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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相识

秦玉仁看到鼠嘴子在前面洋洋得意的走着,浑然不知道自己后面跟了尾巴,赶紧一探头对汤絮说:“你先在这坐着,我出去看一下,我们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汤如絮不明就里,听得一愣,问:“遇到什么麻烦了?”

秦玉仁已经取过长枪,在里面压了几颗子弹,边压边胡诌着说:“可能是我们对战敌方的人,在盯我同伴的哨。你坐着千万不要乱动,如果情况太危险的话你就自己先离开,我应付了这些情况就回头找你,要不万一出什么事我对你爹没办法交代。”却原来,秦玉仁心里又打了鬼主意,想着这三个要真是找事的也好,到时候故意弄出点混乱来,自己也趁脚底抹油甩了汤如絮。

秦玉仁话一说完,起身离开桌子向店外走去。

汤如絮却坐在那丢下一句:“有什么好怕事的,不行我帮你出头。”

秦玉仁一听吓得又赶紧转回身子,走到汤如絮身边低语说:“大小姐,你千万不能冒出你那一身火来,要不这大白天的会把别人给吓死,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别的我来处理,记住了,千万不能用你这一身吓人的能耐,要不天道会乱的。”秦玉仁连哄带吓的扔了这么一句,就赶紧出店去迎鼠嘴子。

秦玉仁把长枪往肩一杠,就出了店子,牵着空马车的鼠嘴子看到了,刚要讨好的冲他叫唤,秦玉仁却私下里一摆手让他别吱声。秦玉仁直直的向鼠嘴子迎上去,眼睛却盯着身后的那三个人。

只见那三个人,都长得彪悍粗壮,一色的黑褂黑裤,腰间鼓鼓,竟是别了短家伙。秦玉仁暂且也不管他们,行过鼠嘴子的身边就猛的向鼠嘴子身上一撞,却使了自己那偷拿的伎俩,从鼠嘴子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厚厚一叠银票给掏了过来。秦玉仁一把银票塞进兜里,就趁机对鼠嘴子说:“去前面店里吃些东西,后面有盯哨的,我来挡下他们!”

鼠嘴子扭头一看,后面真的跟了三个讨事人来。就赶紧听了秦玉人的话,向汤如絮在的酒馆急步走了过去。

这边秦玉仁就把长枪从肩上一下,立在了石街的中间,然后一拉枪栓,冲着那正走过来的三个打手模样的人看。

那三人离着秦玉仁也就十步来远,一看到秦玉仁这般杀气,三人都是面上一惊,手就不自觉的握到了腰间。

秦玉仁心说,你们这三个兔崽子,觅食觅到老虎嘴边了,从小娘喂奶给喂歪了嘴么,人都往那歪路上长心眼的。秦玉仁也不怕他们跟自个儿动枪,因是他对自己的枪法跟出枪速度万分的有信心,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那三个人一看秦玉仁这架势,相互一点头,竟然转身就往回跑。

秦玉仁一看,这是什么情况,话都没搭一句就撒丫子跑了,倒是跟自己有点师出同门了,知道这是干不过,就回去搬兵书看孙子,念三十六计的上计,倒还算是好学的娃儿。

秦玉仁心里一动,冲天就放了一枪,跟着那三人就追了过去。秦玉仁想着,甩掉汤如絮的机会来了,自己也是憋足了气要赶紧跑出汤如絮的视线。

街上本来人就多,秦玉仁冲天放了一枪立刻就乱了,大家吓得纷纷奔跑避让,一下子就鸡飞狗跳起来。秦玉仁也猫着腰往人群里窜。前面那三个人也是拼足了力气,等跑到那钱庄,一下子就窜了进去。秦玉仁才不管他们,看着旁边有个小巷,撇身就弯了进去。

秦玉仁这刚一弯进巷子,钱庄里却又突然窜出一帮人来,足足有十几个,手里提的长枪短枪的都有,一看着秦玉仁的影子,噼噼叭叭的就是一通乱放,只打得秦玉仁脚下青烟溅起。秦玉仁本来是只顾着往前跑到,这枪声一响,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被他追的三个人却领了一帮人在后面追他了。当时心里一阵迷糊,心想,这又是什么情况,风云轮流转么,看来倒是自己要去翻兵书当孙子了。

