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洛晴和苏曼在餐厅里吃饭。
“苏曼,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洛晴小心翼翼地说道。
“恩,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曼抬起头,看着洛晴,这孩子啥时候学的这么礼貌了,还问该不该。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晕倒啊?”洛晴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昨天晚上她就感觉不对劲了,苏曼从进医院那一刻起情绪就变得很不稳定,甚至还带着点恐惧。
苏曼虽然平时很温柔,但并不代表她软弱,可是昨天晚上她却表现得那么慌乱,到最后还晕倒了。
苏曼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眼睛也慢慢地红了。
“苏曼,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不问了好不好,你别哭,”洛晴慌了,赶紧从口袋里掏了一张纸巾递给苏曼,暗自打了自己一嘴巴,叫你多嘴。
“没事,或许说出来我心里还会好受些。”苏曼接过纸巾,对着洛晴挤出一个笑来,然后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开始讲诉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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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开始苏曼的家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离这不远的一个小城镇里,她的父母是在当年下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但却因一个共同的名字“知青”而相遇了。
于是他们在这座小城镇里相识相知并相爱了。
苏曼的母亲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但是苏曼的父亲却来自一个很有钱的家庭,于是苏曼的爷爷奶奶竭尽所能的来阻碍这段恋情,甚至以和苏曼的父亲断绝关系相威胁。
苏曼的父亲毅然决然的留在了小城镇里,和苏曼的母亲组成了一个家庭,生下了他们的一双儿女,那时候的日子虽然很苦,很难熬,但他们却甘之如饴。他们用自己的劳动换来了家庭的幸福,那个时候,他们的家庭虽然不算很富裕,但也比一般人家好上很多了,直到……
那是他们搬来这个城市的第二年,也就是去年,苏曼刚上高三,那晚,苏曼和往常一样在卧室里写作业,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便是几声压抑的呻吟声,苏曼赶紧跑了出去,她的母亲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十分苍白,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苏曼扑上前去,“妈,妈,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你……不要……担……”即使难受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妈妈依然在安慰着苏曼,她担心她害怕,她想要告诉她不要害怕,妈妈没事,你要坚强,可是喉咙像塞了块棉花似得,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女儿,嘴巴张着,却连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了,最终,她缓缓地瘫了下去。
当时家里只有苏曼一个人在,她很慌,拼命地摇着她的母亲,“妈,妈,你怎么了,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眼泪就像不要钱似得往下掉,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她不能慌,她要冷静,母亲还需要她,不是吗?
苏曼艰难地扶着母亲走了出去,由于他们居住的地方距离市中心很近,所以很容易便打到了车,司机帮着苏曼一起把她妈妈扶上车就朝着医院赶了过去。
“妈,妈,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还那么年轻,你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的,你还要看着哥哥成亲,生孩子,还要看着我出嫁,对吗?你那么爱我们,你舍得离开我们吗?还有爸爸,你们风风雨雨走了那么久,现在好了,我和哥哥都长大了,可以孝顺你们了,你舍得走吗?”
“妈,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不在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都离不开你啊,你想想哥哥,想想爸爸,想想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妈,你坚持住,我们就快到医院了,你不是说过等我以后生了孩子,你还要帮我带孩子呢吗?你一定要遵守承诺,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妈,妈,妈……你坚持住,我们就要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和我爸一起长命百岁,以后享受天伦之乐……”
苏曼不停地哭喊着,却怎么也唤不回母亲的意识,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苏曼和护士一起把母亲送进了急救室,之后便瘫在了地上,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妈,你一定要好好的,老天爷,求你不要对我们一家人那么残忍,不要带走我妈,求你了……”
但是怎么样的祈祷也没有换回母亲,她……再也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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