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今天我想拿上去吃,可以吗?”安梓瑜放下手中的碗筷,突然起身,说话扭扭捏捏,慢慢吞吞。这种事情,由于家教的原因,从来倒是没有发生过,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当被允许。
“是嫌我们啰嗦?”安爸继续吃他的,不予理会。是妈妈以为她有什么不良情绪才会如此。
“当然不是。”抢答一样的速度,生怕父母有什么揣测。他们可是商场上的老手,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一个表情都能够解读出你要干什么,更何况她是他们的女儿。
“那你这可是吃到一半突然提议哦。”妈妈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托着腮,微皱眉头,若有所思。“安梓瑜同学,你有点反常哦。”
“妈,您不是常说,我所有的反常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嘛。不跟你们说了,我要管家帮我重新打包份新的,上去慢慢吃。”然后飞速撤离现场,生怕一个表情没有管理到位,被看出了破绽。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都要。”安梓瑜指着厨房里所有她认为营养又好吃的美食,准备一一端上去。
这里可是我家诶,别搞得跟自己做贼一样,正常一点好不好,安梓瑜。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这在管家的眼里特别像神经病,这次可能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安家经常换家政人员,久点的一两年,短暂的一个礼拜甚至一天,具体的还是要看安梓瑜什么时候进行人格切换,安爸也会以各种原因辞退一帮子人,安妈妈偶尔会故意找茬,打发她们走。
不过换来换去,这个管家一直没变,想来也是给了不少的好处,这么些年来安家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有参与,留下来自然有他的理由。
“看我给你拿了什么好吃的。”安梓瑜亲自把它们端到自己的房间。
出来这么久了,第一次感觉到饥饿难耐。不过是解决温饱,没必要那么感激。公良琛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条,那是用龙虾汤汁浇灌的面,不仅鲜,且对于正常人来说咸淡适宜。
“这个......稍微有点盐。”公良琛刚吃进去就又吐了出来。从来没有吃过口味这么重的东西,感觉舌头已经受不了这刺激了。
“太盐是指?咸了?”安梓瑜接过公良琛手里的碗筷,倒是毫不嫌弃,直接就用,仔细的尝了好几口,都是那么的鲜香美味。“你是吃草长大的吧,这种也能叫咸,顶多是没忘记加盐的味道。”刚说完,安梓瑜就后悔了,他们还没熟到这程度吧?就算很熟了,她也该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淑女形象啊。
“我刚刚说什么了?”公良琛反问道。
“太盐了......不,是太咸。”
他竟然能尝出味道,难道多年失去的味觉,就这样不治而愈?公良琛高兴不已,又用勺子尝了尝汤汁的味道,果然鲜。
公良琛对于喜爱的表达是很苛刻的,看到他能连续喝上好几口,安梓瑜认为她成功了一半,那就是抓住了他的胃。
“不错吧?”安梓瑜满足的看着公良琛,继续滔滔不绝道:“上次我送去卫大龙家的龙虾面就睡这种的,之所以盐跟辣椒的含量过多,是因为我用餐前惹恼了那服务员,是故意被加重的,我也是不知情的。”
公良琛稍微顿了顿,又尝了下别的菜,居然没有感觉了,看起来红彤彤的,绝不是没味那么简单。“原来时好时坏的啊。”味觉是有的,只不过偶尔有,偶尔没有,在公良家的时候,每日吃的都是无味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发现自己偶尔出现的味觉了。
“什么是好?是什么坏?”安梓瑜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便把耳朵凑到旁边。儿正在这时,妈妈敲了门。
“我吃饱了准备歇下了。”安梓瑜朝门外的方向喊了一句,别提有多让人心惊肉跳了。
“我都听到了哦,赶紧开门。”安妈妈咚咚咚的瞧着门。“是琛在里面吧,我有话要对他说,梓瑜快给妈妈开门。”
开门之前,梓瑜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琛是怎样进入这个房间’的问题。“妈,还在吃双人餐呢。”
公良琛拿着的勺子僵持在半空,就因为安梓瑜的妈妈眼睛不眨的看向自己,总觉得是被看出了什么。这生意人嘛,最怕的就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喂,是公良董事长吗?”安妈妈二话没说,直接拨通了老男人的电话。这在公良琛眼里无非等同于叛徒。“你看看我都忘记了,我应该主动先改口叫您一声亲家。”
“让琛接电话。”寻了半天,原来搁那里躲着呢。
“说。”现在的他,情绪稳定了许多。
“你的疑问,我会给你一一解答。”有一种威严光是听到声音就已经被感染了,老男人就是那种人。
虽然到现在也都不喜欢父亲,却没没有理由去拒绝真相。
“喂,喂......”安妈妈本来还想要寒暄几句,却不知是被琛挂掉的,还是老男人先挂的。
“哟哟,这两人在一起啊,简直是一幅画。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把日子给定了吧。”安妈妈喜上眉梢,两个未成年面面相觑,这是要包办婚姻的节奏吗?
别人可能是商业联姻,他公良琛乃一枝独秀,绝对不需要。
安梓瑜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全听您的。
听谁的都不行,好与不好全他公良琛一人说了算。“伯母,我还有事,以后我会解释这一切。”说完便拉着安梓瑜,要求她带路或者派人送她回公良家。
“镇配。”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安妈妈的心里不能更高兴了。
待到公良琛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老男人还在客厅等他,踱来踱去的,很不安的样子,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感觉父亲又憔悴了许多。管家多次递过来水,都被老男人挡了回去。
公良琛还未成年,座位父亲不可以这么快老去,不可以。这样的想法闪过,是公良琛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