考虑好了,她说是,便离开了,我也就抱豆豆走了,路上豆豆一直哭闹的找娘,我便随口一说娘不要他了,哪知他竟然找到解忧庄去了。
杜康道:“那豆豆现在是谁带着的”
“是我的夫人王氏。”
“那王氏”
“她绝对是个好母亲。”
“张员外,小少爷寻找母亲这一事,只要解忧山庄接下,便能如了出钱人的意,那我先告辞了”
杜康告别了张员外走出张府,突然想到在黑市里那位被关着的女子,忍不住想,那位可怜的女子会是豆豆的母亲吗,他决定再去一趟秋月庄,庄里的孙大知道杜康来了,热情的非要拉着杜康吃一顿便饭,
杜康不忍拂了这好意,虽然肚子的食还没消了也答应了下来,正好问问豆豆娘的事情,农家的饭菜全是自家种的,清香可口,本来不饿的杜康都忍不住多吃了一碗,期间,杜康朝孙大问起了
豆豆娘的事情才知道,这豆豆娘啊是个外乡人,几年前在这农庄干活的时候遇见了前来巡视农作物的张员外,便做了一个外妾,后来有了豆豆,那张员外却是如他所说给母子二人置办了房产和
田地,只不是前些日子,她们家的房子就空了,那两母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豆豆的娘平时与何人来往。”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娘子和她走的还是挺近的。”说完,便转过头朝内房喊道:“燕儿。”
只见妇人笑盈盈的走出来道:“什么事。”
孙达指了下杜康道:“杜少爷想问下那豆豆娘的事情,你和她走的近,知道她和什么人来往的比较频繁吗。”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人挺好的,不过不爱说话,她很少谈及家里的事情,说事父母双亡,对了,还有个表哥。”
“他表哥是何人?”杜康好奇的问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
杜康朝着妇人笑了笑道:“多谢嫂子了。”转头对着孙达说他想去她家看一看。孙大答应说完饭两人就去。豆豆家位于庄子的东南面的最角落,独家独户,走过一座小桥,便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栽满了向日葵
虽说种着北方的植物,却是典型的南方布局,进入院子后,便是一个大间带着三间小间,中间的大间便是厅,因无人居住打扫,已有了丝丝灰尘。房间的装饰简单和素雅,看的出她不是一个爱好奢华的人。
杜康却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一根房梁的隐蔽处上却有似乎软剑划过的痕迹,杜康趴在上面仔细的看后心中已经画了出来确实是软剑,便轻轻的跃了下来后,便走到另外一间稍微小一点的一件,一进去,杜康觉得一股浓浓的爱意迎面扑来,那是母亲的爱,
房间里的每一物件都布置的温馨至极,但是也看的出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因为里面有各种各样精致的小玩意,杜康慢慢的走到床前,拿起了一件随朴实但针法一丝不拘,看的出,缝衣服的人是有多么的细心,突然,眼睛,杜康面色有些讶异,因为他看见了一只小猫的布偶,这布偶栩栩如生,特别那双异色瞳的眼睛,就像,就像。。。。
杜康出去之后便问孙大是否知道豆豆娘叫什么,孙大摸了摸脑袋,想了很久道:“她这个人很少出来,不过听燕儿说过,有次在她在她家学着绣花,豆豆娘啊,绣的一首的好刺绣,线头没了,便跟着她进了房去拿线头,无意中将桌子上的一个小玩意掉进了垃圾桶,燕子
无意中在一张未烧完的废纸上就看见屠青青三个字,虽然庄里的人大多都是目不识丁,但燕子她爹就是私塾的先生,便也认识字,这屠姓啊,很少见,便记住了,但不知道是否是她的真名,她从来不说她叫什么,我们就叫她豆豆娘。”
杜康摸了摸下巴心里想:“屠青青”
孙大见到杜康一脸沉思的样子,以为说错什么话了,便急忙的询问道:“杜公子”
杜康笑了笑道:“刚才走神了,走,我们去田里逛逛去,看庄稼长的好不好。”
晚上,杜康立马吩咐老白去查南方的屠氏家族,因为最近老是无所事事,老白显的异常的兴奋而且干劲十足。让十一到张府去守着去看看张夫人和豆豆。十一翘起嘴巴不高兴的道:“为什么熬夜的事情老是叫我去做。”
杜康朝老白看了一眼,老白立马道:“十一,上次柳家我可在坟的旁边蹲了几个晚上了。”杜康等老白这句话说完,才缓缓道“老白真幸苦了,任劳任怨,还有几个月就要迎接新年了,到时候岁银可得多包点。”
十一一听见银子,二话没说一闪不见了,老白朝杜康竖起来大拇指:“少爷,还是你最了解十一。”
秋天以不知不觉的到了,散发出了阵阵的凉意,十一回家取了一件厚袍子之后又出去了,此时的杜康坐在书房里静静的翻看着一本书,这个书房曾经是他最喜爱的地方,年幼的他坐在爷爷的腿上,听着爷爷讲着各种故事,爷爷老是喜欢问他,如果有一天
发生了这件事情,他该怎么办,年幼的他总是答道麻烦解决不了的时候,那就杀掉好啦,爷爷听到杀字总会捏住他的脸蛋,声音温柔却透着严厉告诉他各种解决的方法,最后还总是说一句,看似很艰难的路,你走过去了就会发现其实很简单,杀是解决办法中的最愚蠢的。
但是这个屠字把杜康难到了,老袁投垂手站在旁边,低低说道:“小少爷,屠氏还真的有人吗。”
“以软剑的痕迹,应该是屠氏之人,天下皆知屠氏的柳叶剑举世无双,它的招式所产生的痕迹几乎别的兵器难以模仿出来,你过来看,这就是我仿照所画的。”
老袁头拿过纸张放在等下仔细的端详着,半响长叹了一句,果然。
杜康捏了捏有些微疼的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寻找,不见踪迹,想不到就在我眼皮底下,拿如果豆豆娘是屠老爷的后人,那张员外是否知道,难怪我看柳飘飘那只猫觉得眼熟,现在突然想起,小时候曾在屠府见过。
该来的躲都躲不掉“
“那小少爷,我们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