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交代的事我们都照做了,你看,这钱!”体型壮硕的男人猥琐的冲陌锦城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陌锦城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那男的见了,亦跟着陪笑着。可是很快,他的笑就凝固在脸上,良久,人才缓缓倒了下去。
陌锦城眸中寒光一现,带着对这些人的讽刺。
她漫步离开山林,身姿清冷疏离。
人都是有野心的,她也不例外;所以为了成就自己的野心,她只能让自己的手再次粘上血腥;她如今想要的有很多,她想要慢慢玩死奉恩侯府,她想要称霸天下,所以她要一步一步的算计;她不懂什么叫停止,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要尽一切手段得到。
这就是她,陌锦城,常年的黑暗让她对权利,对世上唯一的珍宝充满着野心,她不会在意别人的痛苦,不会理会别人的劝导,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亡而驻足;她来到这个世界,找到了比任何东西都要具有诱惑的东西,那就是这壮丽山河。
陌锦城来到朝阳城里,直接进了一处青楼,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给陌锦年找到一个容器,且这容器按她的条件必须身子干净;可是当老鸨拿出这些清伶时,陌锦城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也是,这朝阳城不比其他大城,里面姑娘的成色自然是比不过那大城里面的;想到这,陌锦城只能离开这个青楼。
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缘故,陌锦城能看到属于陌锦年的记忆,看到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喝的烂醉如泥;看到她收到考古通知书而高兴的跳脚;看到她在考古的时候顺手牵羊的模样。这就是她的工作吗?还真是搞不懂有什么特别的。
第二天,陌锦城去朝阳剑庄去去剑。
大老远的站在门口等候的冯尚余就看到陌锦城那清冷傲然的身姿,从一边的随从手里取过锦盒,忙跑了上去。
“陌先生。”他奉上锦盒,有些希冀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陌锦城打开锦盒,看到里面发亮的软剑,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剑发出清悦的响声;陌锦城很满意的接过锦盒,触及冯尚余希冀的眼眸,眉头轻佻。“知道落容野为什么找你,而不是找你师兄吗?”
冯尚余一愣,想了想道:“是顾及我师兄武林盟主的身份。”
“这是其一,你师兄不比你好控制,他脾气虽暴躁,可是人却精明着,落容野没有他那般的能力,所以说你师兄他不好掌握。”
“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手上的势力。”
“你应该知道他背后是将军府,明明手上有人不用偏偏想要动用江湖上的势力,他可谓真狡猾。”
“这要怎么说?”冯尚余一愣,在他认为自己手上的势力了并不起什么作用。
“他想要的是你手上的势力为他所用,若在办事途中出了什么时,他也好断开这层关系,把所有罪名用在你身上。这就是他想方设法把你就在挖到他身边的理由。用的好的话他自是高兴,若用的不好,他随便一个理由都让你万劫不复。”
“落容野当真狂妄,真以为江湖人是这么好控制的吗?”冯尚余气道,他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敢设计他。
陌锦城冷哼。
“江湖人本就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一个皇子还会怕这个?要知道朝堂上水深的不比江湖浅,他搞得好的话就是九五至尊,若是不好,他不过是死而已,而你,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冯尚余越听越胆寒,都说朝堂黑暗,他可不想卷进去,省的连累家人。
“那先生,我该如何应对。”他冲陌锦城拱了拱手,态度十分恭敬。这少年能这么稳稳分析出其中要害,当真厉害。
纤白的手指轻抚锦盒上的花纹,长长的睫毛微敛。“他要的不过是你手上的势力,你只要把你手上的势力交给你最信赖的人便是。”
冯尚余叹了口气。这些势力还是他身处江湖时建立的,自退出江湖来,他就没有用过,如今要交出去的话他还真是有些不舍。
陌锦城与冯尚余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朝阳剑庄。
阳光洒在她清冷的身上,为她踱上了一层余晖,清冷又圣洁。
陌锦城在离朝阳山上的高端出看着绵绵群山,最后落在那祁阳山上的寥寥炊烟上。触及炊烟是从那山坳里吹出来的,殷红的菱唇扯出一丝不屑。
那个地方,就是青佛庵;也就是,她穿来的地方。
陌锦城回到庵里已经接近黄昏,庵里一个打扫的年轻小姑子,在见到陌锦城的那一刻忙躲在柱子后瑟缩着,她用扫地用的帚子挡住自己的脸,掩耳盗铃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陌锦城看到那小姑子的模样不由的冷哼,嘴角扯出一丝嗜血,眼底更是闪过一些讽刺。这庵里的姑子已经被她杀的就剩这么一个了,哦!应该说还有半个,此刻被她做成人彘,浸在坛子里。
想到刚魂穿到曲倾陌身上,这姑子的所做所为,陌锦城心口越来越揪疼,疼到让人无法喘息,疼到让她想杀人来减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