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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治

清晨,小镇的公鸡‘咯咯咯’的不停鸣叫,催促着小镇的民众。

而镇中的李记杂货铺却有着一道身影在其中辗转腾挪,武动身躯。每日五点,叶尘便会准时起床,开始一天的训练,有时星月布天,有时日光微微,若是大雨倾盆,则在洞中,日日如此,只为那早日的相见。

“叶尘,这么早就起来打拳啊!”刚起来,正打着哈欠的李华看见叶尘在院中练拳,诧异的说道。现在才六点,他想着起来做早餐,所以起来的早些,想不到叶尘更早。

“早!李叔”刚打完一套拳法的叶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同李华打招呼。

“叶尘,你练拳多久了?这拳打的虎虎生风。”看着叶尘,李华问道。

“哦!有五年了,这套拳还是简单的。热身用的。”叶尘说道,“我给你打一套难的。”说完上手就是一套罗汉拳。

“好了,好了。李叔不懂武功,不用特意打给李叔看。”看着叶尘的架势,李华制止道。“你练你的,不用管我,我做饭去了。”说完走向厨房。

“李叔,我帮你吧!”叶尘叫道。

“不用,做个饭而已,你叔还是能做的。”摆了摆手,没让叶尘帮忙。

“哦!”看着李叔离去,叶尘转身打起了罗汉拳,这套拳他练的挺多的。

微风吹拂,炊烟徐徐的向着天空飘去,渐行渐远,缓缓扩散,融入天空。没过多久,厨房的炊烟便止了。

“叶尘,看看你爷爷起来没,别叫。还在睡就别吵他。”穿着围裙,扶着门框,李华对着在井边刷牙的叶尘叫道。

“不用了,老夫起来了。”老爷子打着哈欠,揉搓着双眼,走出房间。

“叶老,怎不多睡会儿。”看着老爷子没睡醒的样子,李华笑着说道。

“昨晚虽然看的有点迟,不打紧。”老爷子摆了摆手,向着院中的水井走去。

“爷爷,牙刷给你。”洗完口的叶尘将放在池台上的新牙刷递给老爷子。

“你去看看你李叔那有没有要帮忙的。”接过牙刷,老爷子对叶尘说道。

“好的。”叶尘答应道。

“叶尘,你帮我将饭菜端到厅堂就可以了。”李华对这跑来的叶尘笑着说道。

“好的。”点了点头,叶尘走进厨房。

吃过早饭,叶尘帮着李华将铺子打开,而老爷子则在一旁的中药药柜中翻找查看,不时拿些中药闻闻看看,不时拿起笔在一个新的笔记本上写上几笔。好像在检查药材。

群山寂静,因为它太过广大。可这个山中小镇并不安静,它为聚集而被创造。

每日,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会来到这里,或是卖些山中采摘的山野特产,或是买些油盐酱醋。有时也有些开车过来的外地人,他们或是自驾出游,或是运货途径此地,有的会略作停留休息休息,买点特产,有的则直接离去。虽在山中,但小镇并不完全封闭。

一上午,虽然生意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倒是周围的居民对这新出现的爷孙俩有点好奇,不时会有些邻居前来串门,打发他们年老后的无聊时光。

“李华,这小家伙是你什么人?以前没见过,长的好俊俏啊!”

“李华,这位老先生是?”这些是他听到最多的问话。

还好老爷子曾和他交代过,李华回答道:“这是父亲以前在外结交的好友,父亲去世前请来为我看腿的。这是他孙儿。”

“那能治好吗?”老人们问道,眼中都有着希冀的目光。老人们对李华的不幸都很是同情。

“能治好,能治好。”李华激动的点头,眼中泪花闪烁。

“能治就好,这些年苦了你父亲,苦了你也苦了青梅这孩子啊!”老人们都很淳朴,都为他高兴。

有些老人更是拉着老爷子的手不住的感谢。他们是李华的长辈。

老爷子则不停的说着:“一定,一定。”今天他他把一生的一定都说完了。

镇中的老人们听到这个好消息,都很激动,都很高兴。纷纷摇摇摆摆的走到李华家,为李华感到高兴。老人们拉着老爷子不停的说着李华家这些年的苦,讲述着从李华和他妻子出车祸后的点点滴滴。而老爷子则无奈的听着,性格豪爽的他,最害怕这种场面。最后他不得不说自己要为李华准备药方,众人才渐渐散去。

