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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发

“钟大哥,带上我!”陆展心多远就喊到。

“老人家,敢问尊姓大名?”钟湘虽然长的不帅却也没有像杀手那样冷酷的面孔,属于人畜无害的面孔,所以一般人不会防着他。但是老人家还是没搭理他。

“他是我家管家!”陆展心抢着说到。

“展心,管家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你走了这一走老人家怎么办!”

“我……”

“老人家马上颠簸,下马来走吧!”钟湘好意提醒到,但是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在老人眼里就是这厮太啰嗦。

“你们两个休想离开这长安城半步!”老头子下了马撂下狠话,大家也都跟着下了马。

“我们敬你是老前辈,何故如此无理蛮横!”高英说道。

“敬我是老前辈就不该在老夫不在时将心儿拐走!”

“前辈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帮他买些衣布并没有带他走的意思!”钟湘连忙解释。

“多说无益,看拳!”老人给了钟湘反应时间,但是他不懂武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拳,受了这一拳,钟湘整只手疼得抬不起来。

“莫要欺我钟兄!”高英马上上前帮忙,老人就和高英两个人打了起来。相持五十余回合胜负已分,高英败下阵来。这老人功夫不错。

“嗯,有点本事!”老人看着高英捋了捋胡须。高、钟两人不敢说话,今天又栽了一个大跟头。

“心儿,跟二位哥哥回去!”老人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是声音变得很柔和,可见他对陆展心的宠爱。两人只好乖乖听话,短短一个月高英在江湖上就屡屡受制于人,先被公子沐清下毒,又被咸阳官吏逼走,今天他又被一个糟老头给打趴下。这一次谁能帮他脱险,没错,他只能指望钟湘了。

其实这样的人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们不够机智,不够聪明,但他们还在努力,他们不断的失望着,彷徨着,甚至饱受冷眼,在世人不理解的困惑中前仆后继,倒下了继续前行,毫无怨言。而高英就是这样的人。

“高英,等会儿你一定要多照顾陆展心不要让他起疑心,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钟湘悄悄的靠近高英。

“小伙子,你过来!”老人把高英叫了过去,他过去了一句话没说,反而深得老人喜欢,估计他就喜欢沉默寡言的。

又一次进了城,陆展心在粽子摊下停了下来,他就是个吃货。

“老板,给我来两个,不四个这个!”陆展心说完拿出一个银元宝。

哎呦,这家伙买个粽子也拿个大元宝出来是炫富还是怎么滴!这老头也太溺爱了也不管管。看着心疼的钟湘朝高英使了个眼色,高英心领神会。

“老板,多少钱一个?”

“五文。”“一共二十文给你”高英从兜里掏出二十文钱。

“谢谢高哥哥!”陆展心难得讲礼貌起来,他心智是有问题,但是他并不蛮横霸道。

“弟弟客气!”展心叫他哥,高英也没必要生疏。

“锦……福……庄”看了半天陆展心总算认齐了这三个字,又来到这家布庄,大摇大摆的跑了进去,没想到门外还有几个小兵。

“大小姐,别闹了!你看你都在这布庄待了几天了,少爷还要娶亲的啊!”一位老管家上前劝说。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陆展心不明事理上去就打抱不平。

“哪家孩子多管闲事!”

“你们就是不讲理!”陆展心这么帮那姑娘他也无动于衷。

“再多事打断你的狗腿!”长安城林家算大的,看门小兵自然趾高气昂。这时钟湘又朝高英使了一个眼色。

“我们家少爷不过来买些布料,你们大户人家的下人就如此不讲道理?”没想到高英骂人还有一套,老人看了高英表现非常满意,不过陆展心不知怎的成了少爷。

“是公子吗?”又听到高英的声音姑娘欣喜十分,赶紧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确实是高英就更加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又见到公子,我们真是有缘!这些下人平日里就缺管教!公子要买什么布料我帮你挑选!给你赔不是了!”姑娘对高英的事总是特别上心,缺管教还不是你没管好,钟湘心想。被姑娘这么一打断,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了。

“姑娘太客气了,要什么布料全凭我家少爷!”高英的话才将大家拉回来,老人心中暗喜,这高英一表人才还不为女色所动自己没看错人。

“姐姐,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陆展心这家伙完全忘了自己失恋的事情,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敢问公子贵姓”姑娘白了陆展心一眼,谁是你姐姐,懒得理你的表情一闪而过。

“在下姓高,单名一个英字!”

“高英!真是人如其名,英俊潇洒!”

“多谢姑娘谬赞!我家少爷生性好爽,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都是小事,我叫林还望公子记得。”

“林好听!”陆展心又说话了。

“走了,心儿!”老头也是个不在乎礼节的主,看这小子被姑娘给迷住了赶紧叫走。

“知道了!”陆展心悻悻地走出来。

“今日阁下帮我了我家心儿大忙,理应答谢,但今日出门只带了这只玉镯,忘阁下笑纳!”老头对高英客气。

“你老太客气,都是举手之劳!这心意我不能收!”高英不知道这么说正中老人下怀,一表人才为人心善,不好美色不贪财物,难得。可惜了钟湘什么话都没讲,这印象不好了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误会。

“既然这样就不强求阁下,二位不如先去我家洗洗尘再出门不迟!”

