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压抑着无数人的心情。
华承柯如同丧尸一般游荡在街道上。灰暗的天边下的霓虹,车鸣笛声打破了常规的宁静,来来往往的人们越过华承柯,走向自己的世界,表情各异。
华承柯回到家时,时针已经越过了九点,客厅里华承翔黑着一张脸双手保胸的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华承翔没有回头,而是来着眼前落地窗外黑暗的风景。
华承柯一愣,随即便道“嗯。”
饭桌上还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看样子还没有人动过。
华承翔透过落地窗看见反射在上面的华承柯,一脸疲惫的模样,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未等华承翔开口,华承柯再次打破这份尴尬的气氛“我同意出国,剩下的你准备吧。”
说完华承柯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害怕自己回突然反悔。
华承翔显然没有想到华承柯回答应出国,历经沧桑的暗眸却亮了几分后又暗沉了。
对于华承柯,他是对不起他的,无论哪里都是。
他,是个不称职的爸爸。也只能是不称职的爸爸。
良久。华承翔才离开。这是华承柯一个人的房子。他买的。
是因为华承柯不愿意住在那个家里。
屋内的华承柯亲耳听着楼下发出车子的声音。灯光骤亮。
很快没有停歇的走了。
屋子里又回归一片宁静,安静的甚至让华承柯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呼吸声。
庄若研醒来是在那天晚上的半夜,那时候她已经从重症看护室里移动到了普通病房。看着素净的病房,干燥的嘴皮有些撕裂的疼痛,温热的身子不停的冒虚汗。麻醉过后手术的疼痛也逐渐袭来,庄若研动了动酸痛的手指。
脑海里想起了当她快放弃的时候出现的那一抹光芒,拯救了她,从地狱里。
庄若研不停的挪动,惊醒了床边轻睡的人。
“醒了?”成熟磁性中还带着丝丝懒惰的气息。
南辰亦。
他怎么在这里?
庄若研疑惑的眸子让南辰亦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从保温瓶里到了一杯温水,又用调羹一点一点的喂到庄若研的嘴里。
庄若研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整整过了一个星期,医院才同意庄若研出院,这期间里除了南辰亦整天整夜的守着她,还有一个人来看她。
庄若研怎么也不会想到来看她的竟然会是贺安乐。
没有左阳阳,也没有华承柯。
却是贺安乐。
庄若研有些震惊的看着门口拎着一袋苹果。
“请坐,谢谢你来看我。”毕竟是没有深处的人,说起话来庄若研总是客客气气礼貌大气。
贺安乐毫不客气的将苹果放在桌子上,拉过凳子就坐了下来。
“有没有觉得好点。”水果刀在苹果上快速的划过,一条细长的苹果皮的随之悬挂在空中。
庄若研看了那条不会断的苹果皮心里羡慕了一番“好多了。”
苹果很快削好,贺安乐递给了庄若研,又从桌子那纸将水果刀擦拭干净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