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奢华大气的瑞王府厅堂,正厅中央上座的红檀木书案后端坐着一袭水墨暗纹青衣的司空璃。
比起司空璃的面色平和,站在司空璃身后的冬葵可是小脸儿拉的老长。
视线落在了厅堂,原来这偌大的厅堂之上居然站了满满五排女子,莫约有二十个人。
厅堂之上的女子个个长得千娇百媚,玲珑身段,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模样。
“见过王妃!“美姬们十分恭敬有礼的对司空璃行了礼。
“都起来吧,不必拘束。”
司空璃虽然不喜欢与这一群人有太多交集,但也并不想与这一屋子的女人为敌,到时候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水蓝色烟罗流苏裙的女子上前走了一步,出现在了司空璃的面前,她双眸似水,体态轻盈。
十指纤纤,精致的小脸儿白里透红,抬步间,一举一动仿佛都在舞蹈,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如清潭内的白莲,楚楚惹人怜爱。
司空璃来到瑞王府,除了对赫连迟没做太多关注,但是对王府内其他人事,都全部让墨霜仔细调查清楚了。
女子出现在司空璃面前,司空璃便就认出了她。
这是赫连迟在王府内最疼爱的姬妾舞灵溪,传闻此女子之前曾是天下文人雅客雅俗共赏之地,文昌阁的舞姬,名为舞倾城,一舞倾城。
天下多少文人墨客为了一睹其容颜,为观其一舞,可谓是倾尽家产的数不胜数。
可就在三年前,舞倾城便退出了文昌阁,甘愿成为赫连迟的侍妾,退隐了风花场所,当时可是闹起了轩然大波。
瑞王府的宅子,都曾被人堵上了好几天,直到她亲口承认,自己是甘愿成为赫连迟的侍妾,甘愿为了赫连迟退隐,那些文人墨客才心如死灰离去。
后来赫连迟赐名为舞灵溪,有山之灵气,有水之轻盈。
“妾身灵溪见过王妃,早以传闻王妃是帝都第一奇女子,多闻不如一见。”她说话的声音极轻,但是却不难听出,舞灵溪有意提及当年司空璃的往事。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少不了,尤其是有一把打开了话匣子的要是,不少姬妾悄悄议论了起来。
“这王爷新婚之夜睡了书房,是不是发现了这王妃……“一个身着粉色留仙长裙,打扮妖娆的女子低声说着。
随即一个蓝衣女子接着后面说了起来,“当年她可是内定的太子妃,和大皇子交往密切……“
这七嘴八舌的,越说越是离谱。
大皇子的事情对于司空璃来说,那是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冬葵见司空璃脸低沉着,便就知道,这些女人是闯大祸了。
她不能让自家主子爆发了,着急之下,跑上前吼道:“闭嘴!“
果不其然,冬葵这话语一出,厅堂内鸦雀无声。
片刻,则是引来了无数如利剑一般的眼神。
“这哪来婢子当真是没规没矩,居然敢对主子狠三狠四的,杜鹃,掌嘴!”方才的粉衣妖娆女子双手抱胸,对冬葵呵斥道。
身后跟着的婢女杜鹃捋起袖子,上前扬手就要打向冬葵。
“啊”随后一声惨叫。
只是叫的不是冬葵,而是方才那个要打冬葵的婢女。
原来是一个白玉瓷杯重重地砸在了那个婢女的手上,滚烫的茶水,和厚重的茶杯让那个婢女是捂着手,在地上打滚。
看得那些美姬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恍惚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杯子飞过来,怎么就砸在了这个婢女的手上呢了。
她们此时看向司空璃,只见方才还在司空璃桌子上的那杯茶,早已经消失了。
“谁还敢动手。”司空璃语气轻缈,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仿佛此刻,她目光只要是看到了谁,谁就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一般。
这粉衣女子知道自己闯祸了,直接跪在了司空璃面前,求饶道:“王妃恕罪!妾身知错了,妾身该死。”
说着,她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