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甜蜜很快被司空璃压了下去,“油嘴滑舌,既然都已近隔了那么多年,为何你的属下还会提及,想必你们之前,不止你说的那些片言只语吧。”
赫连迟伸手将司空璃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手指轻轻划了一下她坚挺的小鼻梁,“你这是在以娘子的名义来质问你的夫君么?”
司空璃嗤笑一声,“我是你明媒正娶,了解一下夫君,有何不可。”
“可以可以,夫君受宠若惊。”他一口应声了,嘴角勾起了诱人的弧度,“那么小娘子可愿意更了解了解夫君,比如……夫君要下三寸可有胎记?”
“赫连迟!”
一阵乌鸦从天际滑过,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
深夜皇宫西墙院角的假山后面,那日夜里的神秘宫女再次出现在了假山后面,这个时候,几道黑影从暗处闪出,出现在了宫女面前。
宫女手持一道纯金打造的令牌,出现的几个黑影瞬间俯首跪地,显得给恭敬。
“传娘娘口谕,将运到宫中的东西,迅速转移出来,太后的寿辰,一定要好好的办!”
宫女将好好地办几个字咬的格外的重,那些黑衣人自然示意,齐声,“魍魅听令!”
宫女收回了令牌,那些黑衣人便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就在宫女走出了假山的时候,却见到此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昏暗的月色,浓密的树荫,只能看到她琳琅珠钗和端庄华服的黑色模子,却看不清来人的脸。
她背对着宫女,宫女巧步来到了她的身后,屈了屈身子,“娘娘,您怎么来了。”
“此事重大,不得马虎,本宫若是不亲自来,倒还是不放心。”女子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慵懒,说完微微颔首,抬头看向那一望无际的黑夜。
片刻,她又缓缓开口,“还是见不到他。”
宫女听出了女子语气中的失落,连忙宽慰:“娘娘放心,若是这一次成功了,娘娘便就能如愿了。”
女子轻哼一声,“如愿么,也许吧……”
“一定会如愿的,谋划了三年,为的就是今日!”宫女却笃定的语气补上了一句。
女子听到,嘴角微微上扬,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问,“司空璃入宫的事情办得如何?”
说道了司空璃,宫女不假思索的就回了话,“回娘娘,已经着手叫人放出话了,相比不会要多长的时间,便就能传到她的耳朵里。到时候,这个皇宫,她是一定会来的。”
女子轻轻点头,“如此甚好。”对着茫茫黑夜,女子月下眸光闪过一丝狠厉,“本宫真是好奇,若是她知道这一切,会不会疯了。”
宫女低头,不再接话。
“娘娘,夜里风大,奴婢还是扶您回去吧。”
矗立片刻,一阵冷风吹过,宫女走上前,将手中的金令牌交给了女子,随后搀扶着她走向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
清晨的大理寺少卿府,孟肖在庭院内练剑,手中的青云剑横扫地上落叶,又极快的将落叶劈成几半。
“参见大人!”带刀侍卫一路小跑,来到了庭院内。
孟肖飞快收剑,铮亮的青云剑在空中挽起了一阵漂亮的剑花,随即收在了背后。
这个时候,陪同在孟肖身边的刘伯递上了擦汗的手巾,孟肖顺手将长剑也递给了刘伯,这才走到了侍卫面前。
“可是有消息了?”孟肖现在是被皇帝逼得很紧,手头上的案子,一个都还没有着落,他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敢放过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侍卫递上了一本名册,“这个是在计礼司拿到的名册,属下一一排查过了,剩下可疑的,都在这个名册上。
孟肖急忙接过了他手上的名册,翻开一看,目光飞速在这些名字上扫过,然而司空璃这个名字忽然顿住了他的视线。
他仔细闭眼回想了一下昨日司空璃的穿着打扮,又想了想昨日在码头上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片刻后猛的睁开了眼睛,盯着那名册上的名字愣了许久。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侍卫见到孟肖如此,问了一声。
孟肖合上了名册,鹰眸微眯,“看来我们是要去一趟瑞王府了。”
侍卫一听,便就明白了孟肖的话中意思,“大人难道觉得是王妃?”
孟肖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走一趟才知道。”
然而此时,侍卫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王妃,属下又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肖眉头依旧紧锁,冷喝一声,“卖什么关子,有话快说!”
侍卫听到呵斥,便不敢继续耽搁,急急道,“属下今日听人说,皇帝后宫无后,是因为皇上心里念着王妃。然而王妃却心念废太子。”
“说什么废话!”孟肖还以为是什么事有用的消息,没想到就是这些茶余饭后的嚼舌根的话。这话从太子被废之后就开始传了,在帝都,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又有谁不知道。
侍卫吓得俯首跪地,继续战战兢兢道,“传闻还说,当年太子并没有死,是被王妃殿下藏起来了。王妃三年未踏足皇宫,就是因为废太子就藏在皇宫!”
这话一出,孟肖一脚便就踩在了侍卫的脑门上,压低了身体,一脸严肃,“这话是听谁说的!”
侍卫吓得瑟瑟发抖,“属,属下回来的路上听人说的,在帝都不少的地方都传开了……”
当年废太子的事情,在皇宫内处理的是无声无息,就连他这个大理寺少卿都没有一点儿的消息。废太子下葬,更是办的隐秘,就连最基本的皇族礼数都没有。
这些年来,倒是不少人传言废太子还活着,当年就是被辅国公司空丘救下来,然后藏起来了。
只是那时候,虽然不少人有疑问,却无人敢追究,时隔三年,司空府被灭门,那些传言到底是真是假,也无从得知。
黑火的事情,四空府灭门的事情,废太子活着的事情,似乎每一件事情都和司空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到底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这个女子真的在背地里操纵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退下!”孟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脚从侍卫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侍卫连忙跟逃命似的离开了大理寺少卿府。
“少卿何必动怒,动怒上身。”刘伯端来一杯茶水,他脸上一直挂着标准的弥勒佛的神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