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捣鼓地理信息系统软件,停不下来。软件会给人反馈,感觉得到进步;你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做了什么,很具体摸得着。只是,当你沉入进去,就与世界失去联系了,被不动的物体,机器以及其他非精神的东西包围。你无法超脱,可是很享受当下。我庆幸在精神方面有天赋,而且写作是使之发展的一种方式。自从我开始捣鼓这个软件,我感觉毕业不遥远——也许它就是我过去惧怕和逃避的东西。当人们问我的计划,我会回答快毕业了,因为我征服了这个软件——事实上是刚开始。有时你所需要就是开始。
很多时候,你看到的别人正是镜子中的自己。有爱的人看到的别人也是有爱的。憎恶的人看到的别人也是憎恶的。你把什么放在你的心中决定了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如此真实。我对他们不那么怨恨了,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补偿。而是因为我改变了。写作老师据说没有孩子,感觉不像是一个有爱的人。我一度那么崇拜她,后来她对我那么刻薄。现在我明白其实她并不像她所假装的那样幸福。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给我第一印象是像个男人。哪个幸福的女人会像个男人呢。
刚刚在图书馆碰到同系的女生小叶,她在问问题,我还不知道图书馆可以解答问题呢。跟她谈话太开心了,我舍不得她走,于是一直说同一件事情。她会感到烦扰吗?她绝对是一个亮点,我需要向她学习。我们聊了很久,她很聪明,思想挺成熟。她认为任何事情都是有困难的,即使你现在没有经历,在将来也会来临,同时你还得每天担心问题的到来。生活总是有起起伏伏的,有问题的时候就需要去寻找答案,扩大视野。但事情进展顺利,你可以退隐到你小舒适区,但是在那里没有成长。以前,我总是像回避问题,现在我理解了困难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可以不刻意制造它们,但是要是来临了也不要回避,接受它们,去成长。这种积极的态度,感觉好好。困难的美丽之处。真想做笔记,写下细节。因为过段时间,我就无法理解自己了。我又如何期待别人来理解我呢。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喜欢解释。突然想到鞠然也是不喜欢解释的人,他的生活并不容易,可怜又可嫌。我没有像他那么可悲,但是有一些与他相似的特征。有时候你觉得一些事情很明显,不需要解释,但是人们都是不同的,他们都不简单。这要求我们有耐心和细心。
奇怪的是,小叶,还有另一个中国男生,也建议我把京涛加到我的委员会。她向别人提到过我吗?事实上,我不怎么信任她了,不想跟她合作,因为她不会做人,她和写作老师一样,把我写的东西留给自己用。在这方面,布诺教授做的是最好的,他会征求我的同意。人们在不利的情形下,比如学生,就必须低头。但是一切都是暂时的,她会起来,再也不会与你合作了。但是很明显,几个月后再见到她,她对我有些褒奖。当然,莱特教授也是不值得信任的,她太政治化,而且只想不做,那么她就需要控制别人来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那么谁更值得信任呢?美国人大于中国人,行动者大于思想者,直觉大于判断。
在跟小叶说话的时候,我的词语变得柔软,并且对委员会也不怨恨了。我感觉到了成熟、大气和力量。委员会变得很小,很微小的敌人。因此我不必与他们计较。成熟意味着,我接受了生活的全部,好的和坏的。大气意味着别人的拙劣行径不会停留在我的脑海。我原谅并忘记他们。很多大人做一些幼稚的事,我们很容易就忘了,因为不与我们相关。我们却难以忘记自己的或亲密的人的错误。
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如果我是老师,应该是那种会对学生很友善的,在学期过程中给学生各种警示,考试不及格会很严重。但是也会我会太友善以至于学生们不相信我会对他们残酷。学期末,他们会有很多不及格,他们后悔他们没有严肃对待我说过的话,但是他们会恨我因为我给他们那种不对对他们残酷的幻觉。天啊,我想起写作老师了,原以为她会跟歌德博士一样理解和信任,但她不是。当她发脾气时,是那么面目可憎(当然后来还见过更可恶的,莱特的各种谎言和伪君子作态)。她问我为什么说些我没有做的事。我当然做了我所说的事。而你正在驱赶你最忠实的学生。也许不崇拜她更好,她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我对布德做了同样的事吗?我希望我不是那样的人。布德的行为很容易预测,因此你也不会受到惊吓或伤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真难说。我是应该给他第二次机会的吧,却没有。
自我察觉。最好随时刻意委屈着,保持张力和能量。越是让你恐惧的事情越是要去做。人际关系。否定时要警觉,开玩笑时要小心。说话要慢。当别人不喜欢的时候,要停止。在学习工作上,我总是拈轻怕重,在感情上,我总是让事情更难?不是吧,在学习工作上,我是跟着心走的。我找到了我喜欢的事情。我倒是挺叛逆的,我给人们他们没有要求的东西,如果他们开口要,我就不想给了。这是好事吗,我得问问。我为我家人感到难过,我应该尊重他们的所需的。我自认为给他们我认为最好的,可事实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我应该听从他们,给他们所需的就好。我已经接受我跟家人不同,注定独自绽放。可我们不需要理解彼此,我们只需爱彼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