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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宁静

“尘儿,尘儿,爷爷回来了。”一进门,老爷子便大叫道。

“哦!是老先生回来了。”听到声音,李华的叔叔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正滴水的青菜,看到老爷子,轻声说道:“小先生说他练功累了,正在休息。”

“是您啊!李华醒了没。”老爷子将药蒌放在院中,说道。

“还在睡。”李华的叔叔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担心将他吵醒。

“差不多要醒了。”老爷子边向青梅房间走去边说道:“我去看看尘儿,您忙您的。”

听到老爷子说李华快要醒了,老者赶紧跑进厨房,将青菜丢入水盆中,对老太太说道:“老婆子,老先生说华儿就要醒了,我去他房里守着,免得他醒后有什么需要。”

“好的!这里有我就够了!”老太太说道。

看着躺在床上,嘴角挂着一丝丝的口涎,不时还巴拉巴拉下嘴的叶尘,老爷子欣慰的笑了,虽然他对叶尘很有信心,但他没有想过叶尘能一天就战胜疼痛。冲破首穴时的疼痛别说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是难以忍受的,没有超强的意志力,没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向武之心,大多数人在经历过后都不敢再次尝试,那种头疼欲裂的经历没有几人想再次尝试。但看到叶尘酣睡的摸样,老爷子知道,叶尘熬过来了,他坚持下来了,他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踏过第一步,以后不说水到渠成,但也没有太多的弯路了。

没有叫醒他,老爷子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虽然知道自己走路的声音不可能将叶尘吵醒,但老爷子还是走的很轻。

一出房门就看见李华的叔叔正出大堂,快步走向厨房,老爷子连忙问道:“是不是李华醒了?”

“是啊!老先生说的可真准。”李华的叔叔满脸喜色,高兴的说道:“我出来叫老婆子把药煎上。”

“老婆子,老婆子,华儿醒了,快把药煎上。”李华叔叔边走边叫道。

“醒了!”手里拿着锅铲的老太太,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高兴的看着老伴。

“醒了!”老爷子高兴的说道。

“我去看看华儿。”老太太拿着锅铲,满脸喜色的走向大堂。

“你赶紧把药煎好后给华儿送去。”老者拦住了老太太。

“哦、哦!赶紧煎药,煎药。”听到老伴的话,老太太连忙转身,去煎药,还是给李华煎药重要。

“我去煎吧!”看着两人高兴的手忙脚乱,老爷子笑着说道。

“老先生,您不用去看看华儿?”李华叔叔疑惑的说道,他还以为老爷子在李华醒后,要去给他检查呢。

“不用,你们去看看李华吧!”老爷子回答道。

“好。!”两人点头,赶紧走向李华房间。

摇了摇头,老爷子走向厨房。

日落月出,昼伏夜临,挂在天空的月牙洒下幽幽冷辉,驱散太阳留下的热度。

宁静的院落中,老爷子正坐在大堂的门槛上,借着大堂的灯光,处理着日间采摘的草药,他总是如此的随意。李华喝过药吃了点饭后,又躺下休息了,虽说已经睡了一天,但他的精神仍然很差,就算喝了老爷子的药,仍需要好好的休息,毕竟明儿还要继续治疗。

李华的叔婶也回去了,虽然两老想帮老爷子处理一下草药,毕竟李华父亲是一位很厉害的中医,两老虽然没认真学过中医,但简单处理一下药草还是会的。但老爷子并没有让两老帮忙,表示没有多少,让两老回去休息了。

坐在门槛上,老爷子出神的看着天空中弯弯的月牙,这月亮他不知看了多少次。残缺的月亮,幽幽的冷辉,无不映射着他内心的悲凉。

冷风吹拂,将一旁的草药微微吹乱。房中挂着的电灯,随风微微摇晃,晃荡的亮光,将陷入回忆中的老爷子唤醒。

摇了摇头,老爷子看了看青梅的房间,布满愁容的脸庞上多了些幸福的笑容,他还有尘儿。

将处理好的草药放好,洗了澡,关了大堂的灯,老爷子走进了青梅房间,今晚他要和叶尘‘滚被单’。

清晨,镇口那只忙完了一天工作的大公鸡,正舒舒服服的站在院墙上,舒展双翅,理顺羽毛。

“啊、啊!好痛,好痛!”

突然,一声声令人胆颤的痛苦的惨叫响起,吓得这只大公鸡扑腾扑腾的落下院墙,飞快的跑进了不远处的树林中。它再也不敢站那么高了,指不准那天会被吓得摔落,很有可能就变成了一锅鸡汤。昨天小花一定是被吓的不能再下蛋了,才会变成鸡汤的。

听到声音,镇里的人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后,又继续忙活了,而一些妇女和老人们则感叹着李华太惨了,遭这么大的罪。

痛苦的惨叫没有持续多久,过了一分钟后,便停歇了,而躺在床上的李华已经汗流浃背,沉沉的睡去,虽然昨儿经历过,但那持续不断的痛苦还是将他折磨的心神疲惫。

收好银针,老爷子和叶尘退出了房间,看着门口满脸焦急地李华叔婶,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李华很好。

两老同时松了口气,虽然李华昨天已经熬了过来,但一听到李华的惨叫,两老心就揪了起来。

“老先生您是不是还要出去采药?”看着老爷子李华叔问道。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

“小先生今天还练功吗?”李华叔看着叶尘问道。

“会啊!”叶尘点了点头,说道。

“那今天就我们两个老家伙来照顾李华吧!他醒了,我们给他煎药。”李华叔说道。

“可以。”叶尘高兴的说道。

“不打扰你练功?”李华的婶婶疑惑道。

“不打扰,不打扰。我在青梅姐姐的房里。”叶尘连忙说道。

“爷爷,你今天回来吗?”叶尘问道。

“今天会回来的。”老爷子肯定的说道。

“哦!那我去练功了。”说完叶尘跑向青梅的房间,关上了们。

“小先生,把药给我们。”看到叶尘离去,李华叔叔想起药还在叶尘那儿,连忙叫道。

“这是药。”叶尘如一阵风般跑了出来,将药放在大堂的桌子上。小家伙充满了活力。

“这孩子。”老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李华的叔婶,说道:“我进山采药了,你们看好李华。”

看着背着药蒌,身子挺拔,大步离去的老爷子,看了看青梅紧闭的房门,李华叔婶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一对神秘的爷孙。”

太阳东升西落,每日都在天际画上一道无痕的弧线。然后留下一片绚丽的晚霞,留下最后一点足迹。

今天一切都很平静。

叶尘在青梅房中一直练功,只是中午吃饭时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吃了点饭,然后又进去了。采了一天草药的的叶老爷子,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在李华醒后,喝过药才回来。而李华的叔婶仍旧和平常一样,串串门,拉拉家常,做点饭,只是这两天做的有点多,因为多了一对爷孙。

宁静的小镇,宁静的小院,宁静的一天。除了早上的闹钟变了,这个小镇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样的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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