秦玉仁赶紧一个侧滚,躲到旁边一根木柱之后,一抬头,也不细瞄,一勾扳机,一枪就击在其中一个人的腿上,其他一看,吓得赶紧都就着能躲挡的往地上一趴,然后又是一通乱枪。

秦玉仁只要有了遮挡物,那就心定神闲了,只要是对方露胳膊露腿的,他一枪就是一个,一下子击中了四五个。

对面也不停的胡乱放枪,也不敢冲上前来了;秦玉仁也不敢再往后逃,怕是自己不小心中了流弹,一下子倒是僵持住了。一消停些,秦玉仁却一转脑子:这也不对啊,这帮人如果真是打这银票的主意,那也应该是去追鼠嘴子,虽说自己这冲他们放了一枪吓唬了一下他们,但也不用这么大仇恨吧,难不成是想着收拾了自己再去劫鼠嘴子,这也说不过去啊,十万大洋的银票,孰轻孰重还拎不清么,他们领头的也不能让他们干这些胡乱事吧。这里面肯定有些蹊跷。

秦玉仁却不知道,人家这帮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为什么呢,昨天当夜,汤炳生就发了江湖追杀令,一并把他的画像也给散出去了汤炳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算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想着秦玉仁如果是截了这大万大洋,那这大洋那么大一笔,他秦玉仁也只能安排两个去处,一是找地方藏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花大力气去寻,一是他秦玉仁也是个脑瓜不灵的蠢人,他就会想去钱庄里作通兑,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很快能通过钱庄把他给揪出来。汤炳生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所以也给邻近各大钱庄发了飞书,要是见到此人,一定要替他留住。

这沙城的大通钱庄也是全国数得上前的钱庄,大通钱庄掌柜魏宏财本跟汤炳生有深入交往,汤炳生巨富,虽然不怎么存钱到钱庄,但以前为了生意方便,还是要通过魏宏财的大通银票走些账的。所以昨晚,魏宏财也收到了汤炳生的传书。因是托汤炳生的情面,这件事也没敢怠慢,就把秦玉仁那头像都交于台前手下看了,一是说见到此人,必须要拿住,二是,如果有十万左右大洋的通兑,也必须通报于他,因是汤炳生也交代了不排除秦玉仁借他人之手去通兑。

而今天,就真的有人赶了一马车的大洋过来钱庄来兑换银票。虽说来的人不是头像上画的那个人,看一马车五大箱大洋,清点兑换之时虽然少了三百块,但跟汤炳生描述的倒也是相符。所以魏宏财得了通报,就赶紧一边使人尾了鼠嘴子,一边又飞鸽传书向汤炳生报信。

这边刚把飞鸽传了出去,却听得庄外一声枪响,不一会那尾鼠嘴子的三个人就匆忙跑进来,说是见到秦玉仁了。魏宏财一听,心里大惊,心想这来得也太快了,他也知道汤炳生还为此悬了一万大洋红赏,他也是仗着自己开钱庄,手下武器齐全火力强壮,就又赶紧派人出去追击秦玉仁。这边派了人出去,赶快又传了一道飞鸽,说是找到了秦玉仁。

秦玉仁当然不知道这么一出,他也不是因为蠢才要来钱庄通兑银票,只是因为汤如絮跟得太紧实在没得别的法子,如果总是驾着那一马车的大洋到处跑,他是怎么也甩不掉汤如絮的。

而如今,他是想借这些人之手甩开汤如絮的,这下到好,却把自己给送人家的虎嘴里去了。

秦玉仁想着,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想个办法先脱身才行,万一这汤如絮再不听自个儿的话跟上来,那这事就算是白搅和了,还落得个引火烧身。秦玉仁这边刚着想了,那边自己担心的事就真的来了。

秦玉仁再次猫着脑袋去探看的时候,就真的看到汤如絮一身金蝉羽衣如仙女下凡般的站在那帮人身后。秦玉仁吓得赶紧冲她摆手,意思让她赶紧儿的走,别趟这浑水了,因为秦玉仁觉得汤如絮现在就是一泥沼,要不是她,自己如何又会陷入这水深火热的场面里。

汤如絮倒是没这么认为,她也看到秦玉仁躲在暗处跟他摆手了,却还以为秦玉仁着紧她安全呢,心里就生了一道美滋美味。都说这越是刁蛮的人对一个人上心,那她就会对这个人任何一点的示好倒都是万分的受用的。汤如絮一看,这一帮人倒是敢欺负自己的人(她倒是已经把秦玉仁给当成自己的人来了),那还了得,还真是不明白什么叫大小姐脾气了。就也不记得秦玉仁交代她的话来,一声怒喝,双掌提身,竟然立刻就把那丹气之火给提了上来。只见玉彻蓝火腾身而起,一念一动之间,遇息暴长。

