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民妇只是想吓吓她,让她说实话而已。”
“哦,是吗?”景哲看向昏死过去的秋月,“那她是怎么回事?”
梁老夫人神情闪躲,“这……这……”她怎么忘了九王爷也在白府了,滥用私刑可是大罪。
“这是怎么回事,还请梁老夫人给本王解释一番。”此时的景哲浑身带着凌冽的冷意,他迈着稳健的步子往主坐走去,用手猛地将衣摆撩起,坐在了位子上。
梁老夫人跪在地上,一时慌乱了神,但想起来她所来白府的目的,于是道:“九王爷,还请九王爷为民妇做主啊!
只要九王爷能将此事让白三姑娘给民妇一个交代,这滥用私刑的罪责,民妇心甘情愿领受。”
“梁老夫人是想知道那件血衣的由来?”景哲出声问道。
“是!”若白长歌敢说,刚才就开口了,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只能说,她不敢说。
这一点,梁老夫人自以为拿捏地很准。
景哲也不盘问白长歌,而是用手将自己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健硕的手臂,上面还缠着刚被包扎过的纱布,透着殷红的血迹。
白长歌看到后眸色一深,下意识地看了景哲一眼,他刚好也在看她。相互对视,她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梁老夫人可知道那血迹是如何而来的了?”景哲平静地将衣袖放下。
“九王爷的意思是,那衣服上的血迹是九王爷的?”梁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偷偷看了白长歌一眼,只见她神情冷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不对,那明明是一件男子的衣服,而且白三姑娘还病着……”梁老夫人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说话的时候唇瓣有些哆嗦。
接着,她便听到景哲说:“梁老夫人,这件事不能怪白三小姐,是本王硬让三表妹跟着我一起去京都的街上凑热闹的。
她还病着,几番推脱,是本王向她施压,她没有办法才随本王离府。不料遇到贼人,本王不幸受了点伤。
至于那件男子的血衣,是她为了方便才穿的男装,上面的血是她救我回来,不小心溅上去的。”
他的一番话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他的身上,还用身份昭示梁老夫人,这件事和他九王爷有关,也让她心里多几分打量。
一旁的老夫人看到景哲受伤一个心都提起来了,“快点叫大夫,这血还没止住呢!”
景哲朝老夫人安抚道:“祖母,我已经无碍了,一点小伤而已。
不必如此惊慌。”他说着将沁着血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梁老夫人这次可明白其中缘由了?是本王让三表妹帮忙瞒着的,她这都是为了本王。
还请梁老夫人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过三表妹,如何?”他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梁老夫人此刻就算是知道景哲是在偏袒白长歌,也没有半点办法,“九王爷这话严重了,这事既然解释清楚了,民妇也没理由再继续追问。
今日在白府闹这一遭还惊扰了殿下,都是民妇的错。还请九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