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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碧娥很好,寄风喜欢碧娥,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也从一开始就知道碧娥和阿城是一对,阿城是他的朋友,所以寄风对碧娥的喜欢只能深埋心底……寄风做得到,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是合格的王室成员所必须的,寄风无疑是合格的王室成员,他有着彪悍的草原民族所没有的优雅和冷静,唯一遗憾的是,寄风少了些草原民族的彪悍……因此总有那么些人,不服他。

“我已经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战士。如果你愿意跟着我,随我杀回王庭,我会给你高官厚禄;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今天,你我必须决个生死。”寄风冷静地对阿城说,碧娥不在。

阿城笑,道:“你我还需决个生死吗?生裂虎豹、力挽奔马,绝不是传说,我就可以。你既把秘密告诉我,我也告诉你我这一世的一切,我在这片草原长大,就是个汉人牧民家的孩子,我这一世很简单。”

是的,阿城这一世很简单,且不论前世。只是这简单的一世,也要不简单了。

那晚,草原下的两个少年,开怀痛饮。

儿须成名,酒须醉!

寄风有着彪悍的草原民族所没有的智慧和冷静,宫南城有着彪悍的草原民族都比不上的彪悍,那些不服寄风的人服了,连宫南城都愿意追随寄风,他们有什么不愿意?

十人、百人、千人……寄风杀回王庭。他的汗兄震颤了。好在寄风还不想造反。

父亲昭雪,寄风做了王爷。

寄风明白,重拾往日的荣耀,与其说离不开他的智慧和冷静,不如说离不开宫南城的骁勇善战,尤其是对彪悍的草原民族而言。

转世的战神,依旧是战神。

宫南城这个名字,响彻草原。

儿须成名,酒须醉!

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那晚,依旧月在远天,酒在壶。草原上的人还是那两个人,只是不一样了。

老张说:“你还是做了武将,这或许是宫家的命。”

宫南城说:“老爹,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天生的战神,我不会败。”

老张说:“你错了,天下有常胜的将军,却没有不败的将军,不败,只是没到时候。”

宫南城笑,道:“不败,我不会败。”宫南城依旧有着东方焰的豪迈自信。

老张也笑,道:“你是天生的战神,难道在你是战神的时候,你从来不曾败过?你若不曾败过,何以来此?”

宫南城略略迟疑,继而朗声大笑,道:“好!说得好,我若不曾败过,何以来此?你我又何能成为父子?老爹,说得好!我敬你一杯……”

杯尽。

老张道:“我问你,倘若真有一天,你败了,你当如何?”

宫南城道:“我当如何?只有断头的鬼,没有投降的将!”

老张摇摇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李陵?”

宫南城又笑,道:“我绝不会做李陵……投降,就是叛徒,叛徒,永远是可耻的!”

西州回鹘屡犯边境,汗王苦恼不堪。

有人对汗王说,宫将军号称草原上的战神,宫将军出马,必定马到成功,兵到患除。

汗王知道宫将军的厉害,可汗王也担心,宫将军马到成功,兵到边患除之后呢?边患除了,内患只怕更糟……寄风肯承袭父爵做王爷,主要原因只怕还是实力不够。

寄风也有他的担心,宫南城远赴边关,他几乎等于暂时失去左膀右臂,汗王会不会对他不利,很难说。

宫南城还是出征了。

出征前夜,歌舞践行。歌激昂,舞铿锵。

所有人都偷偷看着宫南城,这位草原上的战神……宫南城岂会在乎这些凡人的眼光,宫南城又岂止是草原上的战神?纵横三界的流金战神,所向无敌的流金战神,会不会败?宫南城想起老张,这个凡身的父亲,他说得对,他若不曾败过,何以来此?他战胜了青晔的身体,却战神不了她的心,他岂不是败了?