汤如絮这次倒也是真的动了心火,双掌一错之间,那掌上之火如狂风倒卷,直直裹向那趴在地上的众人。那十几号人本来还在紧张的瞅对着秦玉仁的方向,因是秦玉仁的枪法着实让他们紧张,根本就没成想后面传来一声断喝,待要转头起身看时,什么都没瞅明白,那夺命火势扑身而来。这一下子尽数都没躲过,除了挨了汤如絮的掌力重击贴地横飞之外,全身衣物毛发也尽皆着起火来。一着火,也是顾不得伤了,就地打滚的打滚,挨墙蹭的挨墙蹭,扑头扑脑的扑头扑脑,都想办法想先把身上的火扑灭了再说。这边火没扑灭,胆气又是生了寒,又都顾不得身还没灭完全的火四散逃开了去。

秦玉仁一看,心里苦叫了一声:这要命的祖宗啊!赶快跑到汤如絮身边去,说:“赶紧息火!赶快息火!你这是要把全城的人都给吓跑啊!”

汤如絮就真的收了心力,那火也自个儿消了去。那火消了,汤如絮还得意的提起自己双手看看,像是自己也特别惊讶这一身的能耐。看了再看秦玉仁一眼,笑意盈盈的说:“那我也是为了你!”

秦玉仁心里又是一阵苦,心说:我这没骂你缺心眼就不错了,你倒是还要讨个夸赞怎么的。却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拉起汤如絮的小手就说:“赶紧跑吧!要不别人真会当你是妖怪!”这边再一瞄眼,发现鼠嘴子也跟着猫在一角落里,那鼠嘴子也被这情形给吓傻了眼睛,就只好又冲鼠嘴子一招手,喊:“你还傻愣蹲在那干嘛,还不跟着赶紧跑!”鼠嘴子一听,就赶紧起身跟跑了上来。

这三个人就绕街窜巷专找没人处好一通跑。好不容易看到一间破落不堪的祠堂,秦玉仁就赶快带着两个人钻了进去。

一进祠堂,秦玉仁把自己扔地上就躺下了。鼠嘴子也是丢了个三魂六魄,跟着也往地上一躺,嘴里连乎:“我的个乖乖!我的个乖乖!”也不知道是他气喘所累,还是还在想着刚才之时受惊。

汤如絮倒跟个没事人儿一样,站到秦玉仁身边,踢了躺在地上的秦玉仁一脚,嘟着气说:“跑什么跑,你没看到他们都是被我们吓跑去的么,你看你们把自己给累得跟个猴子似的,真没个男人样!”

秦玉仁本来还想歇歇气教训汤如絮几句的,哪成想倒反过来被数落了几句,于是也没好声的回:“那些人哪是被我们吓跑的,那是被你吓跑的,你要是再不跑,这一城的活人都会被你吓成死人,我们这不是累得跟猴子似的,这是被你拖累得跟猴子似的。你还要我有男人样,难不成要我猪八戒背媳妇一样背着你再去追那些人才像个样?”

汤如絮倒是没成想秦玉仁这么顶着她说话,本事心里是要向着秦玉仁好的,没成想秦玉仁还不领情把她给说了一通,当即就更不高兴了,说:“你还真不知好歹,早知道让你自己去跟那些人斗,要不是我帮着你,你现在不准已经是缺胳膊少腿了,哪还有命在这里跟我说话!”

秦玉仁抬眼看了一下汤如絮冰冷的脸,觉得跟她争也没有多大意思,就一坐身子,把上衣一脱往地上一铺,然后说:“你也坐下息息,反正我让你不露那吓人的本事是为你好!”

汤如絮心里这倒是好受了些,却故意一扭身子,说:“不坐!”

秦玉仁盯着自己铺在地上的衣服突然想起事来了,也不理汤如絮,自顾的说:“看来我是要出去给咱们各找一套衣服才行,我们这身衣服都太醒目了!”秦玉仁倒是又想着,趁了这个借口,还是提脚开溜的好,这个大小姐也是一身能耐,在外面吃不了什么亏,自己带着她倒是迟早要吃大亏,反正到时候她自己寻路回家也就行了。而自己得带着这一大把银票找地方逍遥快活去。

不过一想银票,他又想起那一拨来历不明的人来了,心里就想,这事肯定出在那钱庄里了。但就是钱庄是想要黑吃黑,但为什么放着带着银票的鼠嘴不去而来追杀自,。他们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早就把那银票给从鼠嘴子身上偷走了的。

刚想到这,旁边的鼠嘴子却神色慌张的凑过身子来,对着秦玉仁小声着说:“爷,刚才那兑换的银票好像丢了!”

