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媳一直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关系到长歌的声誉,可是今日发生了这事,蚕种和蚕母对白府太过重要,儿媳不能再替她隐瞒了。”赵氏仔细看着老夫人脸上的神情,生怕再触碰到她的逆鳞,这个老不死的没多少时日的活头了,她且忍她一忍。
当务之急是解决白长歌这个麻烦,势必要让她将账房钥匙和掌家印记交出来,还要让她再无颜面留在白府,即使在白府,也再不是白府尊贵的嫡长女!
老夫人手指在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在赵氏脸上来回地打量,直让赵氏心里发怵,背后不由地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母亲……”赵氏低声唤了一句,“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你继续说,三姑娘又做了什么事?”老夫人心里有了些底,这件事不像是这么简单,若换做以前,她定会不问出处就将白长歌带来,好好地审问一番。
可如今,她已经对白长歌和白长峥那两个孩子软下了心肠,什么事都要多考虑几分。
赵氏心里有些不耐烦,“母亲,儿媳听说长歌生病那件事有蹊跷,她其实是失踪了,并不是真的病入膏肓。”
“哦?你是在怀疑宋大夫的医术?”
“母亲,不是这样的,儿媳怎么会怀疑宋大夫的医术,只是现在事情紧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三姑娘这么重的病,险些救不过来,怎么会又突然就好了?
儿媳是怕长歌被人利用,不得不做出危害白府的事。”赵氏急忙解释道。
老夫人一听,心里想是被人扔了一块石子,“噔”地一声,“被人利用?”她低声喃喃道。
“若传闻是真的,三姑娘她那几日并非生病,而是被人掠走,然后受人挟持,被坏人逼迫……”赵氏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敲在老夫人心头,让她呼吸急促,脑海混沌一片,只能听得进赵氏的声音。
“去把三小姐叫来!”老夫人最终还是开口,为了白府,她不得不谨慎些。
她也只是想把白长歌叫来问问,并非要特意为难她。多问一句,她心里也踏实。
赵氏心中暗笑,这件事还多亏了二夫人提点,白可欣被打成那个样子,早就恨透白长歌了。白可欣又是二夫人最宝贵的心肝, 她怎么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一会家丁回来,说三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房。现在天色已经黑透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呆在自己的闺房,这若是被人说出去,还如何做人?!
老夫人已经带些怒气,蚕种和蚕母的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若这件事再和白长歌有关,她真有可能会把白长歌给打死!
“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老夫人话音未落,外厅门口又匆匆进来一个家丁,说是在柴房那边发现了异样。
“快去柴房看看!”老夫人从椅子上起身,良容紧跟着去搀扶她,有些费力,“老夫人慢些,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