宫南城看着台上歌舞的勇士,不禁想起上一次出征前的歌舞……那是出征东方妖族的前夕,日族和烈火铄金两大家族会师平乱,青晔和东方焰各为一师主帅。那时的青晔,一身重甲,头戴缨盔,依旧丽色难掩,想到戎装的青晔,宫南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那时他们……

这时,有近侍附耳对宫南城说了几句,宫南城收回思绪,起身对汗王和寄风行礼举杯。

宴罢,寄风私下对宫南城说了几句。宫南城道:“殿下,你我无须做儿女态,我此去,必完胜回朝,只是碧娥身子弱,殿下替我照顾好碧娥便是。”

寄风答应,他一定会照顾好碧娥,因为他也爱碧娥。而后,寄风道:“你早些回去吧,碧娥肯定有些体己话要对你说。”

“我在你铠甲的里衣都绣上了一只碧娥,就像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一样。我还为你求了平安符,你要戴在身上。”碧娥温情脉脉地看着宫南城。

宫南城却冷眼看着碧娥,青晔的眼睛这样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曾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此时,宫南城觉得很可笑,宫南城道:“平安符?你向哪个神求的平安符?我就是战神!青晔,你真的变了……虽然你失去了法力,也失去了体力,成了个弱女子,可是我会保护你的。”

碧娥黯然低眉,道:“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可是……你现在也是肉体凡胎,你要保护好自己……我……给你弹一曲琵琶。”

依旧是葡萄醇酒,依旧琵琶美人,可真的不一样了……虽然那时的青晔,也也弹琵琶。

青晔阔步上前,解下缨盔,任乌发流水般泻在肩上,道:“有不少神仙说我青晔一点也不像女神,上古洪荒打出来的女神,当然很爷们!”这句话从青晔嘴里说出来,其实挺好笑的,可除了东方焰微微一笑,谁都不敢笑,青晔没让他们笑,他们不敢笑。青晔接着道:“我青晔,也有娘们的时候,我可以,给大家弹一曲琵琶,还可以为大家唱一首歌……”

青晔当真为大家弹了一曲琵琶,铮铮琮琮充满杀伐之气,唱的是诗经秦风里的《无衣》。

曲罢,诸神众仙只是礼貌性地、整齐划一地附和几声,在青晔面前,即使是欢呼叫好,也不敢放肆。

青晔放下琵琶,起身,环视诸神众仙。

宫南城还记得那时青晔的目光是那样地豪迈自信,就像不落的太阳,宫南城看着低眉敛弦的碧娥,不禁起身,握住她跃动的手指,道:“青晔,你还记不记得,你我第一次出征的前夕,你也为我弹琵琶,你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还记不记得你说了什么?”

碧娥猝然抬头,惊恐万状地看着宫南城,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碧娥方寸大乱:“他怀疑我了吗?他发现了吗?我一点也不像公主……我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他,我……”

碧娥正思绪纷乱,宫南城温柔地笑笑,道:“我就知道,关于我的事,你总是不太记得,当时你说‘儿须成名酒须醉’……”

碧娥怯怯地看着宫南城,怯怯地说:“儿须成名酒须醉?杀敌立功在今朝?”

宫南城笑了,碧娥确实是青晔,只是变了,变得像个女孩子,青晔骄傲跋扈、不可一世,只是因为那时的她太强大,其实青晔同样有一颗女孩子的心,同样需要保护。

那时,青晔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人类的歌,太风雅,太肉麻,用我们的话说……有衣服我们一起穿,有肉我们一起吃,有敌人我们一起打!”青晔抬手,青煜把酒杯放到她手上,青晔高举金樽,道:“你们当中不少神仙,好几千岁了,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小神仙,这怎么可以?!儿须成名酒须醉!杀敌立功在今朝!”青晔说罢,一饮而尽,掷樽于地,诸神众仙对青晔的畏惧也在这一饮一掷之间暂时消散了……瞬间群情激昂。

这句话,是酒仙在花下喝醉的时候说的,酒仙是黎明宫里和宫南城最亲近的。

宫南城想起两句话:第一句话,老张对他说,天下有常胜的将军,却没有不败的将军。第二句话,是还是东方焰的他对青晔说的:世上只有一时的战神,没有永远的战神。那时的他,只是想告诉青晔,旭日战神已经成为历史,流金战神才是当世的战神,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是认为他可以做永远的战神。

宫南城现在知道,这两句话,都是对的。

向导失误,天时不利,误入敌伏。

宫南城依旧在马上,看着西州回鹘汗王的眼睛,他想起了老爹跟他说的那个人……李陵。当年的李陵,是不是也曾这样看着匈奴汗王的眼睛?

