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如水,而在一个阴冷的地下宫殿之中,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正在策划中。
“主上,听闻这次天徽帝寿诞,那凤帝小儿也会前去,不如我们就此……?”暗处之人长着一张鬼脸然而笑的却是极为阴冷让人发颤发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嘿嘿!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凤帝罢了,想当初,前天下三公子那三位之中的那两位那般心思缜密,还不是都栽在了咱们手上?如今可是一个二个生不如死,还有那定南侯沈君宪,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罢了,也想和我们作对,主上借沈琦之手杀了他,他可是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他呢!”另一个声音也响起,看不清那人的身形,但比起前一位更加嚣张,瘦的只剩皮包骨了的一位老者。
“好了,都给本尊闭嘴!”这时,那黄金宝座之上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发话了,一个眼神扫过来两个人便立刻闭嘴了,要知道这一位少主殿下才上任成为主上就已经解决了定南侯,比起前一位更加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前一位至少还会念些旧情,这一位如今可是只要忤逆他的人都杀,他们可不想现在就死。
“凤潋墨吗?他既然能够自九岁亲政,并将风麟国发展至澜川大陆第一大国,自然也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比起前天下三公子和沈君宪自然还要强上一些,如今风麟被他管理的就如同一个铁桶一样,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插入半分,你们还敢小觑他?没脑子的东西!”那男子的声音极为沙哑,话语之中的狠厉之色显露无疑,浑然天成的霸气瞬间显露出来。
“还要苍穹太子凌霄所在的苍穹国,虽比起风麟国要差一点,但你们得到的情报都是什么东西?与外界得来的消息几乎一模一样,本尊养你们这些饭桶又有何用?包括龙霄的晋阳王世子龙凌御和云幻的战王云月漓,他们的情报虽然稍多一些,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情报,与没得到有什么区别?现在的当世四杰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你们却还不知悔改!”
“主上息怒!”两个人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冷汗连连,本以为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谁曾想到主上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息怒?除了天徽摄政王风逸暄的情报较多一些,剩下的几个人有还不如没有,你们如今都是怎么办事的?难不成本尊新任尊主之位就来糊弄本尊不成?”男子显然不吃那一套,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听说祁玉茗也来盛京了?”正当那两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男子又开口问道。
“是,属下也不知晓祁玉茗来盛京的目的,只知道他曾经在元宵灯会现身一次,将两盏粉玉花灯交给了沈君宪之妹沈宜修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鬼脸答话道。
而那老者闻言却是揣测道,“主上,莫不是那祁玉茗已经告知了沈宜修,关于沈君宪之死的真相?沈君宪虽死,但他手中的清濯阁仍在,而且雄霸大陆一方,这样对我们可能有所不利啊!”
“哼!单凭一个清濯阁可没那个本事!沈君宪已死,清濯阁可成不了什么气候,祁玉茗那个野种究竟又想做什么呢?”男子玩弄着右手大拇指上带的一枚莹润的玉扳指,一圈一圈的转动着,显然是在沉思,“祁玉茗可不是那么简单,不然这么多年家族派出那么多杀手也未能将他除去,他的此番举动必然有深意,而当初那老道士的批命除了我们,还有那老道士的一个弟子也知道,那老道士和雪寻仙子是同门师兄妹,祁玉茗是雪寻仙子的亲传弟子,想要知道,并不难,看来,他是打算有所行动了。”
“依属下所见,那沈宜修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她可是那两个人的女儿,又有那两个舅舅,还是沈君宪的胞妹,属下觉得,一不做二不休最为合……”鬼脸阴笑着,话还没有说完,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线飞了出去,猛地咳出一口血。
老者见状脸色大变,看着上座正在玩弄他的玉扳指的那个男子,惊愕地说道:“主上,你……”
只见那黑衣男子冷笑道,“呵!他既然知道当初那老道士的批命,如今却又来说这番话,本尊倒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都给本尊记住了,沈宜修,绝对不是你们都能动的,即便是父主在此,也绝不会同意你们对她下手。有些人也该明白,究竟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说完,那黑衣男子便扬长而去,只留下霸气的背影。
老者在男子走后,才缓缓扶起了鬼脸,无奈地叹息,“主上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咱们不也是为了他好吗?只有他才能继承老主人的大业,怎么能给一个小女子迷惑了心智?老主人也是的,总不能因为她是那人的女儿便处处对她留情,她如今手中掌握清濯阁大权,还与当世四杰有所来往,早已阻碍到我们的大计了。虽说老道士的批命确实很重要,但老主人和主上何时信过命了?”
鬼脸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嘴角带着几分阴狠的笑容,“凭借主上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还没及笄呢!若是主上想要,那天下第一美人雪域三公主在美貌上也是配得上主上的,主上如今不过是因为那批命才留着她的,等到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主上身边美人无数,自然不会再念叨她了,到时候咱们再结果了她,也好替主上和老主人分忧。”
“说到底,那老道士果然是个祸害,说什么批命闹得老主人和主上都相信了,究竟是什么批命能够让主上和老主人两个人都这般重视,那小丫头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是也是那个人的女儿,要知道老主人平生最恨的可就是那个人了。”鬼脸想了想问道,事关机密,他们虽然是老主人的亲信,但老主人除了主上,其他人都没有说,只知道自从那个批命出来之后,老主人和主上就日夜密切关注沈宜修。
“老主人一生有两大愿望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只怕是那批命和咱们的大业有关,不然虽说那小丫头是她的女儿,但单凭她是那人的女儿,老主人就有一千个杀死她的理由不是?”老者笑的神秘莫测,“老夫的孙女儿虽说不是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有那样出生的女子才配得上主上这般英明神武之人,老夫比你更想弄死她。”
“那是,秦小姐的美貌在整个氏族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出生高贵,这样的女子才能坐上主母之位不是吗?”鬼脸难得说一次谄媚的话语让老者听着格外的舒心。
“那是,老夫的孙女的美貌就算是那雪域三公主也是比不上,论才华更是比风麟第一才女庄皖歌还要好上几分,那小丫头想和老夫的孙女儿争夺主母之位?有老夫在一日,她便休想成为主母。”老者想着自家孙女儿的温婉可人,和冷漠霸气的少主简直是绝配,头昂得高高的,与鬼脸一同走出了大殿。
“呵!秦毓婷吗?想要做本尊的夫人?她也配?”原本已经离开的黑衣男子却是忽然现身,望着鬼脸和老者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阴狠,忆即记忆中那小小的精致的女孩,嘴角才浮现了一抹柔色,秦毓婷哪里能和他心中那人相提并论。
“若不是如今氏族之中大部分还是父主的人,本尊定要秦家血流千里,辱她者死!”