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堂堂暮国公主,对陌锦城屈尊降贵,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如此对她如若无人。
“陌锦城,父皇说了,要让你做本公主的驸马,你不对本公主感恩戴德,居然敢把本公主当空气。”落容雪小嘴微嘟,娇媚的小脸满是不喜,她高扬着脑袋,睥睨着陌锦城,如若在等待着一只小狗摇尾乞怜。
陌锦城按下心中的不悦,温和的眸子像是没看到落容雪这个模样般,惋惜道:“公主尊贵的身份,岂是微臣可以沾染的。”
“你知道就好。”落容雪冷哼,母后说了,公主有了驸马,到时候驸马要看公主脸色,公主叫他往西,他则不能往东,他就像一条放养在她后院的狗,随时随地,供她玩耍,而陌锦城,单说这幅皮囊,正是一条合她心意的狗!
“微臣自知配不上公主,所以微臣会向皇上解释清楚。”陌锦城敛眉,对落容怡心里不由的有些厌恶。
“解释什么!”落容雪微愣。
“当然是臣配不上公主了。”陌锦城很坦诚。
“陌锦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落容雪大喝,娇媚的小脸上尽是震惊。“很多人想让本公主沾睹他一眼,本公主还不屑,如今要你成为本公主的驸马,你不感激算了,还说什么胡话。”
陌锦城笑了,笑的有些恶劣,看落容雪的目光更加的深了些;落容雪被她这么一块,心底有些发麻,但还是故作镇定。
“公主,皇上命臣准备迎接来使的事宜,恕陌锦城不奉陪了。”随意的拱了拱手,大步走开;落容雪看着陌锦城傲挺的身影,气的牙龈打颤。
“公主,我们娘娘找你。”突然一个小宫女冲了出来,对落容雪小心翼翼道。
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宫女,落容雪更是不悦。“你是谁,本宫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申贵妃身边的小宜,娘娘说她那里有很多关于陌丞相的东西,所以想请公主过去。”
落容雪刚开始有些狐疑,但听到是有关陌锦城的事,想都不想的跟了去;然而这一去,便让她所有的宠爱化成了泡沫。
……
陌锦城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有事,皇上把接待的任务交给了两位皇子和左右两位丞相;陌锦城则是去了陋室跟他们商量,很不幸,陌锦城迟到了,申绍年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陌锦城,眸光深了些。“陌丞相可真是要我们好等啊。”
陌锦城眉头微挑,目光落在一边的贤王落容兮身上;双眸相对,两个人自然而然的相互点头,这么一个小动作,却让申绍年眼底,嫉恨一闪而过。
“怎么不见硕王殿下?”陌锦城没有理会申绍年,径直坐在案几边上,问。
“五弟府上有事,怕是不能来了。”落容兮温和说着,看着陌锦城的目光越发的深了些。“信国公回来了,陌丞相可曾知晓。”
即使陌锦城也有国公这层身份,可是和三公是比不了的,三公为瑜国公,信国公,姜国公,之前信老国公身体不适,一直居住在老家里,所以盛京里只有姜国公与瑜国公;而今信国公回来,想来是为了她的孙女,也就是硕王侧妃袁璃萱。
“听人说起过。”陌锦城表示自己没多大兴趣,这份淡然让落容兮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落容兮:“听说硕王府上的袁侧妃,不小心得罪了陌丞相。”
陌锦城微诧。“贤王不说,微臣倒是忘了,不知那次本相送的礼,袁侧妃可喜欢。”
说话,貌似很平静,就像叙述一个事情般;落容兮听了眉头微蹙,看陌锦城的目光变得深了些;心里却是没有想到一个这样温文儒雅的人,下手这么狠,那次陌锦城送去的两具尸体,脑袋都让人给切了,连头带尸的都送上了硕王府,不过这样也趁了他的意,只要看到落容野吃瘪他就舒坦。
“听说五弟想废妃,然后信国公突然跑了回来。”如今的硕王府,真堪比一个乱字。
陌锦城应着,之后就没有在讨论这事,在她眼里,硕王府的一切不关她的事;很快,她和落容兮就讨论了接待的流程,整个过程中,申绍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表现的机会自然是没有,不过一双老眼,使劲的盯着陌锦城,像是要把她瞪穿一般。
陌锦城只是一笑而过,事情结束,落容兮便进宫回禀讨论事宜,申绍年、陌锦城两个人相继送驾;不过一等落容兮离开,申绍年目光怪异的看了陌锦城一眼,头也不甩,带着傲慢离开。
……
马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陌锦城百无聊赖敲着膝盖,听着外头的杂乱,有人摔倒的声音、惊叫的、摊子散落的,应有尽有。
马车外,四五个黑衣人持刀并排站立,看着停顿的马车,杀气凛冽;正当他们准备朝马车冲去时,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不下十几个黑衣人,对着马车前的几个黑衣人挥刀砍去。
陌锦城在车里听着刀剑相向的声音,敲打膝盖的手指微微一顿,一双疏离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里。
车外的黑衣人打斗不曾停止,忽的,一阵风吹过,所到之处,原本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倒了下去,那些人的脖子上,赫然一抹如血的红痕,正臼臼流着鲜血,那道伤口深得可见皮肉翻起。
对手一个个的倒了下去,让人不得不惊讶,风停了,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同一时间,望着前方缓步行走的白衣少年,那娇小的身影,清冷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另一边……
“帝曦,本王没想到你也会紧张。”殷扶奕看着面色铁青的某个人,娇媚的脸上闪现笑意,配合他的装扮,看上去显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