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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泉托孤

飞虹子创立这崆峒派四十几年了,如今这武林中崆峒也算是有名有号,只是远不如什么少林武当,只能勉强和峨眉,昆仑这称五大大门派,想想自己已经年过古稀,再有三岁就到一百,上山的香客都称他是活神仙,定要得道飞升。其实他自己明白,哪有什么神仙,天神!只不过是多练武功,心静养生之道。虽说六十已知天命。他活到现在这个岁数了也还是放心不下这亲手创立的门派。自己一生收过三个弟子,大弟子华春子一生跟随自己。练得一身好武艺,为人谦和随意。现在代自己掌管门派,这些年来香火旺盛,门下人才也算济济,只不过这大弟子,没有野心,门派要是让他传下去怕是连个武林中的二类门派也要丢,但是能赚个香火鼎盛,怕成了武林中第一钱庄了。想到这里真是可气可笑,自己没少教骂过这个徒儿,可是每次他都呵呵一笑,连声说是,可是最后还是我行我素。最后自己也懒得说他。二弟子欧阳震华武功厉害,霸道异常。早已再江湖上创出名号。人称崆峒神棍,江湖上谁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想想派里除了自己飞虹子的名号威震西陲。也只有这二弟子了,只是让他接任掌门,可是万万不可。这二弟子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一线,派里的弟子都私下里叫他黑面魔王。谁要是犯戒定被他打的死去活来。所有这些年来卸下了派里掌一职。一直云游四方,一年到头来只等派里有事了才回来一次。飞虹子思绪万千,想起了这三弟子,五十几岁那年崆峒山还未创派,只不过是山间的一个小道馆,自己下山去云游,路过一个小村庄,看到一伙强盗劫掠村庄便行侠仗义。结果还是为时已晚只救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只知道自己叫王富贵,看到这孩子举目无亲,只好带他回道馆,谁知这孩子绝顶聪明,吃苦异常。自己看的心里欢喜就手下了关门弟子,倾里教授,准备培养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此子不到十六岁就武功大成,谁知有天突然告诉自己要下山丛军,自己一之下告诉他,下山以后从此不在是崆峒的传人,也不是我飞虹子的弟子。岂料这王富贵依然决然的下山从军。每每想到这些自己就心痛欲绝。后来多放打听才知道他凭着一身本事居然做到了京城禁军总教头,倒也没落下我飞虹子的英明。谁知十二年前京城剧变,太宗驾崩,太子与二王爷斗争激烈,最后太子爷凭着太上皇后和首辅大臣的支持,终于坐皇位。没等过了太宗的伏丧期便清楚二王爷一并同当,听说当时二王爷手下拼尽全力都没救的下他,最后都畏罪潜逃。自己的弟子王富贵也是其中之一。皇室每次更换都得来这么一场,又来了一次玄武门之变啊。可怜那些忠心可鉴的臣民,站错队了就得死无葬身之地,重责还要诛灭九族。自己心怜徒儿,便差大徒弟偷偷打听他三师弟的下落,谁知大徒弟告诉他,其实这些年来王富贵一直惦记着师傅和师兄们,只不过是身在公门,况且大位斗争的厉害。无暇过来面师傅。直到那次事变,才悄悄给师兄捎来书信。说自己以附近的在王家村落脚,不让师傅师兄们担心,只是自己已不再是崆峒派的人便已不回山门。其实自己知道,这三徒弟怕是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崆峒派那里架的住帝王之怒。为此自己还偷偷的下山看了一趟,看到徒儿安居乐业,以打猎为生,还有贤妻乖子,自己也就无忧了。修道修道,到底什么是道,其实活着就是一种修道,只不过是活的方法不同,道也不同。谁知半个月前,大弟子门下徒儿传来三弟子消息说是什么让师傅在帮自己一把,如果见到山下起了大火,便让师傅下山见弟子最后一面,自己左思右想不得明白,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手持拂尘便在这大堂上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喘急的脚步声打乱了飞虹子,师傅山下王家庄火光冲天,定是小师弟有事发生。