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童曦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是一个君王。”看见女孩暗下的眼神，童曦又说：“他有要守护的王国，忠诚的下属以及爱戴他的子民，所以，他先是一个君王，然后才是一个恋人。”
“······”
“他很多情，又很无情。”
“······”
“他看起来很坚强，实际上又很脆弱。”
“······”
全程，皇甫茜一言不发，等到童曦停下，她才慢慢地将头抬起，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眼中泛起脆弱的水雾，满是压抑的痛苦：“为什么，他要把我当成你？”
这个问题，童曦无法回答，只听她继续说：“既然无法忘了你，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终是承受不住的样子，将小脸往腿上一埋，压抑的哭音断断续续地传出。
童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把手抚在她背上轻拍。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皇甫茜发狂般的跳起来嘶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连在他看她的时候，都不敢确定，他眼睛里看见的是她皇甫茜，还是童曦。
他嘴里深情呼唤的音节，是“茜茜”，还是“曦曦”？
他像保护脆弱的童曦一样保护着她，给她以前给童曦的令牌······她是不是该庆幸，她获得了童曦曾经拥有过的温柔？
这一夜，在梦中，皇甫茜彻底崩溃，她又哭又笑，一会儿温柔倾诉，一会儿又大声质问。上一秒还笑靥如花，下一秒就泪流满面。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为偶然的一个发现头疼不已。
就在今天，在他与维克斯几人的血液接触的那一刹那，他猛然察觉到了不对。
那一瞬间，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丝格格不入的神力的存在。
尽管气息十分微弱，但唐亦玄还是察觉到了。他体内的冥力与神力发生了冲突，瞬间的能量波动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所以他出现了短暂的呆滞。
无论如何，他清楚地知道了一个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冥皇府里有内鬼！
会是谁？他现在还不知道。
维克斯？莱恩特？哈迪斯？顾千钧？还是······路西法？
前面四人与他共事多年，如此看来，路西法的嫌疑确实更大几分，毕竟，他原就是神界的人。当然，这只是猜测。自从路西法投奔冥界以来，也一直安分守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地方。
一时间，唐亦玄深感头痛不已。
如此一来，若是冥皇府中确有内鬼，那么当年神冥浩劫神界的偷袭就不是偶然，而是内鬼告知了冥界大军的行踪。此人······一定要除！
这件事，还没个确数，唐亦玄手上目前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所以当下唐亦玄决定：此事，还得他自己暗中慢慢调查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