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陈的师兄却不以为然,一脸坏笑道“不知浪兄拜入的是哪个宗门”
“怎么,难道九梅山还有两个宗门不成,我拜入的当然是浩然宗,重羽宗主就是我的师傅”张浪本想用师傅威名镇镇眼前这讨厌猥琐的陈师兄,却不想引来周围的一片大笑,就连玉霞也忍不住捂嘴轻笑,整个场面也只有田缘没有笑,而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张浪。
“我说浪兄啊,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现在虽然不是同门,但以后的不久我们一定会是同门,不过不是浩然宗,而是古御宗的同门,哈哈!”陈师兄说完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
“你这话是何意”张浪知道姓陈的话里有话,更不可能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陈师兄一副看猴戏的表情指着田缘道“田师弟你来跟你的救命恩人解释解释吧,以好报答救命之恩”接着对玉霞道“师姐天色不早,我们需要之物还没采集齐全呢”
“我说话算话,等你进入我宗我一定收你做跟班”玉霞看了眼张浪留下此话,然后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此地,只有田缘没有走,他想告诉张浪实情,不想张浪一直蒙在鼓里。
“田兄,你不会是在说笑吧,哪有一宗之主将整个宗门作为赌注输给别人的”张浪无法相信田缘告诉他的事情,因为赌而倾家荡产那是凡人才会犯的错,一个修行得道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宗主级人物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实在难以信服。
“浪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我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骗你吗,重羽宗主嗜赌如命,不仅输了整个山门,连宗门的许多弟子都输给了我宗,估计你以后都可能成为他的筹码”田缘好心相劝,希望张浪接受这一现实。
难道收我为徒真的只是想把我作为赌注,张浪回想后已然相信田缘的话,当初在成仙台看到浩然宗的收徒标语就感觉像传销组织,现在看来是贩卖人口,浩然宗输掉的弟子在古御宗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毕竟是二手货,有可能连高深一点的法决都不给观摩。
张浪还在呆萌的深思时田缘问道“浪兄我来问你,你进宗拜师后有没有参拜祖师牌位?你学的是不是浩然宗正统法决《浩然一气决》?”
张浪想都没想脱口而道“我拜师时就在大街上给重羽道人磕了三个头,有毛的祖师牌位,浩然一气决都还是你刚说,我才知道有这一门法决”
“果不其然,祖师爷都没拜过算什么宗门弟子,正统法决都不传你,可见重宗主根本就没收你进宗门,顶多你就算他的私人弟子”田缘有板有眼的分析给张浪听。
“这个老杂…他赌也就算了,可是他赌技也太烂了吧?赌的连宗门跟弟子都输掉了,这也太夸张了”张浪有些疑惑,好赌的人总该也有运气好的时候啊。
“浪兄你有所不知,重宗主那哪叫赌,简直就是败家,他立的赌约可说是必输无疑,离谱至极,就说重宗主跟我宗秦长老赌山门那次,那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重宗主竟赌一刻钟后会下倾盆大雨,结果整天都是阳光普照,一刻钟后重宗主就把山门让给了秦长老,你说离谱不离谱”田缘说道那次的赌约虚席不已。
“这简直就是***啊,不!这简直就是***中的***,还枉我拜他为师,他这算是炫富吗,不行,我还是离开浩然宗为好,不知道哪天他就给我卖了”张浪打定主意。
跟田缘拱手告别后张浪就往回走,被别人当烂白菜卖掉的滋味可不好受,这下说什么都要离开浩然宗。
回到阁楼张浪还没进门就大声嚷道“重羽老道,你给我出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鹤吟,张浪回头,看见一只超大的肥鹤从远处的天空中一眨眼就飞到近前,肥鹤体型庞大,双翅略微扑扇,张浪就被吹得不由退后两步。
“银鹤不得无礼”肥鹤的背上竟有一位老人,看样子是这肥鹤的主人。
此时重羽道人打开阁门迎了出来“喜鹤仙翁大家光临,恕晚辈重羽有失远迎”