肉体凡胎,真的很无奈。

老爹说,李陵可以做战死的鬼,全了自己的名节,成了三代的忠烈,可是他身后的千万将士,就要埋骨黄沙。

宫南城看着西州回鹘汗王,这是个老英雄,宫南城听说过他的事迹,起码看得上眼。

宫南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想:“我这凡身,没有什么名节可全,也没有三代的忠烈,老爹,你既向着李陵,那儿子也随了你的意……您二老填沟壑,换这一万将士……碧娥,青晔……青晔会不会做李陵?还好,碧娥还不是我的妻子……”

宫南城下马,看一眼身后的一万将士,看一眼墨汗的土地,宫南城从不曾带兵吃过败仗,也从不曾爱过一个国度,在这一瞬间,宫南城明白了很多……

宫南城回身,缓缓放开手中的剑,剑坠地,西州回鹘汗王下马,握住宫南城的手,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今墨汗国主年少无识,哪配有将军这样的良材?”对于一个败军之将,西州回鹘汗王好像多礼了,但他知道,他这一点点的多礼,换回的是将是万里河山……这一场战争,不为别的,就为了宫南城!

有人打仗为美人,有人打仗为江山,也有人打仗为良将,因为良将就是江山……这是西州回鹘的汉人军师说的。中国人民,大概是世界上最善于搞阴谋的民族,汉族人民,无疑又是中国人民中最善于搞阴谋的民族。西州回鹘有勇士,甚至有谋臣,却没有战神,汉族人民的阴谋,战神都中招了。

宫南城刚愎自用,决策失误,孤军深入大漠,战败投降,诛九族。

战神败了,神话破灭了。

有人称,碧娥是宫南城的未婚妻,两人感情甚笃,应在株连之列。为了宫南城,碧娥不怕死,她早已为他死过一次,可她不愿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宫南城怎么会投降?战神怎么会投降?!这一定是搞错了!

宫南城投降,消息确切,寄风已不能救别人,他只能救碧娥,他对汗王说,碧娥已经是他的女人,碧娥一直没有和宫南城完婚,是因为碧娥和他早已暗生情愫,只是瞒着宫南城,何况,碧娥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汗王接受了这个说法,美人爱贵人,这也在情理之中,何况,汗王还需要寄风,需要寄风去对付西州回鹘的军队。

寄风劝碧娥,劝她暂时依了这权宜之计,等事态稳定,再去西州回鹘找宫南城问个清楚,当然,碧娥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他不会碰碧娥的身子。

国难当头,婚礼却依旧隆重,因为这婚礼是他梦寐以求的,寄风不愿意委屈了碧娥,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碧娥,已经嫁给了你所谓的兄弟,做了王妃。”西州回鹘的公主得意地对宫南城说。

美人爱英雄,越刁蛮的美人越爱英雄,这似乎也是历史规律。公主很刁蛮,很骄傲,她的嚣张跋扈,倒有几分像青晔。

宫南城终于动容,三十四天,他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宫南城道:“不可能!碧娥不会的!寄风,也不会……”

回鹘公主冷笑,道:“女人都是为自己考虑的,你投降了,做了回鹘的驸马,她当然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找个人托付后半身,没准儿……”回鹘公主狡黠地笑了笑,接着道:“没准儿她早就想做王妃了呢……”

宫南城怒道:“你胡说!碧娥不是那种人!还有,我不可能做你的驸马!”宫南城强忍着愤怒,他早已听说了这件事,消息是确实的……宫南城愤怒,就像当初听见青晔和阑汐私奔的消息一样愤怒!

回鹘公主道:“好,好,我胡说,要换做我是碧娥,我一定选你,等你,为你死!给我一千个王爷都不换!”

宫南城冷笑一声,道:“你此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我这些天一句话也没有说,你喜欢我什么?”

回鹘公主道:“你的事迹,我听过许多次,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见了你以后,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英俊,还像条汉子!所以我要你,我就是要你!”

宫南城道:“好啊,你说我像条汉子,我现在软绵绵的哪里像条汉子?”宫南城说罢,对回鹘公主笑了笑,此时的宫南城虽然胡茬很重,模样很狼狈,笑起来依旧迷人,宫南城微微俯下身,勾起回鹘公主的下巴,道:“你想不想,我像条汉子?”

