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张大事没有这么伟大,虽然他是一个好人,但是还不至于好到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牺牲自己,因为他看起来完全不是这只野兽的对手。
但是不幸的是,张大事只穿了一条内裤,只穿一条内裤倒还没什么,问题是这是一条火红火红的四角内裤。
而张大事从密林里扑出来的声响显然是惊动了那只野兽,那只野兽扭头朝张大事看来。
张大事直觉不妙,因为他发现那只野兽自从看到自己之后,就开始喘粗气了。
“不是吧,不会这么衰吧!你是一头野猪,不要以为长了一对牛角就把自己当成野牛了,你不要过来啊!”张大事也有点吓傻了,呆在原地不敢动,他现在多么希望这头把自己当成牛的野猪重新去注意那个小孩子。
他也不敢动,因为他还知道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张大事的形象实在是有些威猛,一个手持利刃从密林里扑出来的男人,以前冲的姿势钉在原地和那头野兽相互对视挑衅。
如果是看图说故事的话,的确是这样,只是没有人在意到张大事的小腿肚在不停的打颤。
“好酸,这个姿势好累,脚都快麻了,野兽大哥,你快点回过头去吧,让我换个姿势。”张大事在心里不停的叫苦。
或许是他的祈祷真的被上帝听见了,那头野兽慢慢的回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个小孩子身上。
张大事心里一喜,偷偷摸摸的站直身子,脚步也开始移动,他是打算往后退,但是在那些村民看来,这位无名英雄是准备出手对付这只野兽了,他们也很紧张,屏息凝气,这个小孩子的命运就落在了张大事的身上。
如果张大事知道这些村民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想要一头撞死。
不管怎么样,张大事虽然已经很小心的动作希望不要惊动那只野兽,但是他似乎低估了这只野兽的灵敏。
他一动,那只野兽就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哦,应该是盯着他的红内裤,一阵微风吹来。
宽大的四角裤在风力之下微微的抖动了两下,应该说这是一股让人很舒爽的凉风,风吹蛋蛋凉就是这种感觉,但是张大事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因为他看到那只野兽的眼里冒出一股嗜血的光芒,慢慢的转过身来,如同发怒的公牛一般,开始用前蹄刨着地面,发出沙沙的让张大事头皮发麻的响声。
跑!
张大事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往密林里逃去,三十六计的上计实在是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
那头野兽嘶吼一声,撒开四蹄狂追了上来,估计在它的眼里,现在就只有那条迎风飘扬的火红内裤了。
呼啦,那群村民看到这头野兽往张大事追了过去,立刻全部涌了上来,去救那个小女孩。
“麻布,去帮那位勇士吧!”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对着肌肉男麻布说道。
麻布点点头,对着后面挥挥手,四五个同样手里拎着土制长矛的年轻人跟着麻布钻进了密林,往张大事跑走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张大事现在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不停的往灌木茂盛的地方跑,希望可以借助地形的优势把那头愤怒的公牛甩开。
但是那头公牛实在是非常威猛,一路横冲直撞,根本就没有半点停顿,这让张大事连把内裤脱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啊!”张大事脚下一个踉跄,绊到了一根枯枝,整个人摔个狗吃屎,而那头公牛已经往自己这边狂冲了过来。
连滚带爬后退几步,背靠着一棵大树,张大事已经来不及闪躲了,他只能够抱着脑袋蹲下来。
“砰!”
一声巨响,背后那颗两人环抱的巨树一阵抖动。
张大事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对雪白的獠牙在自己面前晃动,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仰头看去,那头野兽的犄角深深的扎在大树的体内,按照犄角扎到的位置,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蹲下来的话,恐怕,恐怕,自己已经变成太监了,张大事吓的唇青齿白。
公牛愤怒的想要把犄角从树木中拔出来,同时张开大嘴用獠牙来撩拨张大事。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张大事反而镇定了下来,一天来的遭遇让他体内的怨气已经到了临界值,人说极端的情绪会让人做出极端的事情,所以张大事一个打滚从那头公牛的前面滚了出来,手里挥舞着匕首,大吼着扑到那头公牛身上。
“啊,我恨太监,我不要变成太监,你想让我变太监,那我就插,我插,我插死你,******,我插死你,敢追老子,我插死你!老子,最恨太监了!”
锋利的合金短刃轻而易举的洞穿了那头野兽的身体,那头野兽在剧痛之下奋力一挣扎,拔出了犄角,在原地疯狂的跳动着,想要把张大事从身上颠下来。
而现在的张大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插死这头死牛,他用尽全力一手抓着那头野兽颈部的长毛,一手不停的在那头野兽身上一起一落,每一个起落都代表着那头野兽身上多一个血洞。
这头野兽再强悍也经不起被张大事这么捅,它整个颈部已经被捅的如同马蜂窝一样了,终于它撑不住了,嘶叫一声,倒了下来。
“啊!”这次是张大事叫了起来。
很不幸的是那头野兽所倒的方向正好是他身体勉强挂住的那一面,所以张大事被一头几百公斤的野兽压在了身下。
“我靠,这样也行,要是这样死的话,我好冤啊!”张大事竭尽全力想要推开这头野兽的尸体,但是他的力气还不足以推开这头野兽。
野兽的身体慢慢的压下来,巨大的重量让张大事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妈的,我死的好冤啊!”张大事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快,快,快,把猛牛搬开。”麻布的声音在张大事失去知觉之前响起。
“还好,我死不了。”这是张大事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