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榕已经耐不住痒,用手在身上胡乱地抓挠了起来。
她有些地方抓不到,急得她满头出汗,再加上做坏事的羞耻感让她控制不住地流了两眼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是嫉妒厉胤对白长歌好,她不想看到白长歌比她快活。
可刚才,白长歌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彻,让她变得无比地清醒。
有些东西,即使是抢,也抢不到的。
景陵见她情况不对,急忙出声问道:“榕儿,你这是怎么了?”
“皇兄,茶水里有痒粉,榕儿好痒,皇兄……”她哭诉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乱地在身上挠。
当真是越挠越痒,她都快疯了……
眼看衣服上已经出现血迹,但她还是不管不顾地用手往身上挠。
内殿,厉胤的眼睛猛地睁开,他听见了景榕的话。
白长歌被下药了!
他迅速从床上起身,鞋子刚穿到一半,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他便停止动作,然后用内力传音给风。
“你真在茶水里下药了?!”景陵声音很大,眸子突然凌厉了一分,他还以为白长歌的话不过是给景榕一个警醒。
谁知这丫头真下得去手。
景榕越发地厌弃这样的自己了,但身上的痒意将她的意识折磨地早已经是溃不成军,她什么都顾及不上了,用双手往身上狠狠地挠着。
景陵终究是不忍心,无奈地看了景榕一眼,长叹一口气,朝一旁的宫女说道:“你们把公主带到旁边宫殿里去,给她打桶温水,再叫个太医。”
“是,皇上。”宫女连忙抓住景榕的手,将她往外搀扶。
景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小脸紧皱,她隐忍着浑身的痒,转头朝景陵说道:“皇兄,白……白长歌……她也中药……她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不安全。”
白长喝当着景榕的面将那茶水喝掉,确实让她震惊。白长歌说的没错,她本就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不该承受这苦楚。
景陵有些欣慰,点了点头,“你别担心了,朕会派人去找她。
不会让她出事的。”
“谢谢皇兄。”景榕这才离开,最后往内殿看了一眼,这是她第一次爱上的一个男人,也是她永远都得不到人。
他眼里只有白长歌,她又何必将自己搞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憎模样。
这样一来,只怕是,他更不会多看她一眼了,还会厌弃她。
上一世,白长歌在皇宫待了些日子,走出去也不至于会迷路。
她特意跑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哪里刚好有一个荷花池,如今才是初春,荷还没抽芽,根本就没人会到那里去。
白长歌想都没想直接穿着衣服跳了进去,春水最凉,但这股刺骨的凉意倒让舒服了不少,至少不会拼命往身上挠了。
只要她多待一会,等药性过去,便可以离开。
可没过片刻,她竟听见了一阵笛声,那笛声很是熟悉,而且,还离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