“你,你答应了?!”回鹘公主惊喜,又隐隐有些失望,这样的心情是矛盾的,回鹘公主希望宫南城屈服,做她的驸马,可她心目中的英雄宫南城,是永不屈服的,所以她又失望了……女人的想法,很多时候都是矛盾的。

宫南城依旧在想青晔,当初,他为了让青晔嫁给他,给她打了软骨钉,抓了她三次。青晔一开始也不肯屈服,后来也诈了他。现在的他,也和当初的青晔一样,被喂了药,汉族人民不但阴谋多,折腾人的药也多。因果报应,宫南城现在有些信了……他给青晔打软骨钉逼婚,回鹘公主给他喝软骨药逼婚。

宫南城要夺回碧娥,倾城倾国,在所不惜!就像当初东方焰要夺回青晔,颠覆三界,在所不惜!

宫南城先带兵攻打西夏,颇为顺利,只有一战失利,便是玉门关一战。

玉门关外有一处“马迷途”,此处沼泽遍布、沟壑纵横、森林蔽日、杂草丛生,十分险恶,商旅行人常常迷路,连识途的老马都常常迷路,因此被称作“马迷途”。

有一支专贩玉石和丝绸的商队,也常常在“马迷途”中迷失方向。有一次,商队再次在“马迷途”中迷路,远处忽落一孤雁,一小伙子救了孤雁,与之食物,雁引商队出了“马迷途”。

一段时间后,商队又在“马迷途”中迷路,雁又至,边飞边叫,小伙子懂雁语,告诉商队老板,大雁说的是:“咕噜咕噜,商队迷途;咕噜咕噜,方盘镶玉。”大雁的意思是让商队在方盘城(玉门关又名小方盘城)上镶一块夜光墨玉,这样就不会迷路了。商队老板舍不得玉,没有答应。

不料,过了些日子,商队再次迷路。雁又至,叫着:“商队迷途,方盘镶玉,不舍墨玉,绝不引路。”老板为保性命,起誓镶玉。雁再度引商队出了“马迷途”。

老板挑了一块最大最好的夜光墨玉,镶在关楼之顶,此玉在夜间光芒耀眼,数十里之外也看得清楚,商队有了目标,从此不再迷途,小方盘城因此改名为玉门关。

事情就出在这块夜光墨玉上,西夏守军为了阻止宫南城的军队入关,用和了西夏战士之血的红漆涂在夜光墨玉上,又在关外制造障碍,因此队伍迷失方向。宫南城虽是凡身,但依旧是天神之魂,凭着天生的灵灵觉率军出了“马迷途”,攻入玉门关。但有部分人员还是失落在“马迷途”内,便是纳兰月在玉门关外遇到的游魂。

其后,宫南城节节胜利,草原战神重现神威,西夏臣服,自甘年年纳贡,并答应出兵墨汗。西州回鹘又挟持黄头回鹘一同出兵,三国联军,出兵墨汗,墨汗举国震恐。

征墨汗,宫南城一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锐不可挡。

打仗,有人为美人,有人为江山,有人为良将,良将就是江山,西州回鹘汗王得良将,得江山,狠赚!但这一仗,宫南城依旧为美人。

忧愤交加,气急而死……并不是老头子专利,三十来岁正当年的男人也会如此。正当年的墨汗王,死了……说好听点,是忧国忧民急死的,说难听点,就是让宫南城给吓死的。墨汗王这一死,更乱了,要命的是,他连个儿子都没有。

寄风年长有智谋,又是宫南城的旧主,是最有希望领导墨汗渡过难关的王室成员,于是,寄风登基,碧娥成了王后。

城破,宫破。

新汗王被掳。

新王后端坐宫内,一身雪衣。

宫南城冷眼看着新王后,冷笑,道:“娘娘好啊,你家汗王还没有死,何必急着穿素?你不是说过要等我回来,嫁给我……现在我回来了,你该穿红的,做我的新娘。”

碧娥道:“你身上沾的血,早就染红了这身白衣。”

云消雨散,宫南城蓦然发现那一抹殷红的血迹。

“怎么会……”宫南城疑惑,瞬间柔情满怀,喃喃道:“碧娥,你……”