“多谢前辈!”高英拱手,钟湘跟着沾光。

长安城内,夜幕降临,又到了月中。来到大明已经一个月,两次月圆,一次冷冷的月光映在尸体上,这一次月光照在长安城,城中灯火通明。陆展心带钟湘出来玩,而高英被老头子叫去。

“钟大哥,外面有长安城好玩吗?”

“没有,外面的世界都是虚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老头子自己出去就算了还不让我出去!”

“展心,这长安城真的比外面好多了!”

“你们都在骗人,都不让我出去!”

“你看今日布庄的姐姐,锦福庄那些都是虚的!”

“林是我的,你们不要抢!”

“嗯,我和高哥哥都不抢!”

“钟大哥你看前面好多灯!”

“是啊,万家灯火却无一盏为我!”我何处为家。

“钟大哥,你会不会猜灯谜!”

“当然会,要不要下去玩一会儿!”

“好啊好啊!”

两人兴奋的跑过去猜灯谜。

“猜灯谜咯,看公子仪表堂堂,来看看!”中年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钟湘。

“十年相思影半斜――打一字”

“彭字。”

“丝丝春柳垂花前。”

“菲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

“滩字。”

“公子高手!”钟湘走了,没意思,不玩儿了。

“钟大哥真厉害!”

“展心比我厉害多了,又偷吃!”

“我……你怎么又发现了,你嘴上吃着呢!”

“走,回去吧,不要让老管家着急。”

“还没有玩够啊!”

“回去了!”

“哦”展心也不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陆展心家中,老人躺在床上。

“高公子,不瞒你说,这展心从小就这样顽皮,如今我也老了也没个人照顾他!”

“你老鹤发童颜,俊朗着怎么说这话!”

“哎,我自己这病我自己最清楚,你们如若要带心儿走,我还恳请高公子对心儿多多照顾,他虽说不懂事却也算听话。”

“前辈所托,高某定不负期望!”高英这个人也不知拒绝人,老头也是看中这一点吧。

“老夫拖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安心去了。”老头松了一口气。

“前辈,我和钟兄打算前去参军不知可否带陆公子一起!”

“朝廷的事老夫也不爱管,我看心儿挺喜欢你们,军队对他来说也算一种历练!不知你们打算投靠哪路军队!”

“钟兄说年底京师戒严让我投卢象升军!”

“哦,我传闻关宁铁骑才是大明精锐,既然你们心系天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如若心儿能为国为民做些事也能替我陆家还些债。”

“前辈严重,我和钟兄定不弃陆公子,只是这乱世纷争,国家动荡之时,我不可坐视不管!”

“我听说那颍川有两异士,一名姓尹名隐,一名姓郭名相临。高公子既有护国之心可前去拜访!吾家中有宝剑一把,你可带去做礼物!家中一些细软高公子可当盘缠,心儿在此就托付给公子了!”

这时钟湘和陆展心回来正见着老人。

“心儿,你回来了,日后跟着两位哥哥一定要听话!”

“你同意了我出去了?”

“同意了,你们明天早上就可以走了!记住我的话高公子!”

“谨记在心,前辈!”

第二天,老前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三人上前一看竟没有了呼吸。陆展心很伤心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办。在钟、高两人的帮助下,陆展心给这位老人办了丧事。

“展心,给老人披麻戴孝些日子吧,我们过些天再出去!”

“嗯!”在老人坟前哇哇地哭了起来,其实这些年老人多么宠爱陆展心,突然走了他舍不得,三人办好丧礼回到家中看老人留下的东西。除了一些银子就剩一把剑。剑在盒中并未开启过,镶金的红布让盒子格外精致,盒子上刻了几个字

“赠侠盗陆一光。”

“陆一光?那老头子就是陆展心的父亲啊!”钟湘心想。

“爹!”陆展心听老头子说过自己的父亲叫陆一光。

“展心,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你要保护好它!”钟湘拿起宝剑给了陆展心并没有拆开看,而陆展心抱着宝剑哭了,这些天他老是抱着宝剑在他爹爹的坟前哭。

“高英,能不能教我武功!”

“当然可以!”高英习惯了钟湘在他面前的随性。

这些天陆展心是难过的,而钟湘在没日没夜的练功夫,加上本来的底子,钟湘很快掌握了门道,每天都有一些进步。在他看来没有一些拳脚功夫再这大明朝根本混不开,老头生前无视他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高英也听着钟湘分析着大明的格局,听着听着自己也习惯性地研究起国家局势。再钟湘的努力下,高英也被感动时不时也会提高一下自己的武艺。

大明崇祯二年五月六日,陆展心,高英,钟湘整理好心情由长安城向颍川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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