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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胜利

对于敌我双方来说,冰冷的死亡,和惨无人道的折磨,到底哪一样,是更为的恐怖呢?

有人说,死亡。

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等价的。因为一但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皆是化为虚无。

不管你平庸还是亮眼,不管你富裕还是贫穷。

一但死亡,皆是化作冰冷的黑暗,皆是世界化为死寂黑潭的沉默。

不管人生如何的精彩与庸碌,只要跨越那道死亡的界限,一切……皆虚。

所以说,死亡,是最恐怖的。

也有人说,折磨。

人生不过匆匆百年,漫长而又短暂。死亡,只不过是身为灵类生物,所必须经过的一个过程罢了,无所谓恐怖与不恐怖。

但只有折磨,痛苦的折磨,才是最为恐怖的。

漫漫人生之路,既然有着呱呱坠地生命的因,那就注定有着死亡的果,那么……又何必去惧怕它呢?又何必去恐惧它呢?

倒不如说,在死亡之前的生存,其存活的过程,其人生的历程,若是遭遇了凶恶的炼狱折磨,这恐怕是……才最令人心惊胆战的吧。

……

凌晨的两三点时辰,是人们睡意最为浓烈的时候,也是暗袭杀手……潜伏与暗影杀戮,最为绝妙的时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唔……啊……”

瓦利淡漠的望着眼前精锐士兵临死前微薄挣扎,右手中的锋利袖口刃剑,于深沉的黑暗里,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寒光之冰冷金属银芒,那锋利坚固的袖口短剑,若如一面剔透的镜子一样,清晰的反射出,那士兵临死前的绝望挣扎神情。

那睁大的瞳孔,剧烈的颤抖微缩着,清晰可见的,是那惊骇恐惧的眼神,蛛网般无序缠绕眼瞳的血丝,密布的胡乱点粥着泛白的瞳孔。

临死之刻的狰狞,可怖。

旋即,瓦利快速的抽出刺穿喉咙的锋利短剑,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寒光之影,煞是刺眼的沾染了殷红的血液。

浓郁的鲜红流线,沿着一条自然开辟般的纹路,于银灰制式之剑的剑身,顺应着物理重力攀爬而下。

瓦利缓缓的将这位可怜士兵的尸体,悄无声息的放在地上,同时将一直捂住尸体嘴巴的左手,轻缓的松开。

然后,下一个。

一席的黑衣劲装,在身影韵律般的后退之际,逐渐的与周围的黑暗,完美的融为一体,远处,匿迹。

……

静谧无声的杀戮犹在进行,亦是总有……被觉察的那一刻。

“嗡嗡嗡!”

突兀之刻,一枚信号弹,散发着明亮的墨绿色火花光亮,同时发出颇为急促的剧烈震动轰响之声,直直的飞向高空,刺破黑暗的夜幕。

原本的未知黑暗的天空,瞬间化为白昼,以虚空之上信号弹那,墨绿之光芒为中心扩散的强烈白炽灯光一般的白昼。

未知而恐怖的黑夜,顿时是被撕开了面纱,揭开了其庐山真面目。

错落有致的营地,三三两两齐整分布的各式陷阱,同时还有……满地原岗位站立的士兵……尸体,瘫倒在血液红色的地毯之上。

“敌袭!!!”

剧烈尖锐的高声尖啸呼声,犹如瞬间刺破耳膜一般的,于这已是白昼的宁静场地,颇为刺耳的传播着。

然后……整座沉睡的营地,犹如冬眠之后的野兽一般,苏醒了。

而预定的敌袭计划,击杀精锐人数,才只是完成了勉强一半而已。

那么……是放弃敌袭计划而逃走,还是继续杀戮?

微秒间的犹豫,瓦利便是有了决定。

答案当然是……杀戮持续!

一切……皆是为了帝国!

……

黑暗,未知的黑暗,以恐怖惊悚为前提的氛围,皆是少不了黑暗的氛围,少不了的压抑的窒息。

因为黑暗,才是人类最为惧怕的原罪之初始啊!

但是……苦苦哀求期待的恐惧黑暗,被驱散的那一刻,又或许会觉得。

如果依旧黑暗,如果依然未知,就不会承受这更为惊惧的颤栗了。

……

光,那是以墨绿光源为中心,悬于遥遥天际之上,久久照耀的异常白炽刺眼之光。

将军队中心的营地,照耀的犹如白天,又或许是比白天更为的可见和亮眼。

信号弹照耀之下,却是无数由血肉残缺之块堆砌而成的炼狱,于白炽耀光映衬之下煞是刺眼的,是猩红满布的血液,潮涌般的喷洒于地面之上。

给土褐色冰冷的土地,染上了一层心悸的赤色。

身处于杀戮中心的瓦利和布兰德,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细碎的皮外伤痕,引发出殷红的血线。

但其手中的利剑,并未颤抖一分,依旧是稳如泰山的将前来袭杀的敌人,一一送葬杀死。

二人眼瞳所瞥见的,是层层包围的防御圈里,那些手中惊慌失措的颤颤巍巍拿着无法给予自己几分安全感的兵器,神情惊惧的望着中央的两位杀神。

“坚持住,他们就快没有力气了。”

“不要害怕,我们足足有一千多的精锐,而他们只要两个人而已。”

“都给我上,只要杀死他们,我奖赏他无数的女人,无数的金币,和提升他为副将军。”

“杀啊啊啊啊!”

“……”

诸如此类的混乱声音,夹杂着细微的利器刺穿肉体闷响声,颇为刺耳的夹杂着。

恐惧的心绪,随着时间的蔓延,随着杀戮的一边倒,逐渐的,于一众所谓精锐军队的内心,犹如醇酒酿造一般的,发酵,滋生。

开什么玩笑,对方只要两个人而已!?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强!?

……

“布兰德,你会后悔吗?”

瓦利与布兰德背后依靠在一起,与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遥遥对峙。

“开什么玩笑,将军,我汹涌的热情,已经是熊熊燃烧了,怎么会后悔呢。”

即使瓦利背靠着布兰德,未看见布兰德神情,但瓦利也是知道,布兰德那火热的激情,依旧灼热的释放着,未有丝毫的懈怠。

“既然如此,战斗吧,为了帝国。”

剑刃依旧锋利,轻轻一甩沾满鲜血的剑身,那通体回归金属的铝白色,寒光依然冷冽如故。

……

注定成功的胜利,注定载入史册的胜利,仅此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帝国!

然后,等待瓦利的,又是如何的结果呢!

会是帝国的褒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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