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当护士走进来时,唐婉已经坐在那个椅子上,而刚才已经退到腰际的裙子,现在已经好好的包住了臀部以下。
祁罗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就像刚开始那样,方便发汗。
护士看了看点滴,还有半袋,又量了体温。
她呆呆坐在那里,想象着自己再次坐到他身上,感受那种无与伦比的悸动。
她一定是疯了。刚才,她似乎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是否在医院,不在乎他是否危险。只想放开一次,跟他。。。。。
唐婉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必得远离他。
于是,护士量体温的时候,她站起来。
他察觉了她的动作,看过来,朝她示意。
唐婉假装没看到。“我还有事,得走了。”
“你还有什么事?我的病这么重,你都不管我。”
病重?病重还做得出刚才的事,病重还有反应?
她脸颊发烫。“再见。”
拿上保温壶,她逃也似的跑出病房,身后,似乎传来他的低笑,感觉那道视线,似乎穿透了她的身体。
护士走后,祁罗坐起身,拔掉输液管。
他本来就不需要输液,只是做做样子。
当他做着这一切,门被推开,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祁罗停了一停,当看清来人,他继续刚才的动作。
“啧啧,不是病得很重吗,怎么起来这么快?”来人快走几步,接住他甩飞的针头。
他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薄薄的唇,微微抿着,侧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祁罗手背上那个正往外渗着血的伤口。“就算你想拔,也该护士来了再拔,何必这么着急?”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祁罗的手背,温暖的指腹,一下一下,擦拭掉那里的血,长长的睫毛下,眼眸深处似乎漾着种奇怪的神色。
“她都走了,还用这个做什么?”祁罗站起来,赤着脚找鞋子。
他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是。
这么样站着,竟然不但不觉邋遢,反而有种颓废的性感。
来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刚才唐婉坐着的那张,手托着腮,看着他整理衣服,穿上挂在那里的外套。
“看来进展不太顺利。”他慢腾腾的说。
“你怎么来这里?”祁罗不答反问。
“不是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瞧瞧咯。”
“没事,不过是个小伎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