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籽,明早我去首都的票,赶不及就别来了。”晚上十点,来自嫒清的微信消息。
“别啊,怎么这么急?不是说好了后天吗?”晨籽秒回。
“别来了。”嫒清淡然回复。
晨籽有些绝望,今晚注定又要失眠。
其实,嫒清此时已经在去首都的动车上,开始独自一人的旅程。
正月十一上午八点五十五分,嫒清抵达首都南,十一个小时的火车,值了。
没多想,嫒清径直前往了北大,在校园里徘徊逡巡。
傍晚六点零四分,晨籽来电,嫒清挂断,接着微信和短信同时响起:“嫒清,我到了首都南,你在哪里?”
“你疯了吗?”嫒清微信回复。
“我没疯!说好的一起来首都呢?”晨籽焦急回复。
“北大燕园。”嫒清回复。
四十分钟后,晨籽赶到北大门口,但是保安不让进,于是火急火燎地拨通着嫒清的电话。
“喂,我在东门,你在哪儿?”电话接通了,晨籽着急道。
“等我。”嫒清挂断。
十五分钟后,门里面灯光下人流中慢慢走过来恬静淡雅的嫒清,轻抚刘海。
“你真傻得可爱。”嫒清缓缓走到晨籽面前,打量着风尘仆仆的晨籽。
“呵呵!”挠着额头,晨籽竟然开始傻笑了。
“走吧,这里人多。”嫒清示意往马路边人行道上走,避开来往的人流。
“这里面很美吧?”晨籽问道。
“美啊!明天白天再来吧。”嫒清灿然一笑。
“噢,晚上为什么不能参观?”晨籽纳闷。
“没看到刚刚的那些人啊,节假日高峰期限制参观人数,也限制时间,晚上什么也看不清,也容易出事。”嫒清像是轻松乐意地解释。
“噢明白了!”一阵傻气,晨籽喜欢这种感觉。
“坐高铁来的吧?”嫒清直接问道。
“嗯!早上最早的一趟!”晨籽没有犹豫。
“挺远,也挺贵。”嫒清轻声感慨。
“没关系啊!陪着你就很高兴!”晨籽笑着。
“那你今晚住哪里?”嫒清问道。
“啊,你住哪里啊?”晨籽诧异。
“附近。”嫒清淡然一笑。
“噢,那可以一起吗?”晨籽羞涩。
“应该吧。”嫒清意味深长。
“啊,噢好吧!”晨籽窘迫。
“呵。”嫒清淡然一笑。
接连拐过几个路口,嫒清带着晨籽去品尝了首都的特色小吃,即便是晚上,在北大燕园周边,嫒清好像半个东道主一样,熟练招待着第一次来到首都的晨籽,晨籽基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人生地不熟的外地郎。
第二天清晨,嫒清早早地拉着晨籽排队进入北大燕园,人流只多不少。
燕园内的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宛若公园,山环水抱,湖泊相连,像极了江南,古树参天,绿叶长青,贴近自然。
嫒清在这燕园景色之中好不自在,甚至兴奋,时而撩发妩媚,时而转圈俏皮,时而眨眼灵动。
这是晨籽所从未曾见过的嫒清。
一天下来,自得其乐,但当嫒清伫立在逸夫图书馆时,愣怔了良久。
“你知道我喜欢这里的什么吗?”嫒清自说自话。
“历史吗?”晨籽绞尽脑汁来回答。
“嗯,历史沉淀下的人文气息和学术氛围。”嫒清灿然一笑。
“噢,那你考研的志愿是这里吧?”晨籽有所顿悟。
“嗯。”嫒清微敛眉眼,旋即摇摇头。
“怎么了?我相信你的!”晨籽真心鼓励着。
“你知道吗,我高考的第一志愿就是这里。”嫒清有些哀伤。
“噢,没关系啊,考研过来不是一样?”晨籽不放弃鼓励。
“呵。”嫒清不易察觉地苦笑一声。
“你可以的!我百分百相信你!”晨籽不明白嫒清苦笑的含义。
“嗯,走吧,吃食堂去。”嫒清旋即换了副表情。
“啊,这里的食堂可以去吃吗?”晨籽纳闷。
“怎么不可以?去问问同学借一下一卡通不就行了?”嫒清机智道。
早餐吃得比较少,午餐只是吃了些补给品,这晚餐可算饿坏两人了。
嫒清活泼地拉着晨籽赶往北大食堂,晨籽主动问了两位女同学都不是很乐意借卡,轮到嫒清问到第三位男同学时,庆幸答应了,本来说要现金抵换的,结果那第三位男同学很慷慨大方地表示不用,并且义正言辞地躲开了嫒清的塞钱动作。
两人相视而笑,是啊,好人还是多的。
“你觉得,在这里用膳,感觉是不是很不一样?”餐桌上,嫒清眼神注视着晨籽。
“嗯是啊!莫名觉得!”晨籽回应。
“可不是嘛,这里可是我心中的圣堂!”嫒清毫不掩饰。
“嗯名副其实!”晨籽应和着,旋即问道,“你来过这里几次?”
“你猜?”嫒清有些调皮。
“三次?”晨籽瞎蒙道。
“嗯,包括这次。”嫒清粲然一笑。
“呵呵,你知道吗?这里的你真不像原来的你!”晨籽意外道。
“嗯我知道。”嫒清淡然一笑。
“真希望这就是真正的你!”晨籽喜悦道。
“是吗?”嫒清淡然反问道,“你喜欢?”
“嗯。”晨籽点头,旋即又摇头。
“呵,快吃吧!”嫒清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