碧娥开口,说得很平静:“听说你孤军深入大漠,遇伏失利,投降西州回鹘,株连九族,我也在株连之列。寄风说你或许有苦衷,让我保住性命,日后找你问个清楚,寄风为了救我,说我已是他的女人,娶我做他的王妃,但他并没有碰过我。”

“青晔!”宫南城握住碧娥的肩膀,“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对不起……我,我这么粗暴,我一定弄疼你了,对不起……我错怪了你,错怪了寄风。青晔,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青晔……”碧娥苦笑,终于垂泪。她没有哭泣,没有说话,他的“爱”,不也正是她梦寐以求地么?碧娥此身,得到了他的爱,可是,无论是他心里的爱,还是身体的爱,都是因为他把她当做青晔!所以碧娥流泪了。

“对不起,青晔。”宫南城揽她入怀,碧娥却狠狠推开宫南城,拔出他挂在床边的剑,碧娥横剑于颈,含泪看着宫南城。

宫南城慌了,急道:“青晔,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快把剑放下……好不好?”

碧娥道:“我是碧娥。”

宫南城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碧娥,好碧娥,快把剑放下。”

碧娥摇摇头,道:“我是碧娥,这些年你越来越经常叫我青晔,可我不是青晔,我是花月奴!当初,在黎明宫外,你失手杀了公主,公主魂魄离体之时,你悲痛失神,没有注意到公主的魂魄已经被冰蟾带走,我见你正要自杀,就打出自己的魂魄附在公主身上……所以我……我是花月奴。”

“你说什么?”宫南城的脸顿时寒了下来,一时间五内俱冷……他超越轮回、生死相随居然不是青晔,而是一个小小的奴婢?!那青晔呢?!

“那青晔呢?!青晔在哪里?!这些年青晔在哪里?!”宫南城嘶吼,几乎已经失去理智,“难怪……难怪我觉得你除了长相,一点也不像青晔,只是我见你的魂魄从青晔身体里出来,一直没有怀疑……你这个贱婢!要是青晔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万劫不复!”

“我是贱婢,爱上你我已经万劫不复……”碧娥流泪低泣。

宫南城却打断碧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爱我?!你骗了我,你误了青晔,你可以死了!”

宫南城叫碧娥死,不是气话,他是真要她死。

碧娥自刎,宫南城阔步走出宫殿,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人!”纳兰月叫了起来。碧娥的故事已经说完了,她死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他的情,全都给了公主,一点也不能分给别人。”碧娥凄凄道。

“他……”纳兰月轩眉微微一动,眼里莹光一闪,若有所觉,看了阙云月一眼,随即又恢复常色,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宫南城肉体凡胎,也不可能从宋朝活到现代,他或许又转世了,或许重新成神。火神巫和莫奚邪神还不知道潜伏在哪里,我们还是先找到公主要紧。不知道为什么君昙婉会长得那么像公主,可偏偏冥王说她是韦陀菩萨托的人,绝不是公主。”

阙云月道:“冥王,或许也会搞错,青晔,也可以是韦陀菩萨托的人。”

纳兰月急道:“你对她有感觉?!”

阙云月淡淡一笑,道:“没有。”

而后,纳兰月再度以画给了花月奴身体。沃疏桐调侃,道:“有了纳兰大法师这一手,人死了都不怕,一幅画就复活了。”

纳兰月道:“云溪和花月奴的身体必须以我的法力维持,要是我的法力消失了,她们的身体就会重新变成纸。”

花月奴决定和大家一起,寻找公主。

人说厦门大学是中国的桃花岛,偏居南隅,风物尤绝,实乃中国最美丽的大学之一,脸皮厚一点的话,真想把这“之一”去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这么一种传说:如果说厦大的美女是星,帅哥是云,那么厦大星光灿烂,万里无云……厦大星光灿烂是真,但说万里无云,那也不会,厦大还是会时不时飘出几朵云的……比如,纳兰月和阙云月,那绝对是月儿一样美的美男,绝对是云中的彩云;再比如……君昙婉和安如这会几乎是看到了一朵彩云中的彩云……

那小帅哥对安如和君昙婉笑了一下……哟嗬……这白白的脸,大大的眼睛,深深的酒窝,当真是彩云中的彩云!

