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徽 摄政王府
“祁公子可真是稀客啊!只是子渊愚钝,不知子渊与祁公子萍水相逢,祁公子缘何要来拜访子渊?”风逸暄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袍,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玉白色的皮肤如凝脂般,那一张脸似莲花一般高洁,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更添几分贵气,深邃的眸子更显几分神秘,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箫,清亮的眸深邃幽远,带着三分笑容,恍若谪仙落凡飘渺恍惚。
只见那位被称作是祁公子的男子缓缓开口,温润疏朗的声音,带着江南烟雨般的悠长韵味,飘入风逸暄的耳中,“摄政王这话是说笑了,玉茗不过一乡村野夫,此次前来拜访摄政王不过是为了告诉摄政王天徽早已是那砧板上的鱼肉罢了,若是摄政王不想天徽被任人宰割,玉茗此行也算是来对了。”
“祁公子这话的什么意思?我天徽如今国泰民安,何来危机?”闻言,风逸暄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在他看来,如今天徽一切太平,虽然有那么一些小小的问题,但也不至于影响到天徽的安危。
“那二域明明不至于落败,又为何要送来和谈书?那潇王府的爆炸案又是怎么一回事?摄政王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祁玉茗虽非天徽人,之所以告诉摄政王也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摄政王听与不听,与玉茗自然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祁玉茗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角扬起了一抹高傲的笑容,怪不得风逸暄比不得其他当世四杰,对于军事的分析和形势的洞察力只是比起普通人稍稍好上一些罢了,只是这天徽皇室也没有什么人在这方面比较优秀,连沈家小丫头都能想出来的事情偏偏这群人竟然还毫无察觉,真是可笑!这样的天徽不亡,难不成还亡别的国家不成?
想到这里,祁玉茗想了想,好久没见过沈家小丫头了,虽说是上一辈的恩怨,但是沈家小丫头和那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母亲也已经不恨叶宁韵了,好像上一次见面还是几年前那小丫头在药王谷跟着老药王的时候遇见的,母亲还很喜欢那个小丫头,听说沈君宪去世那小丫头很伤心,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又瞥了瞥正在沉思的风逸暄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小子去配沈家那小丫头着实是太可惜了,不过也比小丫头落在那人手里要强上不少,毕竟那个批命在那里。想着批命,祁玉茗又是一阵苦恼,老道士和娘亲是亲师兄妹,所以他才能知道那个批命,可是谁让老道士贪嘴,竟然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那个人,那个人虽然因着批命不会伤害小丫头,但是小丫头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而且那个人又害了沈君宪,要是小丫头知道了,怕是又要麻烦了。
正想着思路却是被风逸暄打断了,“祁公子为什么觉得本王会管天徽的存亡?这些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这些话要说应该和父皇说才是。”
“如果他们要从摄政王这里突破呢?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是摄政王,如今宇王和潇王二人两败俱伤,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从摄政王这里下手的,本公子和他们不对付,自然要帮摄政王一把了,免得摄政王被他们利用了不是?”祁玉茗想着和风逸暄交谈还真是有些麻烦,虽然风逸暄是聪明人,但还是有些怀疑他,不愧是继承了天徽皇室凉薄与痴情两大特点的摄政王。
“本王知道祁公子说话自然是有凭有据,只是,祁公子口中的‘他们’究竟是指什么人呢?”风逸暄自然知道祁玉茗的实力非凡,想着最近的局势,朝堂之上明显是他一家独大,虽然有天徽帝帮着打压其他两位王爷的成分在里头,但也少不了其他人推波助澜,这只能说明,这些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天徽朝堂的内部里了,这究竟是有多可怕?
“一个古老的家族掌握着两代王朝的兴衰,前朝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帮助’在里头才会被瓜分的四分五裂,变成如今这般局面,如果摄政王不想天徽变成第二个前朝的话,还希望摄政王小心为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因为有时候你的眼睛也会欺骗你。”祁玉茗话音刚落,还没等风逸暄看清楚他的动作,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也会欺骗你?这个祁玉茗倒是有些意思,说这两句颇有深意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风逸暄和祁玉茗不过是见过这一面罢了,加之祁玉茗并没有给予他什么承诺,虽然这两句话可能当时是记住了,但是久而久之便忘得一干二净,最终终于,导致了一代王超的覆灭。
祁玉茗在不远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风逸暄虽然十分有才华,但仅仅是局限于治国之道罢了,这样的人,如何能带领天徽走向顶峰呢?若是君宪的话,倒是非常有可能,只可惜,如今天徽除却一个风逸暄已经别无他选了,当然,还有一个,只是女子的身份天徽的朝臣们必然不会接纳于她。”
“说来也都怪那个贪杯的老道士!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帝星,命定之人,还真是为难本公子啊!只不过这一次汇聚盛京,本公子只要在暗处看热闹就行了,其他的也不需要多管,凤潋墨,凤帝,凌霄,苍穹太子,龙凌御,晋阳世子,云月漓,战王,就是不知道这几位有几分本事了。按理来说帝星应该就在这几个人中间了,只是还有一个无痕公子楚瑾宸,风华公子沈君宪倒是可以不算,沈君宪一生封王拜相的命格,还是那个人,若是那个人占据了帝星,怕是要麻烦了。”
“本公子就是这劳碌的命啊!虽然有血海深仇,但是娘亲好不容易放下仇恨不要报仇了,如今却又要因为这些琐事操劳,果然是没天理。”祁玉茗叹了口气,想着他和那个人之间的仇恨,虽然娘亲说了放下仇恨,但是他祁玉茗又怎么会真的那么轻易放下呢?至少也要给那个人一点教训才是,才和臭老道打赌,天徽若是让那个人给破了的话,他就去给那臭老道的一个世侄卖命一辈子,那臭老道的世侄不就是凤潋墨吗?臭老道输给了凤潋墨,他可不会输给臭老道。可惜,没想到一年之后,某公子哭丧着脸去给某某人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