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还相互谦让了一番:“你先来吧。”
“还是你先吧。”
正如景飒所说,若颜虽然身材脸蛋都不错,但是她现在有点惨不忍睹,真的是难以下手。
“你们把她弄醒,我要让她看着自己受辱,欣赏她绝望到想死又死不了的样子。”
“那我去弄盆水。”其中一个男人去端了盆水,全浇在了她脸上,正好也洗去她脸上的血污。
伤口碰到水,若颜痛的醒了过来,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她头顶的上层,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挣扎的坐了起来,然后往后退去,男人咧嘴一笑:“美人,别躲了,你躲不掉的,不如好好享受吧。”
“你们走开,如果你们敢碰我,就等着被抓起来吧,我保证,你们会在监狱里出不来。”
“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你觉得自己还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吗?”没看见那位,恨她恨的入骨。
男人的目光盯着她被凉水浸透的胸衣,里面若隐若现,不看脸,到是诱人的很。
“兄弟,我先来了。”男人说着便迫不及待的要扒她的衣服。
若颜拼命的反抗,用指甲抓向男人的脸。
男人被惹怒了,一手就握住了她两只手,另一只手扯向她的衬衣,衬衣被撕烂,胸衣完全暴漏了出来。
“哥们过来帮帮忙,这娘们泼辣的很。”
人要保护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往往发挥的力量能超出本能。
“看我的,我就不信我们哥俩合作,还制服不了一个小辣椒。”另一个男人要去扒她的裤子。
若颜急了,朝拽她上衣的男人咬了过去,那人吃痛,一巴掌又把她甩一边去了。
男人喊了一声:“景小姐,这女人还是打晕了比较容易制服啊。”
“你们俩就这么笨?”她看着都着急,她走过来,帮忙压住若颜的脑袋:“来吧。”
一个男人从裤子里掏出鸟枪,景飒扭过头去:“真丑。”
“砰”一声震彻天宇的枪声吓得众人一哆嗦,那个脱裤子的男人一下子吓尿了。
“景小姐,是警察找来了?”他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这里灯光太盛,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
警车的笛声呼啸而来,停在了门外,比警车更快的是卫染和权倾,他们都举着枪跑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境,立刻明白了现场发生了什么。
看到若颜的惨状,卫染急了眼,又朝天上放了一枪:“放人。”
两个男人吓得赶紧跪在一旁,护着脑袋:“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都是她指使的。”
“放人。”卫染上前一步逼近她。
“别动,在动我就先杀了她。”景飒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子,横在若颜的脖子间。
“你们最好把枪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反正我也不准备活了。”景飒就是个疯子,谁敢跟一个疯子讲条件呢。
卫染和她对峙着,不肯放下枪,景飒把刀子往她的脖子间送去。
“不想放是吧,那就同归于尽吧。”景飒狠狠地道。
“等等,等等,我们放下枪。”权倾先把枪放下,然后呵斥卫染:“把枪放下。”
卫染看着若颜脖子上的血一点点的流下,眼睛急的通红,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枪。
景飒把若颜从地上拽了起来,卫染看她动了,想从地上把枪捡起来。
“别动,我说了别动,没听见吗?”景飒歇斯底里的叫着。
卫染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敢在有一点动弹。
“景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景荣突然跑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
景飒傻了:“哥哥。”她没想到景荣会来。
“把刀放下。”
景荣想要走过去,景飒突然惊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也想救她?你忘了是她把你送进监狱的。”
“景飒,那是我有错在先,法律裁决的,与若颜无关。”
“怎么无关,就是她害的,你还替她说话。”景飒一听景荣替她说话,情绪就开始激动。
“好,好,我们不激动,好好地说。”景荣制止她。
“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就杀了她,替你报仇,然后我就进监狱里陪你。”
“不要,不要,景飒,你别激动。”景荣着急的朝她摆手:“景飒,你在哥哥面前不是最听话,最乖顺的吗?怎么今天不听哥哥的话了?”
