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回来了?
布帘被掀开,那个人露出脸来。
她逆着光,而他正对着光。
祁罗?!
他望了一眼阳台,就又缩了回去。
显然没看到阳台角落里的唐婉。
是他!?
唐婉身体凝固,无法动。
怎么会是他!他来干什么?
甩了甩头,她想清醒的思考。但刚才看到那张脸,那个身影之后,一团乱麻,完全无法思考。
自从上次在咖啡屋的谈话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以为,他已经放弃。
但这次,竟然来参加自驾游。
为了什么呢?
噢,唐婉,他只不过想出来玩。这是他的权力。很合理的理由。
毕竟他也是电视台的客户。
而她,是此次的负责人。
是主人。主人就要善待客人。
她努力的平息着胸膛里急促的呼吸。
那沉稳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在阳台门前停下。然后,走进来,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说是焦急的。
当看到唐婉,他似乎松了口气。
“原来你躲在这里。”他说。看着她,眼神真奇怪。
高深莫测到无人能懂。
“怎么会是你?”唐婉没站起来,还是淡淡靠在那里。然而,心却因兴奋而狂跳着。
半个月不见,他没什么变化。
但她,则憔悴多了。
毕竟,失眠是美容的杀手。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HELLEN。”她说,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宁愿他立刻变成HELLE。
他找了个位置——一张垫着靠垫,舒适的座椅——坐下,跟她一样,将脚搁在几上,头靠在椅背上。这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看起来她过得很好。
野外的阳光,清新的空气,让她苍白的脸,添了丝健康的颜色。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亮。
一想到这一周以来,他都坐立难安,食不香睡不稳,只有借激烈的会议,来忘却蠢蠢欲动的心。
她却一副悠哉闲哉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
要除掉她。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忘了这个女人,忘了他对她的这种发热般的心情。
他从来没有过的热情。这热情几乎要将他烧毁。
不是他毁掉,就是她。
只能选一个,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