看着爷爷满脸的无奈,两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叶尘眼中满是笑意,看到爷爷吃瘪,他很是开心。

“笑什么笑,扶着你李叔,跟我过来。”看着叶尘满脸笑容,老爷子不爽道。

“好了,别笑了,我们进去吧!”擦了擦眼泪,看着这对活宝爷孙,李华被他们的欢乐气氛感染,刚刚撩起的痛苦回忆渐渐收起。

“哦!”对着爷爷吐了吐舌头,叶尘扶着李华跟上。

站在大堂,老爷子满脸严肃,对这李华,沉声说道:“李华,从现在开始我就为你治疗,在此期间你要严格按照我要求的去做,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嗯!”虽然心中激动,但李华还是将其压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尘儿。”看李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老爷子转向叶尘,“以后由你为李华运气冲穴,具体做法过会教你,并且熬制药草,做饭洗衣归你。”

“啊!由叶尘冲穴。”

“啊!由我运气冲穴。”

听到老爷子的话,李华和叶尘具是一惊。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李华,老夫说过没你父亲,老夫也回天乏术。以你父亲的医术,若非他不懂气功,他完全能将你治好。”

“可叶尘的功力和您相比?”李华有点担心。

“他的气功修为虽然不及我,但为你运气冲穴还是绰绰有余的。而老夫则需进山采集草药,有时会花上好几天,可为你运气冲穴则是一刻都不能停。”老爷子解释道。

“好。我相信您和叶尘。”李华捏紧拳头,沉声说道。

“可爷爷,我,我行吗?”叶尘指着自己满脸的不确定。

“只让你运气冲穴而已,又没让你去寻经探穴。有什么不会的。”老爷子对叶尘说道。

“好吧!”叶尘答应道,只是仍有点不确定,毕竟是治病,他心中发虚。

“好了,李华,你忙你的,尘儿跟我过来。”说完,向着青梅房间走去。

“李叔,我先过去了。”对李华说了一声,叶尘跟上。

“嗯!”点了点头。李华看向这对带给他希望的爷孙,他已没有选择,当年遍访名医,没有人让他有知觉,可叶老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左腿。他不会因这点小事就放弃的。

“爷爷,非要我去运气冲穴吗?”看着爷爷,叶尘的心中仍旧不确定,毕竟是治病,并非玩笑。

“只能这样了。”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李华的腿部五处重要穴位阻塞,导致腿部气血无法流通,以致萎缩。必须以外力为他打通穴位。爷爷曾说过他人打通奇经首穴,其痛苦是自己的十倍,而现在李华要承受的就是这十倍的痛苦,虽然不多只有五处,但这足以将人逼疯。爷爷必须去山中采药,既为他缓解痛苦,稳定心神;也为他补充气血,催生肌体。爷爷每次进山,短则两天,长则一周,可每日都需为其冲击封闭穴位,不可间断。直至冲开。所以只能由你为他运气冲穴。”老爷子看着叶尘认真的说道。

“可我的真气并不多啊!每次我最多坚持半小时啊!”叶尘说道。“而且我还要修炼,突破先天中期。”

“没事,他每天能坚持一次真气冲穴就很不错了,若他毅志力强大,三个月足以冲开一处。而且,这样可以锻炼你对真气的控制,增加你冲击穴位的经验,有助于你冲破首穴。”老爷子看着叶尘笑着说道。

“好吧!”叶尘勉强答应。“我终于知道你的捷径是什么了。”

“好了,现在教你如何冲穴”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冲击首穴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就好比在身上钻个洞似的,那么在钻洞时,你的钻头越坚硬稳固,旋转的越快,打通的就越快,当然那疼痛也就越大。而你的真气就是你的钻头。”

“那简单,我直接用体内的真气将它轰开就可以了。”叶尘漫不经心的说道。

“砰”老爷子一把敲在叶尘头上,生气的说道:“认真听!”