安如和君昙婉不禁对视一眼,停下单车,安如道:“刚才那小帅哥好像是艺术学院的。”

君昙婉道:“他长得,有点像当年的林志颖。”

安如道:“听说中区的早餐不错,我们去中区吃吧。”对于法学院的懒学生而言,吃早餐的机会实在不多,因为法学院的课实在是很少,而且基本都安排在十点以后,像今天这样一二节有课的,一个星期也就那么一两次。

君昙婉道:“好啊,就去中区吃吧。不过……”君昙婉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跟上前面的安如,往中区食堂去了。

话说刚才那位长得像当年的小志哥哥的小帅哥,他刚才对君昙婉和安如笑了一下,并不是因为认识她们,更没有勾搭她们的意思,他就是心情好,没错,心情好的人看见一头母猪都要笑一笑,何况是两个美女。

这位小帅哥刚吃完早餐,哼着小曲儿出来了,仔细一听,小帅哥的小曲儿哼得实在是好,随便哼哼都这么好,真对得起他的名字……律歌音,一听这名字就是个搞音乐的,好歹起名字的老爷子希望这娃搞音乐。

律歌音这个早晨是很美好的,可他这一天实在是太倒霉,以至于不给他描绘一个美好的早晨都觉得对不起他。

律歌音哼着小曲儿,欣赏着垂杨流水、小桥日出,一路从中区食堂的坡上慢悠悠地骑着单车溜了下去……要他这一溜能顺顺当当地溜下去,咱就不说他了……话说一辆单车擦了过去,律歌音反应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连人带车摔地上了,律歌音指着前方的坡斥道:“喂,你撞人了!快停下!”

我的描述绝对是准确的,律歌音只能指着前方的坡骂了,因为肇事的那位早已绝尘而去,律歌音只来得及看见撞他的人戴着一顶宽檐草帽,是个女孩。“哼!女孩子居然这么粗鲁!”律歌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是啊,摔倒了还是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呆在那里只会被人家笑,安如早已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她自己都从单车上摔下来了,一旁的君昙婉却面沉如水,安如的笑点愈发低了。

中午,两点二十三分,律歌音在发牢骚:“早上倒霉死了,刚吃完饭就被车撞。”中午两点二十三分骑着车在去上课的路上发牢骚,后头还坐着个大男生……这样的人,他不倒霉谁倒霉?他不撞车谁撞车?这时候路上的单车那叫一个多啊!

“哇啊……”软绵绵地歪在后座的唐宇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叫了起来,原是一个美女从斜坡上骑车飞奔而下裙摆飞扬春光无限。

律歌音也激动起来,叫道:“就是她!”

那美女已消失在拐角,律歌音急急追去,“嘭”地一声,两个大男人一辆小单车摔得个四仰八叉,就在十字路口,几百只眼睛齐刷刷地向他们行注目礼,他俩想拍拍屁股站起来都不行了,因为摔得太痛了!

前头那个春光乍泄的女孩回身一看,竟从单车上跳下来,指着律歌音和唐宇直笑,两人正痛得没法发火,安如从坡上滑下来,慢慢地滑下来,安如那的速度已经够慢了,慢得不能再慢了,可她“啊呀呀……”地叫着,“嘭”地一声就撞律歌音身上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那走光的女孩见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安如扶起单车,斜了那女孩一眼,道:“惜寒学姐,您这笑得,小心把您这花枝给颤断了……”

玉惜寒笑得愈发厉害,却道:“安如,你这小蹄子的嘴愈发刁了。”

安如“哼”了一声,道:“彼此彼此……”

君昙婉对律歌音和唐宇微微颔首,道:“对不起,我们要迟到了……”便与安如骑车离去,于路道:“那个戴草帽的,你认识?我们学姐?”

安如道:“她跟妖姬似的,一看就知道艺术学院的。”

这边的事儿还没结束,玉惜寒还是笑个没停,律歌音和唐宇已经爬了起来,律歌音指着玉惜寒道:“你还笑!早上就是你撞我!”

玉惜寒立即道:“胡说!我早上哪里撞了你?”

