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小了便觉得浑身有劲,气色也与刚起床时大有不同。他摸了摸嘴,对着玉面朱冠的年青人道:“多谢大哥照顾!”,年青人一愣哈哈大笑,这一笑笑的小了莫名其妙,等年青人笑完,道:“以后不要称呼我为大哥,也别称呼其他人为大哥。这里是宗门,比你晚进门的你要称其为师弟,比你早进门的你要称呼其为师兄。明白吗,我的小师弟。”,“你叫我什么?”,“师弟啊,怎么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进了云霄宗?”,“师弟,你是不是傻?”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不是。师兄,我真的进了云霄宗了?”“你不只进了云霄宗,还是今年的头状。”小了疑惑地赶紧问道:“头状是什么?”“师弟你从哪来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凡间来的,只告我拜入云霄宗,什么都没说。”看着这位师兄瞪大眼睛看着他,小了有点紧张地说道:“怎么了,师兄,有什么不对地方吗?”“师弟,你可以啊,凡间拜入云霄宗的也有一些人,但成为头状你却是第一个。对了,凡间有什么好玩的,与这里有什么不同,这里虽然不怎么谈论凡间,但师兄早已向往凡间。可师尊却说凡间不适合我们去,太多的欲望会乱了我们的道心,我却认为道心是靠自己坚定的,不是靠躲避外界刺激。师尊的话最近变少了,也不愿意指导我们了,都是大师兄在维持主峰。不过大师兄做的挺好的,师兄师弟们都挺拥护大师兄的,大师兄来了好多年了,师傅一看就看出大师兄的不凡,命他为亲传弟子……”小了这才明白这位师兄是个话痨,也不忍心打断他的话。对方说着说着又拍了一下脑门,又把小了吓了一跳。对方焦急的问道:“小师弟,你身体行不行,行的话随我去大殿吧。你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掌门不得不推迟各封主择徒,比起这个所有人更关注你怎么受的伤。要不小师弟你坚持一下,把受伤的事说清楚,然后你再回来,择徒的事明天再说。”突然,对方遮住嘴,小了一愣,问道:“师兄,怎么了?”对方一个劲的摇头,小了不明白便一直问。对方捂着嘴,说道:“这是我问一位师兄淘来的法子,觉得自己话多的时候把嘴捂上。还有,小师弟你今天能不能去大殿。”看着对方期待的目光,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便点了点头。
“太好了!”对方高兴的跳了起来,然后又把嘴捂住。“赶紧走,大家都等着呢。”小了换好衣服,也是一件蓝色长袍。出了房门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中有几颗不知名的树。打开房门,外边停着一辆牛车。等小了上了车,对方一拍牛背,随后自己也上了车。小了看着捂着嘴的师兄,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师兄,要不你把手放下来吧。”对方紧接着摇了摇头,说了几次对方都只是摇头。小了无奈问道:“师兄,我问你事你总回答了吧。”见对方点头,便问道:“我叫王一了,敢问师兄名讳?”对方捂着嘴嗡嗡说道:“姓赵,名无方。”“赵师兄,头状是什么?”“头状就是每次从问仙路走出来的前十位,俱是资质上佳,道心坚定之人,日后成就也越大。而且,成为头状宗门也有奖励。”二人说话间牛车就不动了,两人下来车,赵无方又一拍牛背,牛晃晃悠悠地走了。小了跟着赵无方向大殿方向走去,无论小了问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什么今天说的字数够了,不能再说了。小了也不好强人所难,心思放到了别处,便看见眼前的风光。
自己在一个空旷的广场上,广场周围摆放着七个大鼎。仅是鼎足便有一人多高,三人方能合抱。细细一看每个鼎上都刻着不一样的山峰,有的喷发着岩浆,有的大雪封山,有的四季如茵,有的俱是飞禽走兽,不足而一。小了正看的入迷,不想旁边有人拍了拍他,扭头一看,却是赵师兄。赵师兄一指远处,便加快了步伐,小了脸一红,也紧紧跟上去。到了一座大殿下,面阔五间,进深不过两间,与这么大的广场及不相符。十余个人正看向他们,其中一个小了认识,是宗门下负责招徒的人。此人满脸的胡须,身材及其高大,说道:“你们来了就好。”然后问到小了,“师弟,且坚持一下。过了今天你再好好休息。”“没事的,师兄。”此人点点头,“那我们进去吧。”
