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痛苦地踉跄了几步,她还以为忍下所有屈辱,就可以保存一双儿女!怎料,终究是让子女受尽了苦难!
儿子被逼着堕落,女儿又经常游走在刀尖浪口之上!
沈沉鱼啊沈沉鱼,你眼睛到底有多瞎,居然,看上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白白葬送了,一双子女的一生?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你快走!”痛苦地别过头,沈沉鱼泣不成声地吼道。
“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你女儿!地上的奴才,是我踢晕的。只要,我一天还待在府里,我就还是这里的二小姐。虽然,我很厌恶这个身份。但,区区一个奴才还奈何不了我!你别跟过来,我处理完了,自会来找你!”
深吸口气,沈素琴丢下一席话。在沈沉鱼惊骇的目光中,弯腰拖着不省人事的陈管事,准备离开。
沈沉鱼呆立在原地,犹豫着该跟上去好,还是该先去求老爷好。
“好好在这里呆着,别跟过来!”
重新一字一句强调了遍,沈素琴拖着陈管事离开了。
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其他的下人。
大概,都因为百里雪映脸上那红印,大伙都忙得不可开交。
她所处的偏冷小院,更是人影也没有一个。
把陈管事丢到地上,沈素琴环视了圈房间里的情况,像样的家具没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怕是要数靠窗而置的半旧梳妆台。
本想,倒杯水来喝。拿起水壶才发现,居然是空的!
“……”
不满地挑了挑眉,沈素琴走到硬榻望了眼那洗得发白的被单,好一会儿,才上盘腿坐下调息。
约摸过了半刻钟,沈素琴睁开眼睛,望向地上正幽幽醒来的陈管事。
“醒了?”
“二……二小姐?”
陈管事呆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是疑惑又是惊恐:“你……你……敢对老身出手!”
“有何不敢?”
沈素琴从榻上跳下来,冷笑着迎上陈管事的目光:“你不过是百里府上的一个奴才而已!而我再怎么不济,名义上也是百里家的二小姐!”
“哟,翅膀硬了!还敢跟老身讲身份,老身可是夫人身边的人!敢对老身出手,你给老身等着吧!”
陈管事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
只见,她爬起来,便欲去告状。
沈素琴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她快步走过去,便一脚踩在陈管事的后颈上。
“如果脖子不想要了,尽管喊!”
“嘶!”
陈管事倒抽一口冷气,身上的这个当真是哪个胆小处处忍气吞声的二小姐?
“这么多年来,你克扣我和我哥吃用的事情,也该好好和你算一算了!”
“老身不知道二小姐说什么!”
“是吗?”
沈素琴加重了脚下的力道,顿时疼得陈管事面色发白。
“疼……疼……疼……二小姐,想必也知道,那是夫人的意思,老身不过是依夫人的意思行事。”
陈管事咬定,沈素琴不敢真的去质问夫人,故才有持无恐地搬了夫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