仙鹤背上的老人飘然落地,安然接受重羽道人的参拜,张浪第一次看到平日慵懒的重羽道人难得如此恭敬,不由多看了老人几眼,此人老态龙钟,身形佝偻,若不是旁边有一头超大的仙鹤,还真以为是市井老头。
“重羽小娃,三百年不见你都成一宗之主了,记得那时你说要跟我去极山玩,后来没待几天就哭鼻子说想师傅了,当时还是银鹤送你回来的,你还记得吗?”喜鹤仙翁面目慈祥,看重羽的眼神中透露出关爱。
重羽道人面露微红“当年重羽年幼让仙翁见笑了,仙翁请进阁一叙”
接着重羽道人又看着张浪说道“有什么事稍后在说,你在此等候”
“银鹤你陪这小弟子在此玩耍,不要乱跑,现在的九梅山不比过去”喜鹤仙翁打量了一下张浪,脸上满是微笑。
重羽道人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明显喜鹤仙翁话里有话,但还是恭敬道“仙翁您请”
见重羽道人与喜鹤仙翁进了阁楼,张浪一时也无去处,不由打量起仙鹤来,此鹤翅肥体胖,两只鹤爪黑壮刚猛,鹤嘴又长又尖,黑亮中透着寒芒的嘴尖给人感觉无啄不穿,靠近鹤身还有一股微香飘然,很是好闻。
不想仙鹤竟口吐人言“鹤爷是公的,又不是母的,你这小娃老嗅个啥”
“你会说话,你不是畜…,好牛叉啊”张浪被仙鹤突然发声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连葬天一副棺材都能说话,也就释然,这个世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看不到得。
仙鹤抬头亮了亮自己的长嘴“小子还算你反应快,要是你牲字出口必然受本仙一啄”
仙鹤扬脖抬头,翅羽半张,其神态高昂超凡,张浪佩服一只鹤竟能模仿出人体之精髓,立马拱手笑道“恕在下眼拙,不想神鹤驾临,还请您恕罪”
银鹤听张浪称呼自己为神鹤,鹤头更加高昂,顿时觉得眼前的少年顺眼许多“还算你小子有眼光,以后就称呼我鹤神大仙,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张浪第一次碰见会说话的动物,不免童心似起,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开口道“此称呼不妥、不妥”
“有何不妥”银鹤诧异。
“您看啊,此称呼用词矛盾,神鹤大仙,那到底是神还是仙呢,就好比一个修士叫怂勇道人,那此人到底是个怂货还是勇猛过人呢,主次不明,难以彰显其威势,所以说神与仙字应去掉一字”张浪一本正紧,好似这真是一个严肃至极的问题。
银鹤点头赞成“嗯,此话有理,还是你小子考虑周全,那你以后就称呼我银鹤大仙吧”
“在下张浪见过银鹤大仙”张浪抱拳对银鹤一拜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有劲呢,小子你是浩然宗弟子?”银鹤越来越觉得张浪对自己胃口。
张浪想起田缘的话,黯然道“是也不是有何区别,只怪我入宗心切,所以酿成如此局面,哎!”
“不就是摊上个好赌的师傅吗,你要是在这里不开心,我带你回极山宗,我们极山宗人灵地杰,比浩然宗好玩多了”银鹤用嘴梳理着胸前的羽毛,悠然说道。
“你知道浩然宗的事?”张浪有些诧异
“切!南域地界现在谁不知道浩然宗赌棍重羽道人,前不久我跟喜老头刚从北域回来,就听说了此事,这次来就是因为这事,我估计喜老头肯定要狠狠教训重羽道人”银鹤望着浩然宗的阁楼一副玩味的神情,好似就等着里面开打。
张浪此刻却想的是自己后路,如果重羽道人肯放自己离开,拜入极山宗也是不错的,看这银鹤的身材,至少别人伙食还是不会亏待的。
“银鹤大仙,你看我能不能改投你极山宗做弟子啊,到时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我一定能光大门楣”张浪一副笑脸向银鹤拱手。
银鹤围着张浪打量了一圈开口道“进极山宗没问题,但是做弟子你天赋太差,估计宗里没人肯收你做徒弟,这样我吃点亏,到时可以收你做人宠”
“人宠,你想多了吧,实话告诉你,我大老远来是来拯救世界的,给你做人宠亏你想的出,你个大肥鹤”张浪嗤之以鼻,顿时没有之前的恭敬态度。
银鹤见张浪说自己是肥鹤气的脖羽长立“就你还拯救世界,你先救自己吧你,一个光杆弟子大言不惭,傻帽!”
“明明就是一只肥鹤,还硬说自己是仙鹤,无耻!”
“你在说我肥,信不信我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死肥鹤,我不打你,你老爸都不会认识你”
“为什么”
“因为你亲爹就是你家隔壁鸭王”
“哎哟哟!我还不信了,我活了两千年还说不过你这毛头傻帽”
“来呀肥鹤,敞开你天真无邪的屁股,从你屁股里蹦出的每一个字我都会牢记在心”
就这样一人一鹤在那里互相挖苦,相互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