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当真狠狠地给了白长歌一个耳光,让她清醒了过来。
对百里疆再也不抱有任何的肖想了。
“小姐,你累成这个样子,今晚的晚宴就不要去了,好好歇着吧!府里有老夫人和三位夫人呢,不会失了颜面的。”铃兰出声说道。
她和秋月都是从小伺候白长歌的,相处久了也有情分,在白长歌面前说话也不没多少顾及。
今日有不少达官贵人前来吊唁,白府自然要设宴来招待他们。
“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还不如随我去看看少爷。这几日太忙,都没去看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抱怨。”说着便起身往外走,秋月和铃兰急忙跟上,给她又披了件衣裳。
白长峥被安置在后院,院子本就冷清,他还常年病着,更是少了生机。自从花梦死后,白长歌给白长峥换了一个放心的丫鬟,她也安心不少。
说到底,还是老夫人不喜欢这个嫡孙,总觉得他不是白府血脉。白清孝生前一直护着他,现在白清孝一死,他的处境就愈艰难了。
上一世,白长歌感激她二叔白清正一家多数是因为这个弟弟,他病危时,是白清正请了大夫给他医治。
那时,白长歌看不出白清正的狼子野心,恨不能把他神明一样供着。
可谓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夜晚有些凉,越靠近后院越冷。后院前面有一个荷花池,荷叶都枯了,风一吹飒飒作响。
秋月胆小,吓得将自己紧抱住,“小姐,我怎么听见了有人说话?”
白长歌也听见了动静,随即停下步子,示意秋月和铃兰不要出声,接着把灯笼熄了。
前面荷花池边的芦苇从里隐约能看见昏暗摇曳的烛火,秋月浑身绷紧,努力抑制住要叫出声的冲动。
“噗通……”有东西落进了水里。
声音传来,秋月紧绷的弦瞬间断了,忍不住尖叫一声,尽管铃兰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还是惊扰了那边的人。
白长歌心道不好,紧跟着学了一声猫叫,才躲了过去。
那边的人被惊动,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异样,才把烛火熄灭,窸窸窣窣地快步走了。
等那边没了动静,白长歌走过去,看到池子边上溅了一片的水。
应该是有人被扔下去了,第一反应白长歌就想到了自己病弱的弟弟,没做任何考虑便跳进了冰凉的池水里。
“小姐!”秋月这才回神,担忧地叫喊一声,赶紧回房去拿干净衣服。
铃兰在池边等着,心里不免焦躁不安,小姐也太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了。
一会儿,铃兰帮着白长歌拉上来一个麻袋,口被紧封着。白长歌的牙齿都在打颤,“先别管我,把麻袋口打开。”
铃兰见她连命都不要地跳下去,只好把麻袋解开,等清楚里面的人的时候,白长歌的脸几乎要黑透了。
这时,秋月赶来将披风给白长歌披上,看着地上的人低咒一声,“小姐,何苦救这种低贱货色,这么冷的天,当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