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心想,他应该是越来越放不开白长歌了吧!
这样的她,比以往的时候还要吸引他,简直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让他奋不顾身地想要扑上去,哪怕只感受片刻的温暖,然后灰飞烟灭,他也心甘情愿。
他最终还是抵制不住内心强烈的欲望,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很轻柔,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他对这份感情,从始至终都带着一抹虔诚,不容亵渎的。
等她睡熟,他才将已经发麻的手缓慢地从她手里抽出来,然后去了良晨的房间。
他进门的时候,良晨刚好在换药,他背对着屏风问她,“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尽管他再眷恋这样的白长歌,就算将他当成厉胤也无妨,但他不能拿白长歌的身体开玩笑!
与良晨虽有协议,但也是在不伤害白长歌的前提之下。
此刻的良晨衣衫半褪,上半身未着寸缕,如同凝脂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最显眼的还是小腹上那道长长得还渗着血的伤口,这都是因为厉胤才受的伤!
她这辈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她不能再失去厉胤了。
她用纱布蘸水,将伤口上的血擦掉,再往上面洒白色药粉,疼得她呲牙咧嘴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她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低沉的哀嚎声传进景烨耳朵里,他竟不知不觉地开口问道:“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她咬紧牙关,“我在他身后陪了他十几年,本以为他是无心之人,我不想强求他。
可不想,他竟也会爱上人,我看到了希望,我已经不甘心再做那个一直躲在他身后,只能默默看着他,守着的他的那个人了!
我要他心里有我,只有我!
只要我能得到他,就算是让我下一刻死了,我也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她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动作很娴熟,她经常受伤,这种小事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她穿好衣服,用帕子擦了下脸上的汗,才迈步走到景烨面前。
“今日和她相处的可还快活?”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景烨倒了一杯,“刚才我与厉胤一同过去了,刚好看到你俩亲热的那一幕,当真是羡煞旁人。”
她轻笑着,一口将杯中的水喝个干净,眼底还透着化不开的落寞。
“你们过去了?”景烨有些诧异,他竟没察觉到。可能是心情太过激动,一时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他不解的是,厉胤为何没冲进去,以厉胤的性子,出手将他杀了都不奇怪,他这般隐忍倒让他有几分困惑。
“怎么,害怕了?”良晨挑眉看他,语气透着戏谑,“碰了厉胤的女人,想必没有人能活着吧!”她又落井下石了一番。
“我何时怕过他!”当真是情敌之间分外眼红,绕是一向洒脱不羁的他,也会有一日对另一个男人存有敌意,由不得旁人说他半句比厉胤弱,“只是有些奇怪,以他的性子不该一句话不说就离开。”
“你当真以为厉胤爱她吗?那不算是爱,只是有些特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