咱们可就下去?大弟子华春子提剑来道。好,集合门下精英弟子下山。华春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带众道徒直奔山下而来。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已到王家村口,只见硝烟滚滚,火光肆意,这是糟了贼匪的劫掠了啊。看来贼人已经走了。华春子看到着不等师傅发话便道,众弟子听令,火速救人。话说这崆峒一脉也西北是道教圣地,背靠秦岭大山。疗伤止痛的但是不缺,众弟子身上都有备份。所有先去救人。庄里的乡民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都躲了起来,大家只好大声叫道,贼人已走,崆峒派下山救人了,还有没有躲起来的?最后那些个活着的人都唯唯诺诺的从各种隐藏的地方出来。看到乡邻死伤无数,都哭声四起。华春子只好有安排弟子安慰那些乡民。找到你师弟了吗?飞虹子担心小徒弟出事就安排华春子亲自查看,最后把被杀的人都抬到一块,只见大约死了三四十号人而且都是青壮年居多,一伙残存下来的看到自己的亲人们都成为贼人的刀下亡魂,想想以后的日子可是咋过?都纷纷跪下来求这位崆峒派的老神仙。飞虹子也是无奈,差了一个门人去官府报官。这会天已大亮。有弟子发现有三个无头尸体,便上前查看,只是无头谁也不识得是谁,便只能从衣着上查看,奈何此三人都全身是血,估计杀的厉害,不知是贼人还是乡民。突然一声,相公!打乱了众人的思绪。原来是杨氏和儿子阿牛躲在亭子下面,听到杀声渐行渐远,最后又听到崆峒山的叫喊声,等到这会天亮便出来一跳,看到村口一帮道士正在搬运尸体,定睛一看,虽然无头了,衣服也粘满血渍,但是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的身形那有不识,那手那脚,还有自己给做的棉布鞋。跪着双手抱着丈夫叫哭起来。阿牛也被着变故吓得哭了起来,跟着她娘跪在地上。乡民们看到着也想想自己的亲人,自己的乡胞也跟着惆涕了起来。飞虹子以前下山偷偷的看过自己徒弟和他的媳妇儿子。一听到着不禁头脑一晕,差点跌倒,众弟子赶紧上前去搀扶老祖。谁知他定了定神,豁开门派的弟子们上去去蹲在王富贵的旁边,大声叫道,富贵:师傅一定给你报仇?这一声惊醒了杨氏。只见她抬头看到飞虹子,便知这应该就是富贵叨念了几十年年的师傅。放下王富贵的尸体,跪在飞鸿子的面前说道:小女代夫君叩见师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飞虹子道:这是我夫君前几天写好的信,说是自己无彦面对师傅,托我有机会见到师傅可当面呈上。说着把信呈给了飞虹子,然后搂着哭的阿牛说,孩子,娘和你爹已经把你养大成人了,以后路要靠自己走了,娘也不希望你给你爹报仇,你看,那两个是韩老是孟护园,他们其实和你爹是很好的朋友,他们都走了,娘也不想呆了,想去陪你爹爹,因为娘也累了,说着抓起地上的一把刀,捅向了自己的胸口,这个变故来的实在是快,众人都没反映过来,只有飞虹子离她最近,可是出手救人也晚了一步。娘,娘,不要啊,你们都死了我怎么办?阿牛撕心裂肺的痛。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禁晕了过去。飞虹子把了把杨氏的脉象,叹了口气,吩咐众人抬走。华春子满含泪水,自从那年师傅下山带小师弟回来以后,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师弟,教他功夫,带他玩耍,把他当亲弟弟看,谁知现在天人两隔。华春子吩咐众人,把死去的乡民埋了,又给剩下的那些每人每家一些银两。吩咐众人抬着师弟和杨氏的遗体往山上走去,自己抱着师弟的遗孤阿牛,跟着师傅,径直上山。到了山上,把师弟和杨氏的遗体亲自埋在了后山的那棵杨柳树下,想想真悲哀,这棵树可是当年小师弟亲手栽的,现在也算是为自己乘凉了,埋好故人,有刻上墓碑:崆峒派一代弟子王富贵与妻杨氏之墓。下面写着代掌门华春子立。看着久久不愿离去。

