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景陵也不想抚了她的意,便往耐心的随着她走了几步,看了两眼她的字,“确实有进步,很不错了。”他有些敷衍。
景榕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把宣纸拿起来晃动了几下,往字上吹了几口,想让字干得快些。
“皇兄,你来这里,不会是想找白长歌吧?”她将视线从宣纸上移到景陵面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皇兄的真实意图。
“她在哪?”景陵立马问道。
景榕极其不悦,把宣纸扔到桌案上,“皇兄,你走!”她作势伸手去推景陵,想赶他离开。
“放肆!”景陵怒声斥道,半点耐心都没有了。景榕被她吓得身子一哆嗦,手怔在了半空,眼圈都红了,嘴巴微张着,有些诧异。
景陵的眉头用力拧着,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的话肯定是把她给吓到了,便伸手去碰她的肩膀,还没碰到了她,景榕就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跪在地上,哽咽着声音道:“臣妹罪该万死,惹怒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她这个样子,让景陵心里更烦躁了,只得冷声道:“先起来吧!”
“谢皇上。”景榕恭恭敬敬的,“白长歌确实在臣妹这里,已经住了好几日了。她说她心情不好,皇上后宫的妃子还一直去招惹她,在这宫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便到了臣妹这里,想清净几天。”
“朕去看看她。”景陵说着就往外走,景榕想着白长歌的那些话,就大着胆子拦住了景陵的路,“皇上,她说……”
景陵的眉头拧地更紧了,“她说什么?!”
“前几日她知道了定北侯的事,心里很是担忧,她更明白自己出不了皇宫……”
景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陵打断了,不提厉胤还好,一提,他心里的火就“蹭蹭蹭”往上冒,“她不用再担心了,定北侯手段强硬着呢!带着五千兵马出去,还能有命回来,当真让朕刮目相看!”他气得额头上青筋迸出,手被他捏地“咔嚓”作响。
“皇上的意思是定北侯没事?”景榕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她也提厉胤担心了好几日,如今倒是真的松了口气。
正是她这般庆幸的模样,让景陵的火更旺了几分,他怒瞪着景榕,“你很关心他?”他又冷笑一声,“也对,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关心他也正常。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活着进京都!”景陵神情阴恻,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景榕有些不解,“他是皇上的臣子,用性命在守护邺朝,皇上为何会……”
“朕就是要杀他,他有可能是先皇的儿子,你的哥哥,朕的兄弟!只要他带兵回来,将皇宫攻陷,到时候,皇位就是他的了!”景陵咆哮着,心里的不安与焦急不断冲击着他,让他有些失控。
景烨曾不经意说过一句话,却让他记在了心上,还特意查了厉胤的身份。
景榕怔在原地,眼底尽是难以置信,厉胤有可能是她的哥哥,他也是先皇的儿子?!那她原来,爱上的人是……
她吓得捂住了嘴,接着,就被景陵的声音惊回了神。他说,“白长歌在什么地方,带朕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