景飒突然又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哥哥,你生气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景飒听话,听你一个人的话。”
“那好,景飒乖,把她放了好不好?我们好好地过日子。”
“就我们俩好不好?我们生活在那栋大房子里,我天天做好饭等着哥哥。”
“好。”景荣慢慢的朝她走进:“我天天都回去陪你吃饭,陪你说话,陪你看电影,不在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真的吗?你没骗我?”这就是她一直盼望着的生活啊。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景荣快走到她身边了,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颜被她挟持着,尽管很难受,但是她也在忍,生怕触动了她的情绪,景飒看起来也很紧张,很兴奋,她沉浸在景荣给她编织的梦里出不来。
景荣朝她伸出手:“把刀子给我。”
景飒看到他的手,似乎有所惊觉,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为了救这个女人对不对?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是啊,我是为了你啊。”
“不,不对,你以前也说过这户,可是最后呢,你只喜欢她,追在她的后面,连家也不回,我天天等着你回来吃饭,可是我每次都很失望,你知道吗?我有多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把她杀了,你要被关进监狱里一辈子,那我一年后出来了,谁来照顾我?谁给我做饭?谁和我相依为命?”
“你放了她,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在不喜欢她了好吗?我们走,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
景荣的手伸出去,抓向景飒拿刀子的那只胳膊。
景飒感觉到胳膊上的那个重量,心里一晃,看向景荣,他眼睛里的光特别的强,特别的坚定,他就是想把她手里的刀子拿走,救走若颜吧。
景飒握住刀子的手更紧了,景荣的力量比较大,把她的胳膊和若颜的脖子拉开一段距离,连忙把若颜从她的刀下扯走,她的身体摇摇欲晃,他拥住她躲在他的身后。
卫染赶紧过来,接住了若颜,让她远离景飒。
景飒慌了,她觉得自己的梦醒了,景荣也是来跟她作对的,要不然他怎么还要夺走她的刀子?把若颜给救走了,她就什么屏障都没了。
她突然挣扎起来,景荣抓住刀子不放,他的坚持激起她更大的反应。
“你放开,放开。”
“景飒,你听我说,把刀子给我。”
景荣怕力气太大伤了她,不敢使太大劲,两人在不断的争扯。
景飒突然瞄到后面的警察用手枪瞄准了她,她手下一用劲,刀子戳进了景荣的胸膛,景荣抓住刀柄,弯下腰去。
景飒看着血从他的胸口流下来,吓坏了,她一把放开了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也都沾满了血,她睁大眼睛,那血的颜色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啊?”她捂着头叫了起来。
警察过来,给她烤上了手铐,还有另外那两个男人也都被带走了。
景荣和若颜都受伤了,坐上警车,林木在车上等待,她非要跟着来,但是权倾怕有威胁,硬是不让她跟过来,让她在车上等,恰好用的上林木,帮两人做了简单处理,警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医院行去。
卫染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若颜,抱住她,若颜闭着眼睛,林木知道她清醒着,只是不想面对,那她就静静的陪着她,谁都不说话,车子里一片静寂。
到了医院,景荣进了手术室处理,若颜躺在病床上,她的脸高高肿着,还有血丝,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林木慢慢的给她消毒,她闭着眼睛,卫染站在门外,若颜不想看到他,他连病房都进不去,或者说没脸进去。
若颜今天所遭受到的人身伤害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屈辱,不但被打成这样,还差点被那两个畜生给糟蹋了,幸好找到景荣的时候,他说景飒刚来找过他,然后想了这个她最有可能来的地方,及时救出了若颜。
若是迟了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无法想象,那时候他要怎么来赎罪。
“若颜,要是疼,你就叫出声来,这里只有我,别怕,在我面前,你不用忍着的。”林木轻声安慰道,用消毒水给她清理伤口,肯定很疼,她的面皮总是一抽一抽呃,她一直忍着,不吭声。
听了林木的话,若颜还是没有坑声,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你受苦了,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有事了,你不是还夸绅绅勇敢吗?你是不是该向他学习啊,在变态的歹徒面前,我们尽管受了伤,但是平安脱身了对不对?”