回到山上,飞虹子把阿牛放在自己的房间,亲自照看。眼睛盯着阿牛的脸颊,这孩子怎么跟富贵一点不像呢?唉,也许是跟他娘像,这孩子命真苦,死了爹,还亲眼看到亲娘在自己面前自杀。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把他救醒,但是一想,醒了有能怎么样,还不得晕。让他躺着吧。突然想起富贵给自己写的信还没看,便拆出信来,细细品读起来。令师在上,弟子王富贵拜上:弟子年幼丧亲,独自流落。承蒙恩师收留,才不饿死街头。恩师待我如亲生父亲,传我武艺,教我为人。只是愚徒自小流落,深知匪患横行,残害百姓,便深下决心,学的武艺,下山从军。从此报效朝廷,根除贼患。谁知官场黑暗,报效无门。正值安然颓废之时,幸的二王爷赏识,安排我为京城禁军总教头一职。谁知好景不长,圣上暴毙,王位之争异常激烈。故人云,誓为知己者死。二王爷带我不薄,便投他门下,助他谋取大位。岂料功败垂成,大王爷计高一筹,赢得皇位。便开始刺杀二王,我等拼命护送,终究没有逃出追杀,二王眼看要死,最终把刚生下的绥王亲手交给徒儿,乞求徒儿护送他出京城,最后徒儿奋进全力,终于和爱妻逃出京城,只是无路可去。幼时尊师带我路过此地。便想到这王家庄远离京城,群山环绕,定也没人寻的到咱,便安居此地,打猎糊日,虽知离师傅不远,但也不敢上山拜见。当今圣上偏爱佛家,一旦知道徒儿是崆峒派人,天子一怒,泰山一斗。全派怕有灭顶之灾。故儿没的上来拜见。闻的山下香客众多,便知派里兴盛。这些年倒也过的开心。岂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前些天路过镇上,蓦然瞧到有峨眉派的道姑路过,不妨多瞧了几眼,因为当初为了争的大位,大王爷邀请了好些个绿林好汉。其中就有峨眉的道姑。谁知一看,好生了得,里面竟然有当年的道姑,谁知她也看到孽徒。心想这下要遭,便知道福祸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些年来依然还是累了,不想在逃了,就算死在山下也算是魂归故里。便和当年同在二王爷干事的韩元帅孟将军设下此局,我等万死不能瞑目,只能追随二王爷去了,现在修书一封拜见师尊。但愿死后能回到山里,重新做崆峒派的传人,做你心中的好徒弟。看到这飞虹子已经泪流满面,心里满目疮痍,自己的好徒弟就是死,也不愿连累师门,自己真是错怪他了。只见下面还有几句,爱妻杨氏是徒弟在京城穷困潦倒时认识的,为人贤惠明理。只不过徒儿纵然一死,她定然追随而来,还的劳烦大师兄把我和她葬在一起。最后劳烦师傅一件大事,爱子阿牛其实就是当年的绥王,孽徒死后请您多加照顾,不要让他学武做官,愿他做个平凡人快乐一生。此事万万不要让二师兄知道,他脾气暴燥,小时候对我照顾有加,要是知道是绥王的缘故害我之死,定然对阿牛心生憎恨之心,怕有不利。不孝孽徒王富贵拜上。

看到这里飞虹子声俱泪下,自己的小弟子就是死也不愿连累师门不有叹气道,这有是何必呢!眺着躺在床上的阿牛心里一阵唏嘘,原来这小孩是当初的绥王啊,那自己定要玩成徒弟的遗愿让他不得习武,不得为官,以后就在这崆峒山上专心做个道童吧,专职跟在自己身边。不一会华春子过来给师傅请安,告诉他,小师弟和杨氏都葬在后山了,并吩咐弟子全派上下守孝七天,皆换孝服。飞虹子对这个大徒弟做事还是很的放心。唉,小春子你看看这封信,说着把信递给了华春子。看着弟子看完信便道:以后这孩子就跟着为师。你师弟的遗愿我会完成。还有,到底是谁透露的消息。华春子道:前些天峨眉掌门静慧师路过此地,便上山和崆峒山交流道术,会不会是她出卖的消息,师傅飞虹子听到这摇头吩咐,此事万万不可胡乱猜测,峨眉,武当乃是天下道教的圣地,相信静慧掌门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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