“想要冲穴,首先你要将经脉中弥散的真气凝炼成束,然后以之作为钻头,将之旋转,击向封闭的首穴。”

“没什么很深奥的大道理啊!还说的这么严肃。”叶尘撇了撇嘴,小声的说道。

“别以为做起来会像听上去那么简单。”耳朵很尖的老爷子听到了叶尘的嘀咕,呵斥道。

“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凝炼真气束,尽全力去凝炼它,使它足够坚固稳定;其次,你要使它高速旋转,并找准方向,冲击首穴;而最重要,最困难得就是忍受住那撞击后的剧烈疼痛。”看着叶尘,老爷子认真说道,“你今天的要做的就是,凝炼真气束,控制它旋转起来,并找准方向,直到你能冲击到临泣穴。”说到这,老爷子的心中不禁有点小期待。

“恩!知道了。”叶尘认真的答道。

“具体凝炼真气束,控制真气的方法达摩禅坐经书里面就有,不明白的你可以拿出来看看。”老爷子说道。

“那爷爷,怎么给李叔冲穴啊?”知道如何冲穴后,叶尘问道。

“先天大圆满之前,武者只能通过手掌上的劳宫穴,微微外放真气,而且也仅能使真气萦绕在手掌表层,无任何实质作用,就算将手掌覆盖在他人身上,也仅是让人感觉微热而已,只当你是阳性体质,并不会想到这是真气之因。而你现在仅是先天中期,外放的真气,就算你天赋异禀,能对其略加控制,也没有冲穴之力。爷爷现在教你一套‘游龙探穴’针法,来为李华冲穴。”老爷子认真回答道。说完取出一根很是特别的银针,约有十五厘米,仔细观看,那银针之上似有着一些复杂的纹理。

“好好看着!”老爷子轻斥道。将银针一端抵在手掌的劳宫穴上,运气丹田真气,迅速从劳宫穴逼出一道真气,控制它如游龙般,沿着银针向上攀爬。真气束虽细,但实质有力,将原本因倒置而弯曲摇晃的银针束缚的笔直硬挺,让人感觉似有穿墙之力。

看着爷爷神乎奇迹的能力,叶尘不禁哀嚎道:“爷爷,这也太难了吧!”

“有没要你这样做!”老爷子撇了撇嘴,傲然的说道,“难道不许爷爷显摆显摆!”

叶尘张口无言,颓然道:“您牛!那请告诉我该如何给李叔冲穴?”

“哦!爷爷光想着显摆了。咳咳!”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端正的说道:“其实啊!这个你不用花多太多时间去学,你只要能凝炼出真气束,那么到时以你对真气的控制就可以轻松的沿着银针将真气束射**位,冲击闭塞的穴位了。”

“就这么简单?”叶尘犹疑道。

“就是这么简单!”老爷子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刚刚只是为了显摆你很牛是不?”叶尘用着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

“是啊!”老爷子没有丝毫多想的就跟着叶尘的话回答道,一转念头发现自己被套话了,看着叶尘渐渐阴沉的脸,赔笑道:“尘儿,爷爷还要去研究药方,我去看书了,你认真修炼。哦!对了,别把针弄丢了,这针爷爷也就一根!”说完,没管叶尘,逃似的跑了。

看着这个老顽童,叶尘连骂的力气都没有,摇了摇头,排除心中杂念,沉静心神,凝炼真气束。达摩禅坐经书他早已烂熟于心,而那凝练真气的方法他也试过几次,已接近成功。

下午,安静的山中小镇和往常并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黄昏时那间杂货铺中似是响起了一声压抑的惨叫外,小镇的人们仍旧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只是时不时的会闲聊到镇中的那间杂货铺,今天它似呼脱离了这个宁静的山中小镇。不知明日它又会给这个平静的小镇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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