律歌音道:“我认得你,你就戴这个帽子!”玉惜寒戴的是宽檐带面纱的草帽,样式非常突出。

玉惜寒闻言,把帽子一脱,扬起下巴,道:“谁撞你了谁撞你了,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吗?”形状之无赖有如小儿撒泼,律歌音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帽子下的脸实在是太美丽了,哪个男孩子能跟这张脸的主人顶嘴?哪怕这张脸的主人很赖皮。

玉惜寒笑了笑,那一脸赖皮像霎时无影无踪,她笑得像个贵妇,又像个妖姬,既高贵又妖媚,玉惜寒伸手拍了拍律歌音的肩膀,以一种老气横秋、倚老卖老的口气说道:“学弟,被美女学姐撞了应该害羞,不应该发火的,知不知道?”

“你……”律歌音瞪了玉惜寒一眼,紧接着竟低下头,甚至满脸绯红,当真作害羞状,道:“学姐,其实我最擅长的就是装害羞……”

玉惜寒见状,一时凌乱,道:“学弟你长得太可爱了,你害羞的样子太秒杀人了,学姐我hold不住了,闪人了……”

律歌音啊,你俩也快点闪人吧,要迟到了。

好了,律歌音和唐宇这两个人总算去上课了,毫无悬念地迟到了。

这节课上的是“三论”,大学政治课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大部分人都来上课了,一种是大部分人都没来上课;大部分人都来上课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要点名,一种是上得很有趣……什么?你问我天朝的政治课也能有趣吗?能啊,怎么不能,这不,没听见全班同学都在笑吗?

能把“三论”这种课上得全班都在笑的老师,那讲的东西肯定跟******邓小平三个代表没啥正经关系,那一定是在吹牛。大学上政治课不吹牛,老师会很寂寞的……除非你点名,所以大学上政治课要想不寂寞,要么吹牛要么点名。

律歌音正笑着,突然不笑了,因为他在抽屉里看见了一顶草帽,就是玉惜寒的草帽!这间教室上节课肯定是大二的在用。

“要帽子不是,来追我呀?”律歌音一扬草帽,跑下楼去,回身见玉惜寒笑盈盈地站在原地,疑惑道:“干嘛,帽子不要了?”

玉惜寒嫣然道:“嗯?你说呢?”

律歌音顿觉大有阴谋,慢慢地又走回去,到玉惜寒身边时,玉惜寒猛地抢过帽子,随手一抛,草帽如便飞盘般直飞出去,用金庸他老人家的话说“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无伦”,这帽子飞得,颇具武林高手之风!

君昙婉和安如刚好从另一面的楼梯施施然下来,那草帽正迎面飞向君昙婉,草帽来势汹涌眼见就要撞上君昙婉,不料,君昙婉右手只轻轻一抬,草帽便稳稳当当地落在君昙婉手上,没看清楚的当是君昙婉正好接住了草帽,对面楼梯下来的纳兰月却看得清楚,草帽到君昙婉面前时来势正凶,君昙婉手轻轻一抬,草帽去势顿消,软软落在君昙婉手上。

君昙婉垂睫看了看掌中的草帽,抬眼看了看律歌音和玉惜寒。

“我的……”律歌音和玉惜寒同时叫了起来。

君昙婉破颜一笑,道:“接着……”

草帽飞旋着向律歌音和玉惜寒飞去,两人都争着去接,都没有接到……接到草帽的是个笑嘻嘻的漂亮大男孩,男孩笑嘻嘻地看着君昙婉,道:“帽子是你的吗?姐姐……”

君昙婉一见那笑嘻嘻的大男孩,早已呆在那里,他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说不出的亲切,灿烂得就像夏至的阳光,男孩这声“姐姐”一出口,君昙婉不禁浑身一震……青煜,他的笑容是如此地像青煜!君昙婉脱口道:“青……”

大男孩又笑,道:“泓清,不是清泓,碧泓清,碧绿的一泓清水。姐姐,我叫泓清,不是清泓……”

君昙婉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安如不明就里,一把夺过碧泓清手里的草帽,道:“谁是你姐姐?我们也是大一的。”

说话间,律歌音已上前夺走草帽,蹿到楼下,玉惜寒赶紧追下去,安如和君昙婉也没理他们。

而后,碧泓清笑道:“我比你们小几个月,叫你们姐姐也没错儿……”

君昙婉已经回过神来,莞尔道:“你是艺术学院的?”碧泓清点点头,君昙婉将他上下看看,道:“你……瘦了点……要多吃些。”

碧泓清立即道:“好啊,姐姐请我吃饭好不好?”