“对了,你是不是怕自己的脸会留下伤疤呀?不会的,我那里有一瓶伤药,特别有疗效,我回头拿给你,保准你又是那个经纪人里最美的一枝花。”
林木给它她弄完,又在她脸上盖了一层冰,给她消肿。
“你是在怪卫染是不是?我已经骂过他打过他了,这家伙还狡辩,说他一开始就看出那几个受伤的群众演员是受人指使的,他们本来是在战斗中用那把剑杀卫染的,谁知道卫染没有按照剧本演,把那把真剑抢了过来,他们受伤也是故意的,把卫染拉到没人的医院,准备对付他,你非要跟着过去,他怕你跟上次一样扑过去受伤,所以就故意把你气跑了,谁知道他们居然也安排了人针对你。”
“我骂了他一顿,我说即使这样,你也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啊,他说他也后悔死了,说等你好了,任你处罚,我说伤害已经铸成,在怎么处罚有什么用?所以啊,无论什么原因,你千万不要轻易原谅他,知道吗?”
若颜这才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木木,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两人抱在一起。
林木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会呢,经过绅绅那事,我可是对我老公很有信心,知道先找景荣,能这么快找到你,多亏了他呢,我看景荣啊,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似乎坐牢坐的好了。”
眼泪是咸的,带着盐分,淌在她脸上,又疼的她抽抽的。
“好了,别哭了,快擦干,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若颜擦干眼泪,躺在床上,她都是脸上的伤,脖子间有一道口子,比较浅,不碍事。
“还是你对我好。”她被抓走的时候,她的电话和卫染的电话都响了,肯定是林木打的,打完之后能及时发现不对,然后能这么快的过来救她,真是她的好闺蜜。
“知道就好,乖乖歇会。”
第二天早晨,楚一清和林父林母就拎着水果和饭就过来看她了。
昨天晚上都没敢告诉他们,刚才楚一清和林木通电话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然后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看到若颜这个样子,都心疼极了,把景飒骂了一顿,然后安慰若颜,没事就好,好在都是外伤。
他们并不知道若颜差点受了侮辱,也不知道这件事也好卫染有关系。
楚一清看到卫染站在门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夜之间,她儿子好像变得颓废了,然后带着点沧桑。
“你过来帮忙洗水果去,杵在那里干什么?”
卫染第一眼就是看向若颜,征求她的意见,他倒是不想杵,想过来帮忙,可是怕若颜不高兴啊。
楚一清比较敏感,立刻就感觉到这气氛不对了。
可是林父没有感觉到,他赶紧喊道:“怎么还不过来?怕干活啊,走,我跟你一块去洗。”
林父拎着水果,扯过他一起去了,出门时还嘟囔了一句:“看这孩子,兴许还没反应过来,被吓傻了吧?”
洗完水果回来,卫染虽然坐在病房内,但是那姿势很拘谨,也很沮丧。
临走的时候,林木去送父母,楚一清才问怎么回事?
林木吞吞吐吐的,要是说出来的话,楚一清又要替卫染担心了,不过卫染这演戏确实很危险,光在这一个剧组就出了两次事了。
“妈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若颜被绑走时,和卫染吵架了,所以卫染就觉得自己有责任。”
“他当然有责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混,大晚上的,跟女孩子吵架,还让人家一个人外出?要是我,肯定不原谅他,不让他进门。”
“我会劝劝他们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那你这几天就照顾若颜吧,不要总是往我们那边跑了,我们有空也会过来看看的。”
“好,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有很多人都过来看若颜,她精神好了很多,脸上的红肿也退了下去,伤口也结疤了,对谁都和颜悦色,唯独对卫染依然绷着脸,就像看空气一样,当他是透明的,不予他说一句话。
若颜差不多好了,剧组那边催卫染催的紧,让他赶紧的去拍戏。
卫染走得时候,若颜带给他一封信,上面写着辞职两字,她说以后不会在当他的经纪人了,让他另找她人。
卫染看着她,然后把辞职信一点一点的撕掉了,扔到垃圾桶里。
“我不会同意的。”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已经决定了,我也会跟天域辞职。”若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认真过,她的一生随风随意的就过来了,难得认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