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瑜有的时候非常的敏锐。
上官爵不著痕迹地审视了她一番,老管家还担心她对他心生嫌隙,看来还是小瞧了他的女孩。
上官爵思考了十几秒。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语气如常,却让秦瑜的心理咯噔了一声。
“是的。”秦瑜点头,没有一点犹豫,“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尝试。”
即使付出生命吗?
这个念头有些愚蠢。
上官爵是绝对不会让她陷入到如此可怕的境地,他慢慢地拉住她软腻的纤指,“先把我的衣服放下来。”
啊?
指尖碰触到的肌肤质地十分刚硬,透着蓬勃的张力和侵略意味,平白地多了无限的涟漪和暧昧……
秦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上一股嫣红。
纤细的十指像触摸到了滚烫的铁板,迅速的撤离,却在下一秒就被上官爵牢牢地握住,“你害羞的样子,很迷人。”
你调戏人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暖男啊!
秦瑜斜凝了他一眼,眼尖地发现他耳垂部位也早已红通通入入药的红勺,心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内心也暗自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欣喜,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很特别,嘴不饶人,心却纯的如同一块空白之地,任由她第一个在上面肆意地触摸。
上官爵待她情绪稳定,也不再纠结于一时的打情骂俏,他霸道地牵着秦瑜的手,不容迟疑地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秦瑜也不反抗,两个人手牵着手,一前一后。
夜色没有色彩,却撩得两个人晃了神,徒留一室的空儿。
后山的布局像极了上官古宅的那个牡丹园,只不过这里种的却是一树一树的白梨。这景象美极,秦瑜想到了李白的那句“梨花怒放一树白”。
“怪了,你们用了什么法子?梨花南开三月,北开四五月,如今即将进入七月,这白梨还开着如此艳丽,真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徘徊在心间。”
想了许久,秦瑜说了这么一段话。
上官爵牵着她走到白梨树群的中央,手掌在石凳上轻轻一拂,拉了秦瑜便曲膝坐下,“只要你觉得此景甚美,便不枉费老管家的一番心意。”
啧啧,瞧这话说的。
老管家对她可从来没什么讨好的需求,或许还是为了他这个主子而想了什么好玩的法子,逼的这数十颗白梨硬生生地晚了几个月才开花。
不过这也需要时间来筹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上官爵要做什么?
“你还记得这些梨花是什么时候种的吗?”上官爵颀长的身影,立在梨树之下,下颌轻压,俯视着尚坐着的秦瑜,“你六岁的时候,我们一起种下了十颗。”
“哪十颗?”
一起种的?这个话题感觉有点偏,但秦瑜并不排斥,她内心的疑问脱口而出。
“最老的一颗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上官爵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手指遥指后山山腰部位的一颗侧腰横出山脊的粗大梨树,奇的是它并不高大,矮粗的树干上只剩那偏斜的一支桠杈,告诉世人——它还活着。
秦瑜知道上官爵肯定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需要告诉她一个漫长的故事,这个故事或许并不美好。
果然。
“阿瑜,”上官爵迷雾般的眼底涌出一股悲色,“那颗百年老梨树下,我们曾经发过毒誓——梨世情灭。世,谐了逝的音。”
秦瑜心下却一惊,那它不是没死么……
难道此事还另有隐情?
“我们出车祸那一年,这颗百年老梨死了,我找来世界各地的植物专家,他们都说这棵树死的透透的,根都已经枯萎了。”上官爵盯着她的眼睛,“你很伤心,情绪低落。”
可怜见的!
当时的秦瑜,对上官爵又是一往情深,这种关乎信仰的大事件,必然会令她伤心欲绝;但这两个人曾将发生的事情里,有太多细节都缺乏内容支撑,秦瑜不敢随意地接话,也不敢妄言发表自己此刻的态度。
“我们离别半年,如今再次相聚又已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这颗梨树居然就这么奇迹般的死而复生……”,上官爵并不介意秦瑜的沉默,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仙气缭绕地面容,近距离地贴近秦瑜,“所以说,我们两个人并不是被诅咒的一对怨偶,你不可再心生介怀了,知道吗?”
我从来都不会受外界的干扰。
真的!
秦瑜撇了撇嘴,将心底的话给压了下去。上官爵说的这些事情,还真的是让她有一种穿越到远古禁忌家族的错觉,谈个恋爱都要如此的大动干戈,多累啊!
“好。”
秦瑜知道多说无益,她纵情地反扶住上官爵精壮的背。
一句真诚的承诺,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