安如白了碧泓清一眼,道:“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叫女生请吃饭!”

碧泓清道:“是姐姐叫我多吃点,姐姐就是想请我吃饭,是不是啊,姐姐?”

君昙婉被碧泓清这一声声“姐姐”叫得神思荡漾,他实在是太像青煜,不但是这笑容,连模样都有些像了,而她自己的容貌和青晔相差无多,难道……君昙婉收回思绪,对碧泓清笑笑,道:“好啊,改天请你吃饭。”

碧泓清道:“好啊好啊,什么时候?我要吃自助烧烤……好不好啊,姐姐?”

君昙婉含笑答应了,只要是像青煜的,她都喜欢,就像她喜欢当年的酒仙一样,酒仙实在是个爱捣蛋的神仙,简直比青煜还爱捣蛋,只是他笑起来和青煜很像,灿烂的笑,像夏至的阳光……她不后悔逃婚,却后悔让青煜替她上花轿……青煜啊,我的弟弟,上穷碧落下黄泉,为何不见你的魂?

君昙婉抬头时,正与对面楼梯上的阙云月四目相对,暗想:“阑汐,我知道是你,可你到底有多恨我?竟要毁掉自己,让我还你一千年的相思?千年已到,你还要装作陌路吗?”

君昙婉忽又触及纳兰月的目光,收回思绪,对阙云月和纳兰月颔首一笑,道:“学长。”

纳兰月粲然一笑,道:“你们好……”

阙云月也微笑点头,他的温柔优雅,一如阑汐。

这时,安如看着手机,拍拍君昙婉的肩膀,道:“你看微信新闻了没有?变种人吸血鬼!”

君昙婉摆摆手,不屑道:“这种大片每周好几个,要看你自己去看了。”

安如道:“不是啊!是新疆甘肃这几天发生的惨案,已经六起了,是变种人吸血鬼做的!”

君昙婉眉头微蹙,握住安如拿手机的手,定睛看了图片一眼,脸色骤变。

纳兰月见状,也拿手机看了看,变了颜色,纳兰月与阙云月对视一眼,再看向君昙婉时,君昙婉已经拨了一个电话,匆匆下楼。纳兰月紧随君昙婉和安如,隐约听见君昙婉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僵尸对吧?”纳兰月装作找单车,附耳对正俯身开车锁的君昙婉道。

君昙婉看了纳兰月一眼,装作一脸疑惑,道:“什么?”

纳兰月笑笑,道:“没什么。”

“我都听到了。”安如神秘兮兮地看着君昙婉。

君昙婉正自沉思,忽然听见这么一句,微微一震,道:“什么?”

安如挑挑眉毛,抓住君昙婉的右手,道:“是僵尸对不对?学长说是僵尸。我就怀疑是僵尸,哪有什么变种人吸血鬼,当是好莱坞科幻电影呢。我知道的,你会法术,我看见你的东西了。”君昙婉和安如走得那么近,总有法器没收好被她看见的时候,安如这人好奇心又特强,让她看见法器憋着好几天不戳穿君昙婉已经很不容易了。

君昙婉一时语塞,她还没想起来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安如已扭着身子央求:“带我去嘛……带我去嘛……”

安如这个人,别看人高马大的,特爱撒娇,当然,安如的主要撒娇对象是安律师,她这一扭身子,安律师一定投降,君昙婉也要投降,这么大个姑娘扭着身子撒娇,当真受不了。

“去哪啊?去新疆还去甘肃啊?就算是僵尸,那么远的僵尸关我们什么事儿啊?”君昙婉道。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哦?打僵尸,是法师的责任,不能因为僵尸远就不去打啊!不打的话,僵尸会一直害人的。”安如睁大眼睛,很认真地对君昙婉道。

君昙婉道:“说得也是,但你肯定不能跟我去,你要是被僵尸咬了,也会变成僵尸的,别以为这是林正英僵尸电影,打僵尸比抓鬼还累,不好玩的。”

“你真抓过鬼?!”安如兴奋地抓紧君昙婉的手。

君昙婉道:“巫婆必修课,必须抓过。吃饭吃饭……”

“吃饭吃饭,姐姐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碧泓清已经笑嘻嘻地坐到君昙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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