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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恋爱小插曲

大二上学期,有一次我在教室自习,向后排的男生借了一支笔,过了一会儿,他给我一封信,走了。信里说,想要交个朋友,留了联系方式。我就跟他联系了,我们去压马路,很幼稚的男孩,真诚但感觉有点无能。我让他考研考北大,他说不在乎名利,有钱不一定快乐。真是傻瓜。他对我有很强的保护欲,我好感激,可他不是我喜欢的强者。他善良,朴实——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虚荣。在我面前他显得勇气十足,不停地说:我喜欢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你笑起来很漂亮,笑起来很阳光。他说我不该约他出去,因为他发现自己更加喜欢我了,喜欢我的冷酷和固执。我给的答案却是不想让别人走进我的生活,我怕影响学习。他很尊重我的决定,也在乎我的喜怒哀乐,也许每个人对自己喜欢的人都格外宽容。回来后,我比较了他和孙杨:

1.两人都说到不在乎名利一类的话

2.两人一般高,说起话来一样言不及义

3.他在我这里有支笔,而我在孙杨那里有支笔

4.我找机会看孙杨的脸,他找机会看我的的脸

5.五一前夕我对孙杨表白,十一前夕他对我表白

6.先是网聊,聊得气鼓鼓

7.一个晚上竟成了最后一次见面

8.就和我不愿伤他一样,孙杨也一定不愿伤我

9.他和孙杨都很善良

10.站在天桥上我学着孙杨对我说的话,对他说:你看这边全是白的,那边全是红的

共同点太多,原来人与人如此相似。经过那次谈话之后,他继续打扰我,我在心里对他评价再评价,有些动摇了,还想着尝试平衡学习与爱情,直到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和你在一起吗?因为和你在一起没有压力。我说:原来你只是把我当作避风的港湾。他说:有总比没有好啊。这不是我想听到的,有点被利用的感觉。像往常一样,遇到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向高中室友求救,感情方面贾林比较在行,她说:如果他真喜欢你,他不会直接告诉去影响你学习,你太善良了没见过世面。我想起了孙杨,因为爱他才离开他。而眼前这个男孩,是因为不爱我才缠着我吧。他说跟我在一起很放松,那说明我不重要啊。孙杨也说过跟我在一起很舒服,跟他的心上人在一起才会紧张。

那以后不久,我就遇到了锦哲,是在北航上校际选修课的时候。刚开始他想追我,每晚给我打电话。经过几次单独相处,他放弃了。我就懊恼自己说话大声,不温柔,说话狠。在等他的日子里好苦。因为在暧昧的关系中,不好意思直接问,我只好通过各种线索来寻求答案,包括星座。曾经看寝室里其他人做这些事,很不以为然,现在自己也这样了。可每次动心,我都会紧张,会影响学习,然后觉得对不起父母。站在马路中间我在想,只需往前迈一步,就可以尝尝撞车的滋味。我太宽容自己了,必须对近来的举动对自己进行一些惩罚:四级考试前不上QQ。听到收音机里水木年华的歌,我有些感触,还有主持人说青春期的彷徨,是啊,青春期的彷徨。

平安夜我给他打了两次电话,他不在,也没给我回电话。我没办法学进任何东西,想他已成为一种习惯,或者说是幻想。我找不出错在哪里,该怎么清醒,何去何从?终于还是跟他再约了一次,去了圆明园,一路上我们很尴尬,相互敷衍。后来他说到在北大和两个女生打雪仗的事情,我心里一阵酸楚,北大!我真是不自量力呢。然后,他告诉我他有女朋友,我们之间不可能。

寒假我终于跟高中同学见面了,谈话中发现我跟张欣的大学经历如此相似,心里有些坦然。张欣说:周围的人排斥你,不代表全世界的人排斥你。我一直强调我不喜欢锦哲,说到我和他的故事时,除了好笑就是平静,没有羞愧或难堪,一个女生被一个男生那样拒绝。我安慰自己说:没有精神寄托,我会没有地方玩,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会被寝室里的人耻笑,会对自己没信心,没有向他证明自己的机会,没有浪漫的生日和生日礼物,我会没有很多——有了寄托呢,我会担心他的可信度,有地方玩会减少学习的时间。可我不会再主动找他,因为需要尊严,不能再轻浮了。真想把所思所想都告诉他,在做一次潇洒的绝交,咦,怎么跟对待孙杨的方式一样?

渐渐地,我可以抑制冲动,看看周围的人,其实大家都很平凡。有几次想打电话或上网留言给锦哲,最终没有,再多的语言只会把不好的事情弄得更遭,沉默最好,让时间做主。现在比以前轻松多了,想到一个很好的名词:释然!真正的顺其自然。希望就这样下去,慢慢滋长,不想再说什么激昂的词语了,彻底的彷徨过后就是彻底的清醒!原来成熟就是让生活过的顺畅,有声有色。

原来答案可以如此简单,我曾改变自己去适应我所喜欢的人,但在潜意识中我的改变是抑制,总有一天会爆发,与其改变自己去适应别人,不如花时间去找适应我的的人。管它什么黑白色的记忆了,想想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没有改变哪来所谓的过去呢,就因为今天和昨天不一样嘛,改变是永恒的,抑制改变是庸人自扰,改变今天的我去坚持或者说去弥补昨天的失败和遗憾真是愚不可及。人生百味,有些遗憾是弥补不来的,固然痛苦,可是明智的做法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快乐,而不是自以为是地遥望别人的快乐。随心所欲一点不好吗?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爱自己好吗?大步大步向前走,总会遇到我的白马王子,尽量少些遗憾,多些成就,单行道的人生就完美了。能让自己快乐才能让别人快乐啊,能爱自己的人才能爱别人呀。各人所需要的生活各不相同,我需要的那一种内心里并不知道,只有去寻找,去尝试咯。有时会因自私而痛苦,现在我可以无畏地说:我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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