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的痛楚缓缓的消减了下来,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至少比先前好多了,深深吐出一口烛气,脸上稍微有了红润的神色,再次看了看胸前那诡异的鬼头,那鬼头仿佛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漆黑无比的眼睛就像是在注视着他一样,诡异万分。
叶天不知道这鬼头是什么东西,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他身上的,印象里小时候也没有经历过什么诡异的事啊,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时候还小不懂事,自己调皮跑到山上玩,然后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刚开始也没在意,直到晚上的时候胸前隐隐有些痛觉,等他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左胸口出现一个像骷髅的鬼头,当时叶天还小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看到这个鬼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胸前当即吓的他大哭了起来,而随后他的爷爷也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如同骷髅一样的鬼头,脸色在一瞬间变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模样,安慰他说,这只是一张印记来的,没事,那时候叶天毕竟还小什么都不懂,他爷爷说是一张印记,那么他就信以为真了,就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张印记而已,但是叶天至今还记得他爷爷看到这鬼头说得第一句话。
他爷爷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什么意思?
当时叶天不懂,如今叶天却依然不明白,但他知道爷爷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却没有告诉他,或许这秘密牵扯到他的家族也不一定。
而且说不定也是那次上山被那蛇咬了才出现的。
蛇?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叶天一愣,脑海里仿若有一些思路了。
叶天现在回想起在山上的情景,要知道那时候可是冬季,蛇基本上已经入眠了怎么可能还出来?而且那蛇也更是诡异,那是一条全体通红,赤色蛇头,暗红身躯,幽黑蛇尾。
这是什么蛇?
如果不是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肯定会发觉这蛇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换句话说就是如今的叶天都没有见过那种样子的蛇。
难道是那条蛇咬了他之后,才出现的?
应该是吧!
不然也无法接受这鬼头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且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早已经模糊了,叶天也分不清楚到底那件事是真是假。
啪!
一道亮光在宿舍之内闪现。
叶天微微一惊,然而很快就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心里微微松懈开来。
李大牛,一个很朴实的名字,来自一个偏远的山村,和他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刚来的时候有些缅甸一看就是老实人,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李大牛是叶天的宿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叫皇甫宫云,一个小说里的名字,名是,人亦是。
“是啊,叶天看你的样子,不会真做噩梦的吧?”说话的是一位俊逸少年,少年靠着床前,一双深邃一般的眸子如深渊一般吸引着所有人,俊美的容颜上挂着如春风一般的笑意。
这就是叶天的另一个室友,皇甫宫云。
叶天苦笑的摇摇头,道:“刚才的确做噩梦了。”
说着话,声音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再次失笑的摇摇头,紧接着叶天下了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一般来说宿舍除了洗漱的地方,是没有洗手间的。
想要上厕所惟有穿过这一条长长幽暗而又静寂的走廊,直至走到最里边左拐就到了。
很少有人半夜上厕所,因为这个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十二点钟之后走廊还有宿舍里的灯必须全部关闭。
想想长长的走廊上静寂无声,惟有无尽的黑暗还有你那照亮前方微弱的光芒,不觉得恐怖吗?
至少宿舍内的学生都不敢晚上一个人去上厕所,虽然他们都是大学生,也都知道应该相信科学,可是在相信科学当面对一件件诡异得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会有本能的反应会害怕,会恐惧,谁也不例外。
“叶天你要去那?”看到叶天往外走,李大牛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上厕所!”叶天头也不回得道。
李大牛听到上厕所到没什么惊讶的表情,但是床边的皇甫宫云听到上厕所三个字,俊美的脸色一变,连忙从床上起来,急急的喊道:“叶天,你不能去上厕所。”
旁边的李大牛好奇的看着皇甫宫云。什么叫不能去上厕所?上厕所又能怎样?
不懂。
叶天听到皇甫宫云的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道:“什么意思?”
皇甫宫云神色凝重,看了一眼被乌云笼罩的月光,而外面的无尽黑暗就仿佛一只可怕的亡灵在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偶尔传来乌鸦叫声更像是一种诡异的笑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叶天,沉声道:“叶天你听说过无头骑士的传说,和半夜钢琴曲的诡异舞曲吗?”
叶天一愣,望下皇甫宫云神秘兮兮的样子,问道:“什么无头骑士?什么半夜钢琴曲?”
嘘!
皇甫宫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走到门口伸头向外面看了看,这才把门轻轻的关上,转身望着叶天和李大牛,声音透露着一丝诡异,道:“传说每到午夜时分,无头骑士都会出现在宿舍走廊,一旦看见有人在半夜在走廊走动就会...。”
说到这,皇甫宫云的声音顿了顿,在暗淡的灯光下,皇甫宫云俊美的脸显得尤为诡异,特别是他那似笑非笑的笑意更是让人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叶天还好,毕竟心境非同一般人,但是李大牛就吓的脸色苍白无血,身体颤抖,向叶天身边靠了靠,脸上的肌肉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着,颤栗的道:“就...就会...会怎样?”
就会收割哪个人的脑袋!
啊!
李大牛双眼瞪的大大的犹如看见什么恐怖的事情,恐惧的大叫一声连忙跑到床上去,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披,全身上上下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头都伸进了被子里,身体却依然在发抖,在恐惧,就好像真的有什么无头骑士来收割他的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