秦玉仁一听,心里憋不住想笑,却故意眼一瞪,嘴窝成一个大窟隆,也小声问:“什么?该不是你自个儿给我私吞了吧?”

鼠嘴子赶紧拼命摇头,说:“我真没私吞,我用我八辈子祖宗发誓,我刚才一摸口袋,那一叠银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放在另一边口袋里你答应我的那一张五千块大洋的银票了!那多的一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可能是刚才跑的时候不知道掉哪了!”

秦玉仁一听,这下子倒是一愣,想着这家伙倒是还能给自己留了这么一出来,还好自己诈了他这么一下,要不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应的那五千大洋另外私藏了。

秦玉仁一瞪眼,又小声说:“你说让你办个事,你还能让能信着你半分么,你现在说你丢了,我能怎么办,过会那个五千大洋先分我一半,你说丢了那暂时也找不回来了!”

鼠嘴子一看秦玉仁这么仗义,居然也没多责怪他,赶紧表着诚心说:“要不那张都给你吧,你给个我百十块花用就行了!”

秦玉仁故意向旁边的汤如絮一呶眼神,轻声说:“再说再说!”

汤如絮看他们一直小声嘀咕,早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刚才受秦玉仁的气早就要搭话了,这时也憋不住,问:“你们背着我在说些什么呢?”

秦玉仁赶紧说:“我在跟鼠嘴子商量怎么去给你偷两件漂亮的衣服回来!”

汤如絮却是没想着要那么复杂,说:“干嘛要偷,你身上没钱了么,你不是之前说要带我去买几套新衣服穿的,偷的我才不要,旧的我更不会穿!”话一出,大小姐的性子又拧上了。

秦玉仁说:“我身上钱是有!”却见鼠嘴子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一想他肯定是是怕自己说漏嘴,心想你这小心思现在倒是比我多了,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来,晃晃说,“这不就是!”

鼠嘴子倒又是一阵羡慕敬佩,想着这爷身上倒是什么时候都不缺花使,哪像自己,虽然懂那驱鼠术,却总是没能从坟里偷出什么钱财来,还落得个差点小命不保。那心中,立刻对秦玉仁更加敬如神人来。

汤如絮一看秦玉仁那手里举着的金元宝,这下子倒开心了,说:“那我们现在就去那它换了大洋,然后去买几身衣服吧!”

秦玉仁就心想,你这衣食无忧的大小姐说的倒都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话,也不知道这些钱财都是花了老命才去挣得的。这个女人多是知道钱好花,却不知道这钱有多难挣。

但也不能这就应了她,只说:“现在还不能去,只能到了天黑,到时候我一个人去给你买两身漂亮崭新的衣服回来!”

汤如絮又不依饶,问:“我们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去?”

秦玉仁只好回:“我是怕你一个忍不住又发出什么火来,千万不能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了,要不到时候我们出不了这城可就麻烦了,你还想不想我早点送你回去?鼠嘴子不去,是因为他要留着照看着你,不能让你一个在这担惊受怕!”

最后这一句话倒是说服了汤如絮,只好又不高兴的应了秦玉仁。

秦玉仁也不想再多说,躺着在地上就闭眼睡了。

这一觉就直睡到天色乌黑。秦玉仁醒来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对着汤如絮跟鼠嘴子交待了一番,然后长枪也不带,只在腰间别了汤如絮的那把短枪,就趁黑出了祠堂。

出了祠堂,秦玉仁立时感到一阵轻松,冲天说了一句:这真是出了苦海啊!然后心满意足的捏了捏口袋里那沓银票,钱有了,烦人的汤大小姐也甩开了,心花怒放,心想要是再有个漂亮的娘们搂在怀里就更好了。一想到这,就又想起妩安来,然后又是汤如絮,两个都是美若天仙的人,自己这又何苦是要骑马找马。后又一想,这两个一个是前朝郡主,一个是大家娇小姐,而且两都还是身负异术,都不是自己能受用得起的主,还是罢了,别贪色不成,还薅了自己一身毛。秦玉仁还是个头脑比较清醒,一路避着人窜行着。想着也是要去给自己弄一知衣服去,买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去偷了。后来又想到汤如絮说的话来,她这大小姐都要穿新戴鲜的,那我现在也算是有钱的主了,那也要活得有些品质些,偷也要找那大户人家偷去,不准还能偷两身洋装来。