进了大殿,殿上坐的还是七位,除中间者每位身后各站立一人。殿上也没什么泥胎塑像,只挂有一个连顶及地的道字。满脸胡须者上前施礼,道:“禀掌门及各位封主,头状十名弟子带到。”正中坐着一位,净面无须,颇有威严。
此人正是云霄宗当代掌门,掌门道:“请昨日受伤弟子向前一步。”小了向前一步道:“弟子王一了,来自凡间。”所有人一愣,看着小了谁都没说话。正当小了不自在时,掌门说话了,“上一次凡间来人时,还是千年前,二师叔入门之时。没想到今日我等居然会遇上,实乃幸事。”紧接着又问道:“孩子,你的身体没事了吧?”小了道:“弟子没事。”“那能跟我们说说在问仙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都在等小了开口。小了回想了一下,便娓娓道来。
只因自己一进幻境就头痛欲裂,所以小了就躲着幻境走,可到后来幻境反而冲到他的身边,时而赵爷爷,时而观主,时而吴叔,甚至还有赤身裸体的厌女。每一个都在呼唤小了留下,每一个都想拉扯住小了,厌女差点扒了他的衣服,可每一次小了都头痛欲裂地逃开,越到后面幻象越来越多。头越来越痛他不得不一直逃一直逃。逃到最后他摔倒在地上,幻象也消失了。抬头一看是一片森林,虽说没有走出去,但也是喘息之地。他爬起来只能往前走,本想找个河流喝口水,但突然有东西砸他,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也就只好往前走。砸了三四回他才发现是树上的猴子,小了本不欲搭理,但刚才一下砸的生疼。小了顿时恼了,也捡起石头回砸了过去。砸了几次只听得惨叫一声,猴子从树上掉了下来。小了赶紧跑过去,刚到跟前便被扇到在地,定睛一看,一头黑熊正要扑在他身上。小了向前蹬了两步,黑熊扑了空,小了连滚带爬向前跑,黑熊大吼一声,在后面紧追不舍。
也亏得自己修炼苍山决两月有余,身体已不同往日。渐渐地黑熊已落在身后越来越远。只觉得大河滔滔之感,还未分辨。自己便被一条大水冲到河里,湍急的河流搅得小了天翻地覆,虽稳不住身形,但小了却不怕,自己在瀑布底带了两月有余。随着自己能适应水流,小了调整身形,向河面游去。没游了一会儿,就觉得腿部传来巨疼,直冲脑门。这一下连小了的呼吸都被打乱,又被拖着下拉了不止几丈。小了下意识地双腿乱蹬,只觉得左腿踢到什么东西,狠狠地踩了两脚,右腿疼痛感大减,且也不再往下拉了。小了赶紧游到岸边,趴在岸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伤势,从左肩到胸口有几道血道,右腿也被咬了几个口子,期间左躲右避,所添伤势林林总总。小了喘了口气,只觉得左腿被什么叮了一下,低头一看,左腿上也不知被什么咬了。顿时觉得头有点晕,小了赶忙爬起来,等着也是死,倒不如拼一把找到出路。这是也没什么凶狠的东西追他,倒也由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走了不知多久,头越来越沉,左腿越来越重。小了突然栽倒在地,自己想努力的支起身体,但左肩受伤左胳膊也使不上劲。
这时觉得有什么再****他的右腿,一阵温热,且刮得他越发的疼。扭头一看,一个吊颈大虎正专心致志地舔开小了的伤口,****他的鲜血,只怕下一步就要吞了他的腿。他看大虎时,大虎也看向他,大虎一扑,小了一滚。大叫一声,总算爬起来,还没跑两步就被大虎扑倒在地。大虎只往小了脖子处擒他,小了知道生死就在这时。奋力翻身,右手成拳打在大虎头上,也是苍山决修得小成,大虎被从身上打了下去。
此处决计不能停留,留下来还不知有什么要你的命。小了爬起来,忍着疼痛慌不择路的往前跑。直到后来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只知自己有一丝气力便要跑下去。所幸远处有一道亮光,也不知是本能,抑或是希望驱动着他奔向亮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