这一想,立刻意气风发,就准备找一间宽大敞亮的宅子去。

这一转,转悠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找着一间挂着“唐府”门匾的大宅子。好家伙,那叫一个气派,光不说别的,就说宅子前站了四个持枪的兵人,就知道这家人一定来头不小,应该也是一方阀主。秦玉仁此时有点小得意忘形,看着那当兵站岗的,就觉得自己这是找到家了,那去家里顺两套衣服来穿,觉得那也肯定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宅子此时正是灯火通明,可能正在接待着什么贵客。秦玉仁想着,越是这个时候,倒是得机的空档越多,自己这倒是一事顺事事皆顺,不准这一是去,又能捞到个天大的好处来。

秦玉仁就顺着院墙找了一个着力处,翻墙就进了这宅子。

一进去,这才知道这宅子是无比的大,雕栏亭榭,花木格丛,阔石幽径,层檩叠瓦。好一翻的绕,这才绕到了一处厢房。看那厢房的门棂就觉得气派,用的都是檀木雕刻,上面缠龙绕凤,耀日飞月,一看就是大奢的主。秦玉仁就贴门细听了一会,听着房里没什么动静,就小心的推门进去了。进去一看,里面更是精致,黄花梨的桌凳,紫檀木的床榻,前朝的古董,西洋的饰品,摆的错落有致。要不是这东西儿太大,秦玉仁倒是想一古脑的都搬走。不过因是口袋里有银票,秦玉仁对此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只找了衣柜,打开看了,果真有最时新的洋西装,也有毛呢的军装,下面还有擦得铮亮的皮鞋。秦玉仁就想,这家主人果然是一军阀头头来的。秦玉仁也听说过湘境最大的军阀叫唐通虎,自号“唐始祖”,但具体的是不是在沙城他倒是没听到个确定。但秦玉仁也不管他是谁来,就拿了一件洋西装套身上试了,大小倒是挺合适,不过觉得穿这玩意在城里走动还是太醒目了,就还是找了一身平常样式的衣褂给换上了。虽说是平常样式的衣褂,却是布料特别儿的好,这一穿,就觉得自己精神气十足了。换了衣服,就把那身旧衣裳胡乱的往那床底上一塞,反正也没打算做回头客,想着管它娘的呢。秦玉仁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也是一番,在其中一个抽屉里却发现了一把银制的短枪,下面还压着几张散碎银票。枪那玩意秦玉仁识货,知道是在国外弄回来的,值个面儿,打开弹匣一看,里面也是满弹,就顺手往腰里一别,算是笑纳了。然后再拿起那银票一数,加起来居然有一万居多,心里就又乐开花了,想着这随便放着的就是一万多的银票,那这家伙真是个厚主儿。就把银票也一并笑纳了。

房间里倒是有两个衣柜,秦玉仁把另外一个也打开了,里面却都是女人的衣服,打开下面柜子,里面有一手饰盒,盒子里面装的又都是值钱时兴的手饰。别的秦玉仁倒没看上,但里面有一根“青灵碧玉簪”,上面灵气晃动,色晕逼人,倒是一下子吸引住了秦玉仁,秦玉仁知道这是肯定是个值钱物,也不管就拿了首饰盒里的黑丝手帕给包了也揣在了身上。

关柜门的时候,秦玉仁看着一柜子的女人衣裳,就想到了汤如絮,本是想着懒得管她,可是转念又一样,还是拎上一件吧,大不了过会偷偷扔到祠堂门口,让她自己捡着穿,也算自己对她有了个交代。想着,就挑了一件新的出来,一卷一扎,系在了侧腰上。

想着这倒是差不多了,这才又偷偷溜出门外,寻了路出去。

这边刚走回院墙下,正准备要找个顺着踩的地方上墙头,黑暗之中走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影长得瘦骨嶙峋,吊穿着一身军服。走出来的时候还晃晃悠悠。

秦玉仁一惊,心想这是遇到四处乱撒尿的巡兵了么。却是躲之不急了。待那人影走来暗影落至眼前,秦玉仁却不是惊了,直接吓得一跳。

因为这哪是人影啊,这分明就是一具枯尸,而且这枯尸不是别的,还正是自己的老相识,十军堰的那具骷髅古尸,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人模人样的还穿了这么一身军服来。

那骷髅古尸手里居然还提了那把十军剑,只见它不紧不慢的走到秦玉仁面前,也不着急,也不忙慌,只是在秦玉仁面前一裂嘴,上下一阵抖磕牙齿,又是原来那般的对着秦玉仁一阵嘲笑。

秦玉仁心里一阵苦喊:你这个鬼玩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穿着个军服,还冲着老子笑,你这是要老子给你戴上一顶高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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